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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輕易讓步。
唐婉茹口中那位姓李的組長果然是位談判專家,此人思維縝密,辯術精湛,往往能夠抓住人一句話中的漏洞窮追猛打,說得對方理屈詞窮,開發區管委會的田主任在他面前吃盡了苦頭,每到李組長髮言時,他就眼皮上翻,不再吭聲,只是叼著一根菸猛抽,把手裡的材料抖得嘩啦啦直響。
王思宇因為看過對方的三套方案,心中有底,對方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因此無論李姓組長如何刁難,他都表現得泰然自若,不急不躁,始終扛著雙贏的大旗,與之巧妙周旋,雙方在會議桌上唇槍舌劍,寸土必爭,按著協議的條款逐條討論,經常爭論得面紅耳赤。
談判多次陷入僵局,李姓組長甚至揚言,西山若是不肯答應下來,隱湖集團就將與其他區縣接觸,再找其他合作伙伴,只要在報紙上打份廣告,前來洽談的各地官員自然會打破頭,若是西山縣拿不出誠意來,談判隨時可能終止。
王思宇則據理力爭,列舉隱湖集團把專案放在西山縣的種種好處,坦言從長遠利益來講,鋰電專案放在西山經濟開發區是最適宜的,在經過長達六天的艱苦談判,李姓組長終於沉不住氣,做出了大幅度的讓步,雙方很快擬定了一份對西山縣極為有利的投資協議。
然而,還未等王思宇舉杯相慶,情況很快有了變化,在第七天的上午,王思宇正在酒店房間裡收拾行裝,準備下午到隱湖集團總部簽署協議,李姓組長卻突然造訪,他帶來了一個令人沮喪的訊息,齊總不認可之前擬定的協議,宣佈談判暫時終止,明年開春後,隱湖集團將再與西山縣委縣政府接洽,重新開啟談判。
這打了王思宇一個措施不急,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王思宇不清楚哪裡出了紕漏,神色愕然間,李姓組長看了他一眼,忽地嘆了口氣,上前一步,握著王思宇的手輕輕搖了搖,低聲感嘆道:“王書記,你是我見過的最負責任的政府官員,我個人很是欽佩,可惜啊,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王思宇皺了皺眉,用力地握了握他的手,輕聲道:“李組長,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總要把話說清楚才好。”
李組長神色複雜地望著他,不無唏噓地道:“王書記,你被西山縣委的錢書記給出賣了,他想和齊總交朋友,已經傳真了一份更具誘惑力的合作方案。”
王思宇微微一怔,見對方的表情真誠,不像是在說謊,心裡不禁一沉,登時明白了幾分,他緩緩轉過身子,走到窗前,推開一扇窗子,點了一根菸,深深地吸上一口,嘴裡吐出淡淡的煙霧,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擺手道:“李組長,你錯了,他出賣的不是我,而是整個西山縣。”
李組長出神地望著他的背影,竟感到有種說不出的寂寥,就嘆了口氣,靜悄悄地走到門邊,握著門把手將房門拉開,邁出一步,扭頭道:“王書記,和你說實話,回國後,我經歷過大大小小不下三十幾次投資談判,每次都是遊刃有餘,從沒這樣吃力過,更沒有遇到像你這樣的官員,那些人為了政績,可以出賣他們所能賣掉的一切,而你不同,你是唯一一個讓我覺得敬佩的官員,在這些天的談判中,我很矛盾,既希望能為公司追求到最大的利益,又希望你能夠贏下來,只可惜,你最後還是輸掉了。”
王思宇皺眉吸了一口煙,眺望著遠處的風景,搖頭道:“李組長,現在說這話還太早,請幫我向齊總帶個話,無論錢書記向他承諾過什麼,只要協議不符合西山的利益,我絕對我把握否決掉。”
李組長無聲地笑了笑,搖搖頭,抬腿走了出去,隨手帶上房門,背後傳來茶杯粉碎的聲音。
一根菸抽完,王思宇仍是壓不住心頭的怒火,他把半截菸頭掐滅,丟在菸灰缸裡,抄起電話給遠在澳大利亞的錢雨農打了過去,電話響了幾聲後,那端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喂,你好,哪位?”
王思宇深吸一口氣,用盡量平靜的語氣道:“錢書記,你好,我是王思宇,聽說您和隱湖集團的齊總聯絡過了?”
錢雨農呵呵一笑,很自然地道:“哦,是啊,有這麼一回事,齊總對你們談的合同不滿意,給我打了電話,王書記啊,我早就和你講過,兩億元的大專案,非同小可,一定要拿下來,可你這樣談下去,只能談崩了,這件事情以後你不必再管了,我親自和齊總聯絡吧。”
王思宇忍無可忍,大聲喝道:“錢書記,你為什麼不和我商量就擅自做決定?”
錢雨農自知理虧,卻受不了王思宇質問的語氣,就有些惱羞成怒地道:“王書記,請你注意自己說話的語氣,別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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