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水裡消腫,一邊樂呵呵地想著。
“我的好弟弟,又捱打啦?”一個少年翩翩而來,搖著扇子一派愜意。看年紀應該是他那二哥,才大他兩歲卻能熟記四書五經的二哥全志。
“我從樹上摔下來,像是腦袋給摔壞了,以前學的怎麼都不記得了。”
沒想到這番話又是換來一陣大笑,不過這笑的爽朗,倒不令人反感,“你真的就這麼跟紀夫子說?他怎麼沒打的你只剩一口氣?你怎麼不跟他說是受了點風寒,打個噴嚏就全忘了?”
李全澔也只能哀怨地看著他,半點辯解也說不出來。這個死小鬼到底是之前做人多失敗?
“你怎麼知道我說的就是假的?”李全澔站起身來,挺直背,隨手在身上昂貴的絲綢抹了抹他溼答答的小手。
李全志被他這麼理直氣壯的一問,一時竟也答不上來,“這、這不是一聽就知道沒可能嗎?”
“夫子說你能記四書五經,那我又如何知道你能背四書五經?難道還一句一句背嗎?”
“不然你考我吧。”李全志畢竟年紀也還小,很容易就被激了起來。
“不過,在那之前,四書五經是哪四書哪五經啊?”李全澔眨巴眨巴的閃著一雙純淨的大眼。
李全志默默走上前,認真看了眼他包紮好的傷口,看著他的眼睛格外同情地說,“弟弟,你被撞壞了,是真的吧?”
又費了番功夫才又從他那神童二哥口中套了話出來,雖然名稱略有不同,但四書五經的梗要大致相同,李全澔相信有些道理更是相通的。他雖然是念中文系本科出身,但有些東西終究不如古人透徹,強調的觀點也不一樣,總之就是要從頭再學。
可憐那李全澔,好不容易如願穿越成了豪門小公子,卻沒過上幾天好日子。每天被關在房裡和那先生朝夕相處,不但過去所學的知識半點派不上用場,就連他最得意的書法長材也沒機會發揮。只要寫歪了或是寫了錯字,又或是寫的這個字不得先生眼緣,就是對著指關節來上那麼一棍。李全澔很想搬張椅子坐下來跟老師談談孩子成長曲線的問題,依照他這年紀手部肌肉根本就還沒發展完全,怎麼能要他寫出漂亮的字?在寫出來之前手都要先給他老人家給打殘了。
他試著用這個時代的語言跟先生解釋過這件事,然後又捱了一棍子。他當然沒敢再繼續談讓孩子快樂成長和零體罰愛的教育之類的話題。總結一句,這時代尊師重道的道理顯然比道理本身更加重要。
更可恨的是這個時代沒有周休二日!於是他就只能和夫子從初一面面相覷到三十!每每想出去玩,先生就只會故作深沉地嗯一聲,“等你和你二哥一樣四書五經都背全了再出去玩也不遲。”
這孩子甚至還沒滿十歲啊!李全澔在內心怒吼,但也只敢在心中怒吼。摸摸鼻子,繼續寫畫他那鬼畫符去了。
要說在這個世界裡有什麼最讓他開心的事情,大概也就只有讓他娘把他抱在懷裡喂他吃桂花糕,蓬鬆軟綿綿的口感,夾著芝麻餡,一邊嗅著婦人身上淡淡的薰香,還有人會捻起纖纖玉指替他擦去嘴角的碎屑,那是好不愜意。唯有這時候他才覺得自己像個孩子。
李家四個孩子,就他是庶出,也就是二孃的孩子。再怎麼算繼承家業也算不到他頭上,只求安穩過日子,永遠宣稱自己會努力考試光耀門楣。至於什麼時候才能中舉?他聳聳肩,考到七老八十的不也大有人在嗎?這心裡話要是讓紀先生聽到了,肯定又少不了一頓打罵。
“弟弟!走,今天天氣這麼好,咱們去城外放紙鳶去。”他二哥笑的像個孩子一樣攀上了他的窗沿,手中還握著一隻色彩斑斕的紙鳶。
李全澔只淡淡掃了一眼,“夫子給我佈置的作業還沒完成呢,不然你要幫我寫嗎?”
“哎,我幫你寫就是了,快出來。”
李全澔立馬扔了手中的筆,喜顏逐開地跟著他二哥放風箏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6章
真不巧,關於做風箏李全澔還真有點心得。小時候特別喜歡在天上飛的東西,美術課上做的風箏不知為何總是飛不起來,他還費了番功夫研究怎麼做風箏。他向二哥要了小刀,蹲在廊下就削起了竹子,三兩下一隻素色的菱形風箏就做好了。
“你什麼時候這麼樸素起來了?”二哥笑他。
李全澔撇撇嘴不理他,只是順手又削了一隻竹蜻蜓,握在手中一轉便朝著藍天直直飛去。
“你怎麼連這個都會做?”李全志開心地上前彎腰拾起竹蜻蜓,把玩在手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