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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甚至,她覺得自己的身後興許有雙眼睛在時時盯著自己。她再次陷入一場歇斯底里的惶恐。
這個夜晚,當曦媛吞下最後一顆安眠膠囊的時候,石瑤把她帶入了她在五緣灣附近租的一家旅店。
這天夜裡,她們把有關於老太太的資料鋪展到床上。它們大多是一些從舊報紙上剪下來的新聞。根據資料上所說的,這個老太太名叫高崎舞,是早先的一個在野蝴蝶研究專家,1850年隨丈夫遠下南洋,1895年赴日擔任半年客座教授,同年與十七歲的裕容齡討論《玫瑰與蝴蝶》的編舞,1900年停止蝴蝶研究,1904年老死於新加坡。高崎舞自幼喜好蝴蝶,幼年常用布帶矇眼,並以此練習聽聲辨位捕蝴蝶。11歲時的高崎舞能預感三公里以外的蝴蝶行蹤,同年能根據初生毛毛蟲的形態判斷幼蟲蛻變成蝴蝶之後的準確壽命。中學畢業的高崎舞幾度根據不同蝴蝶的特性調製殺蟲劑。21歲的高崎舞由於父母反對自由婚姻而服用毒蝶粉自殺未成,於是與男友私奔南洋。25歲的高崎舞以自配藥方治療三名患有不治之症的少年均獲得成功,從此得到醫學界的廣泛關注。然而高崎舞生性古怪,不適應集體工作,因此一輩子只是勉強擔任了不到半年的客座教授。
“怎麼會有這麼抽象的女人!”曦媛不解地看著剪報的黑白照片上年輕秀麗的高崎舞女士。
“高崎舞老人從小就在無意識中培養了自己的ESP,她幾乎是自學成才,她的才能絕不亞於科學家,甚至可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石瑤說著,在資料間尋找著什麼,“還有一張照片,是八音盒,和你的那個一模一樣!”然後,她指著一張照片:“噢,就是它了。”她還沒拿起照片,窗外突然鑽進了一股冷風,將鋪滿床的資料吹得七零八散。
“該死的風啊……”曦媛嘆著,匆匆把鋁合金窗戶拉上,然後,和石瑤一起忙著拾掇滿地的紙片。“對了,你怎麼會發現這些資料呢?”
“那天你走得太倉促了,我總覺得你爺爺房間裡的資料肯定不止我們所看到的那些,可那個時候我並沒有在意那麼多,但這幾天《映蝶閣》劇組的事鬧得那麼大,我越想越懷疑,才想起我有你家的鑰匙,就決定到你家去一趟。後來我把你爺爺的床都翻過來找了,才找到了這些東西。看來,你爺爺在很早前就開始蒐集高崎舞的資料了。”
“你剛才說的那張紙片呢?”曦媛翻找著剛剛從房間裡收集起來的那堆紙片,“你給找找啊,瑤瑤!”
“在這。”石瑤把臉貼在地板上,用手指在床鋪底下挑著這麼。“快幫幫忙,把床挪開!”
很快地,她們找到了方才遺失的紙片。果不其然,照片上的八音盒和曦媛的八音盒一模一樣。八音盒被一個白髮蒼蒼的老牧師捧在手裡,那個老牧師看上去已經老態龍鍾了,在牧師的背後,是一座哥特式的教堂。“如果真的如爺爺的小說所寫的那樣,八音盒是在灌木叢中撿到的,而在小樹林裡又沒有那麼一座教堂的話,怕是這座教堂早就因什麼意外的事故而毀掉了。”
“是呀,從高崎舞去世到你爺爺拾到八音盒,經歷了將近半個世紀,如果在這半個世紀裡發生了什麼重大變故,恐怕連高崎舞的墳墓也找不到了。”
再看記者對老牧師的採訪,老牧師是這樣回答的:“高崎舞女士生前每年結婚紀念日都會同她的愛人在教堂的耶穌像前禱告,祈求主保佑他們逝世之後也要在一起。她的丈夫,康胤逝世一週年那天,高崎舞帶著八音盒來到他的墳前,伏在丈夫的墓上幸福地死去,當我發現這個八音盒,就把它帶回了教堂,高崎舞曾經為修建教堂花了不少錢,而這個八音盒是她唯一的遺物,有很重要的紀念意義。”
“看來是的,高崎舞是個痴情的女人,或許她不願去從事講學和社交也跟她的保守有關吧。我猜的。”曦媛說著,目光瞟到了地上的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嗯?手機……”
石瑤回過頭:“這不是斯灝的手機嗎?”
“你認得?”
“你跟劇組的時候他在你家用手機發簡訊,後來還向我借充電器,所以不會錯!而且,你過生日的時候,我們就是住在這家旅店裡,他正好住在這一間。”
“是嘛。你看,手機還挺新的,你不是想買臺新手機嗎,不妨參考一下這一款吧,這一款很好用,現在價格也很實惠。”說著,曦媛將電池取出來,用石瑤的萬能充電器為手機充了半小時電。是的,她的神情那麼自若,她永遠也不會想到手機裡邊收藏著什麼東西。
當曦媛研究著這款手機的功能時,突然發現了一段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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