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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已經退了色,只輕輕一瞥,就知道此物年頭已久,不是現代生產的傢俬。
屋內各處佈置得古色古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牆上除了字畫雕刻之外,還掛著幾幅齊凡東和省內主要領導的合影,這讓王思宇頗為不以為然,看來這位儒商的骨子裡面還是愛慕虛榮多些,他對於國學的喜好,也不過是附庸風雅罷了,單這幾幅照片,就破壞了屋子裡原有的氛圍。
齊凡東早已煮了茶,王思宇坐在他的對面,兩人舉了茶杯各自抿了一口,齊凡東就似笑非笑地望著王思宇,感慨萬千地道:“王縣長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只十幾天的功夫,西山風雲變幻,錢雨農那位堂堂的縣委書記,在風頭正勁的時候,卻被王縣長硬拉下馬,真是厲害,厲害啊。”
王思宇微微一笑,放下茶杯,搖頭道:“齊總,真相在穿鞋的時候,謠言已經跑滿全城了。”
齊凡東‘哦’了一聲,露出洗耳恭聽的表情,饒有興趣地望著對面的王思宇。
王思宇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你可能是誤會了,外面的傳聞並不屬實,錢書記雖然犯了錯誤,被省紀委追究,但和我本人沒什麼關係。”
齊凡東淡淡一笑,擺手道:“王縣長,這裡沒有外人,你就不必謙虛了,王縣長有勇有謀,殺伐果斷,在華西省內來看,這樣的政壇新銳也不多見,假以時日,必將大有作為,前途不可限量啊。”
王思宇笑了笑,摸起紫砂壺倒了杯茶,心平氣和地道:“齊總,您這位玉州商界精英,似乎對官場發生的事情很關心啊。”
齊凡東望著紫砂壺中升起淡淡的水霧,擺手道:“王縣長,既然你能進這間屋子,我也就不把你當外人看,在國內做生意,不能只在商言商,那樣就落了下乘,只有識大勢,顧大局,講政治,才能真正發達起來,歷朝歷代,大凡有所作為的商人,哪個都離不了官員的幫助,商場上勾心鬥角,爾虞我詐,諸多算計,要是放在官場上,那就有些不值一提了,我齊某人經商之道,就是多和官場上的精英合作,大家一起發財。”
王思宇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摸著茶杯沉吟道:“齊總,恕我直言,你們隱湖集團之所以在國外吃了虧,就是因為總在國內走慣了捷徑,到外面變了遊戲規則,所以適應不了競爭,做企業還是要紮紮實實做好內功才好,和官員走得太近,也不見得是件好事,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例子比比皆是,齊老先生還要注意啊。”
齊凡東微微一怔,若有所思地站起身來,拄著柺杖在客廳裡挪了幾步,輕聲道:“王縣長,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只是隔行如隔山,我們走過的路不同,要想說服對方,恐怕都有難度,你託李組長代轉我的那句話,我已經收到了,這次請你來,就是想和你交個朋友,大家以後優勢互補,一起發展,我在華西省有很多政界商界的朋友,以後有機會,我可以引見你們認識一下,經商也好,做官也好,總歸是圈子越大越好嘛,我還是那句話,在國內,商業可以和體育結合,可以和文化結合,但最重要的就是和政治結合,沒有政治根基的企業做不大,就算做大了,還是要和政治結合,你沒見國家領導人出國訪問,有時都會帶著一大批企業家嗎?說一千道一萬,商人從來都是要和官員處好關係的,這個道理,幾千年都沒變過,以後也不可能變。”
王思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點頭道:“齊總,早就知道你在玉州是呼風喚雨的人物,你是個很有故事的人,當初我也聽過一些,據說齊總以前在股市裡風雲叱吒,交到了不少好朋友,一些官員甚至因為你給出的內幕訊息,賺得缽滿盆足,他們對於齊總的事業,一定是會大力支援的,但我已經講了,只要在西山縣,就一定要按規矩來辦,指望我犧牲西山縣的利益,來為隱湖集團謀福利,那是不可能的,就算照片上那幾位神仙下來,我也不會妥協。”
齊凡東微微一怔,瞄著畫上的幾位省委領導,笑著搖搖頭,擺手道:“王縣長,你誤會了,我是不會以勢壓人的,在官場最忌諱拿上面的人來要挾,這個規矩我齊某人還是懂的,我們今天只談交情,不談生意。”
王思宇冷冷一笑,不緊不慢地啜了一口茶水,就笑著說:“沒關係,我這人沒別的優點,就是不怕壓,我想在西山乾點實事,如果齊總能有遠見之明,那大家可以在一起合作雙贏,你們發財,西山縣的經濟發展也能提速,這是大好事,要是總想著鑽空子,佔便宜,大家就沒必要浪費時間了,齊總很忙,我也很忙,只談交情是不可能的,我今天過來,就是談生意來的,投資的事情談不攏,我扭頭就走,就不耽誤齊總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