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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他給林妹妹買的。他的眼淚一串串流了下來。男兒有淚不輕彈,賈五從來以為自己是個流血不流淚的硬漢子,誰想到現在也變得泣不成聲了。他把林妹妹抱得緊緊的,真想自己也一頭撞死在這井裡,跟著林妹妹去了。
賈五一陣暈眩,頭重重地碰在井壁上。他猛地清醒了過來,報仇,報仇,一定要先給林妹妹報仇!他解開外衣,把林妹妹的身體綁在自己背上,拉著繩子爬了出去。
草地上,賈五跪在林妹妹身邊。他拿起林妹妹的手,輕輕地吻著,嘴裡說著:“妹妹,生不同衾死同穴,等我報了仇,一定來陪你。”
忽然他的嘴唇觸到了手背上的一處傷疤。林妹妹的手上是沒有傷疤的,他心裡一驚,撩開散在她臉上的頭髮,俯下身去,藉著微弱的星光,仔細一看:是金釧兒,不是林妹妹!
賈五覺得渾身軟綿綿的,他揉揉眼睛,真的是金釧兒!
賈五隻覺得又驚又喜又悲。喜的是林妹妹還活著,悲的是金釧兒被殺了。他想了一下,用那狐皮大氅把金釧兒的身體蓋上,自己晃晃悠悠地向瀟湘館走去。
瀟湘館。
紫鵑用托盤捧著一杯黃山毛尖,說道:“姑娘,你少喝點茶吧,喝多了睡不著覺的。”
黛玉接過茶杯,悽然一笑道:“謝謝你,紫鵑姐姐,我想今天晚上我又得失眠了。”說著眼圈一紅,又想起了剛才的事兒。
吃過晚飯,黛玉去園子裡散步。紫鵑看來了寒流,怕她著涼,再三哄著她把那件銀狐大氅穿上。黛玉漫步走著,看著天上的月牙兒,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在蘇州,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幾乎又要流下淚來。
看到賈環在樹後探頭探腦的,黛玉奇怪地問:“環哥兒,你在幹什麼?””沒什麼,沒什麼。”賈環一溜煙地跑了。
黛玉聽到假山那邊有低低的哭泣,轉過去一看,是金釧兒,就過去問:“金釧兒姐姐,你怎麼啦?”
“老爺逼我做小老婆,下旬就要過門。”金釧兒哭著說,“太太又打我,說我是狐狸精,勾引了少爺又勾引老爺。”說著給黛玉看她手上的傷疤。
黛玉沉默了一會兒,咬咬牙說:“姐姐,你乾脆逃了吧!”
“什麼?”金釧兒退了一步,睜大了眼睛。
“逃!”黛玉摘下頭上的金花玉簪,金耳環,手上的寶石戒指,猶豫了一下,把腕上的瑪瑙鐲子也褪了下來,都遞給金釧兒,“姐姐,你拿著這些,聽說能值上千兩銀子呢,跑得遠遠的。”
“林姑娘,我……”金釧兒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事不宜遲,不跑你會後悔一輩子,”黛玉熱心地說,“這裡就像個大牢籠,一點自由也沒有,連我都想跑。”
金釧兒猶豫了一下說:“林姑娘,實話告訴你吧,我今天是打算逃走,等會兒我表哥會來這兒接我。”
“表哥?”
“嗯。”金釧兒的臉馬上紅了,低下頭去。
黛玉脫下自己的狐皮大衣披在金釧兒的身上,說:“姐姐,把這個也帶著,老太太說也值好幾百兩銀子呢,祝你們兩個好運氣。”
正回憶到這裡,聽得外面一陣急急的敲門聲。
“來啦,來啦,是誰呀,這麼催命,”紫鵑開啟門,“喲,是寶二爺呀,怎麼全身都溼透了?”
黛玉急忙從裡間走了出來,只見賈五面色蒼白,渾身發抖,衣服上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水。
“你怎麼啦?”黛玉關心地問。
賈五跨上一步,死死地抓住黛玉的手,直勾勾地看著她。過了好半天,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黛玉的臉紅了,甩開賈五的手對紫鵑說:“紫鵑,幫二爺把溼的外衣脫了,給他披上條毯子。雪雁,去叫晴雯過來,給二爺帶一套乾衣服。”
第十四章 改革之爭
紫禁城裡養心殿。
康熙歪在炕桌上,賈妃給他捶著腿。十四阿哥和賈五在下首站著。
“老十四啊,你擬的那個變法的摺子我看了,”康熙喝了一口參湯,慢慢地說,“很有見地呀。”
“謝皇上誇獎,那是寶玉幫著我寫的。”十四阿哥說。
“呵呵,寶玉,你年紀輕輕的,就成了老十四的智囊了。”康熙笑著說,“生子當如孫仲謀,我說應該是生子當如賈寶玉才是了。可惜你不是老十四的兒子。”
十四阿哥看了看賈妃,賈妃把頭低下去不看他。
“不過,老十四啊,你這變法得罪的人可不少,君主立憲,把皇家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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