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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上班後,王思宇回到辦公室,泡上茶水,看了會檔案,便習慣性地開啟今天的華西晨報,翻到第四版,先看了下督查專欄,專欄裡登載了一條訊息,吸引了他的注意,在省委督查室的大力督促下,環保部門昨日緊急行動,對拒不遷離居民區的大理石加工點進行了一次拉網式清查和查處,在執法行動中,他們將文化路和城廂西路上的兩家大理石加工點強制關停,責令業主馬上搬遷,還附近居民一個安靜舒適的生活環境。
這兩家大理石加工作坊已經開業近兩年時間了,在這期間,兩家加工點的生意不錯,經常施工到深夜,切割大理石造成的噪音給住在附近的居民造成了極大的困擾,讓他們無法在夜間安眠,加工點同時產生大量粉塵,一旦遇到大風天氣,灰塵便被吹得到處都是,嚴重汙染了周邊環境,居民們雖屢次向有關部門反映情況,但問題遲遲沒有解決,直到省委督查室在收到材料後,下發《督查事項通知書》,問題這才得以圓滿解決,專欄裡除了文字說明部分外,還附著一幅照片,內容是圍觀的居民在加工點被貼上封條後,紛紛擊掌相慶,場面頗為感人。
這件事情是朱良玉親自督辦的,乾得很是漂亮,王思宇笑了笑,摸起茶杯喝上一口,目光不經意間,瞥到專欄右下角,那裡有一篇篇幅極大的報道,他本是隨意看了看,卻被其中的內容所吸引,看到最後幾句時,王思宇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眉頭開始皺了起來。
這篇報道的標題是《黑心賓館宰客誰來管?》,文章裡歷數了霧隱湖附近的幾家賓館,利用各種手段騙取遊客錢財的事例,比如小姐色誘向客人強索小費;入住賓館僅十分鐘,便收費三百餘元;記者暗訪時慘遭毒打,報案卻被置之不理,一直拖了十餘天卻仍未解決,文章最後一段話語出驚人:“華西省在軟環境的建設上遠遠落後於臨近省份,長期以往,必將嚴重危害地方經濟的發展,希望有關部門能夠真正重視起來,乾點實實在在的事情出來,不要只靠作秀來博取掌聲。”
王思宇拿簽字筆在最後一句話上劃了個波浪線,在末尾打了個問號,隨後丟下筆,呻了一口茶水,搖頭道:“馬勒戈壁的,文章安排在這個位置上,這他孃的是在打臉嗎?你確定沒有打錯人?”
一股無名之火立時躥了上來,王思宇摸起辦公桌上的座機,就想給報社打過去,電話號碼撥了一半,他想了想,又把電話放回原位,平心靜氣地思索了片刻,就覺得這位記者反映的情況應該是客觀存在的,危害性自然也是不言而喻,至於語氣中的譏諷之意,可能也是在遭遇毒打之後,一時氣昏了頭腦,把火發在督查室身上,不過這倒也沒錯,督查室的工作範圍太過寬泛,著實
當得起有關部門這一稱謂。
王思宇拿著報紙走出辦公室,來到二科,見科裡的人大都已經出去了,他便摸出手機,給賀焰飛打了電話,令他下午專門跑跑這件事情,向各相關部門瞭解一下情況,並請他們關注一下這篇報道,如果上面所講的情況屬實,那就應該依法處理那些無良商戶,絕不能姑息養奸,既然那位不知名的大記者給督查室出了題目,王思宇就決定給他個答案。
賀焰飛在電話那端很是不滿,低聲抱怨道:“那篇報道我也看了,那個狗屁記者真是四六不懂,放著那麼多職能部門不去投訴,卻偏偏往咱們督查室身上潑髒水,這種傢伙,就活該他捱揍。”
王思宇心中頗以為然,嘴裡卻打著官腔,假意呵斥道:“賀焰飛,你這是什麼態度?工作沒做到位,還不許人家發發牢騷了?”
賀焰飛跟著王思宇有段時間了,明明知道他只是隨口一說,但心裡還是隱隱有些發毛,忙訕訕地笑道:“主任,別生氣,小的這就去辦,我也就是發發牢騷嘛……”
結束通話手機後,王思宇返回辦公室,還沒等坐安穩,便接到梁桂芝秘書打來的電話,他趕忙轉身出去,敲開梁桂芝的辦公室,卻見梁桂芝的氣色很難看,正拿著電話在大聲斥責:“你們報社是怎麼回事?把這篇報道放在督查專欄下面是什麼意思?誰指使你們炮打督查室的?”
王思宇知道她是氣急之下,口不擇言,不然哪裡會把事情上綱上線到這種程度,他趕忙咳嗽一聲,又向梁桂芝使了個眼色,梁桂芝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說得有些重了,便停頓了下,隨後抬手扶了扶眼鏡,放慢了語速,但語氣卻依然凌厲,她一字一句地呵斥道:“……不要一句工作失誤就算了,你們的記者隊伍應該好好教育一下了,另外,你們的總編是幹什麼吃的,這種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