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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了。”
王思宇沒有想到鄒海竟能和自己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看來他現在的心境已經混亂到一定的程度了,這時的鄒海大概是最真實的,褪去了所有的面具和偽裝。
“都說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其實這話用來形容官道最適合,官道太窄,走得人又太多,要想爬上去,只能不擇手段,踩著別人的肩膀往上爬,人性裡最醜惡的東西,在這條路上司空見慣,這不是一條君子之路……”
王思宇皺了皺眉頭,彎下腰,拾起一粒石子,用力向水面拋去,打出一連串跳躍的水花,沉思半晌才輕聲道:“也許你說的都對,但我所理解的官道,和你所講的並不相同,官道官道,其實就是為官之道,這一個‘道’字國人研究了幾千年,可還是停留在‘道可道,非常道’的範疇,每個人心中都有屬於他自己的道,形而上為道,形而下為器,有什麼樣的道,就會有什麼樣的術,而為官之道,說到底,還是‘為官一任造福一方’這句話,只要守住這顆道心,其他的順其自然就好。”
鄒海聽了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抬手遮住陽光,向青羊橋上望去,遠遠地看見粟遠山正在拿著望遠鏡向前方觀望,而他身後的沈飛,則一臉莊重地打著一把旱傘,這時一眾常委在安排好手頭的工作後,都開始往青羊橋上趕,看來自己上午的一番話,倒把大夥的火氣給勾起來了。
王思宇順著鄒海的目光望去,笑了笑,衝著鄒海道:“鄒大縣長,咱們也上橋吧,想不想打個賭?我賭咱們今天能順利度過難關。”
鄒海摸著下巴笑了笑,點點頭道:“那我賭你贏。”
兩個人哈哈一笑,緩步離開河堤,上了青羊橋,這時很多常委都已經站在橋頭,扶著橋邊的鎖鏈,神色各異,不時地低聲交談著,王思宇陪著鄒海走過來的時候,眾人望向他的目光裡滿是複雜。
走到人群邊上的時候,王思宇突然向前邁了一大步,提高嗓音,扭頭對身旁的鄒海大聲道:“鄒縣長,我相信你!”
鄒海聽後微微一怔,這句話來得太過突然,他不知道王思宇指的是什麼,正愣神間,卻聽王思宇又接著道:“你在會上的想法完全是出於公心,不管別人怎麼看,總之我相信你。”
這時橋上的人大多聽到了這句話,紛紛把目光投過來,王思宇卻似毫不在意的樣子,指著河水對鄒海說說笑笑,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鄒海不禁對他投以感激的一瞥,王思宇這時候說的話,無疑會影響很多人的看法,不管他們願意不願意接受,這件事情估計沒有人會在正式場合再次提起,當然,魏明理除外。
但對魏明理的看法,鄒海是並不在意的,他與魏明理之間是否有誤會,已經並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誰將成為最終的勝利者,兩個人就像是在玩搶椅子的遊戲,鼓點停時,勝利者將享受眾人的掌聲與那把椅子上附加的魔力,而輸的人,只有灰溜溜地夾包滾蛋……
不知不覺中,鄒海被王思宇的情緒所感染,心裡漸漸安定了許多,兩人開始談些不著邊際的話,似乎把近在咫尺的危機忘得一乾二淨。
“轟隆!”
正聊得起勁時,身子同時一震,耳邊依稀聽到遙遙傳來的一聲悶響,那響聲應該是在極遠的地方,從方位上看,正是北大坑的方向,眾人臉上均是露出驚喜之色,王思宇握起右拳,用力地一揮,心中讚道:“李飛刀,好樣的!”
他摸過手機想給李飛刀打過去,可撥了半天的號,都是提示此號碼不在服務區,倒是羅旺財喜氣洋洋地舉著手機道:“成了,沒有一個人受傷。”
……………………………
水利專家的建議果然很有效果,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裡,河床的水位明顯在下降,這個速度已經是很驚人的了,除了因為那裡地勢足夠低外,河道的走勢也很重要,爆破點恰恰選擇在一個喇叭口的右側,水流最急的地方。
正當大家都暗自鬆了一口氣時,壞訊息一個連著一個到來了,粟遠山接連收到兩次通報,都是大青山水庫現場指揮部的緊急通知:水庫大壩漏水增大並有渾水流出;水庫發生管湧,隨時都有潰壩的可能,為了安全起見,指揮部已經命令武警官兵開始提前撤離……
於是大家剛剛落地的心又重新提了起來,只不過,隨著水位的穩定下移,現在的心情,已經比早晨那時候好得很多了。
終於,在快到十點鐘半的時候,粟遠山舉著望遠鏡嘟囔一聲:“來了!”
五六分鐘後,白花花的浪濤翻卷過來,兩尺多高的水頭呼嘯著衝擊過來,青羊河兩岸的大堤在劇烈地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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