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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新鮮的,看來這個劉全友是打算讓自己作假。
王思宇也懶得打耙了,直接拿著取樣器就把壞奶舀到杯子裡,徑直進了化驗室,劉健當時氣得臉色發青,掏出手機撥了個號,走到一邊輕聲說了幾句,結束通話電話後神色恢復如常,得意洋洋地抱著膀子等結果。
王思宇沒想到這些傢伙竟然囂張到這種地步,這車奶竟然直接被判定為合格,他氣得跟化驗室裡值班的副主任理論,那個中年婦女卻皮笑肉不笑地譏笑道:“廠長讓收的,你去找他說吧!”
王思宇心想廠長算個屁,過兩天讓你們這些蛀蟲集體下崗,他轉身推門出去,出了車間,劉健見他出來,就在那晃著膀子吹口哨,擠兌道:“你不牛。逼嗎?有本事你別收啊!”
王思宇笑著走到奶槽車前,一把扳。開閥門,壞奶從管道里‘撲哧撲哧’地湧了出來,劉健見狀趕忙上來關閥門,卻被王思宇一腳給踢了出去,他車上的司機見狀拎著扳手就下來,往前比劃著就要動手,這時前處理工段就躥出幾個工人來,手裡都拿著不鏽鋼管,這兩個傢伙見狀,就沒敢靠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奶‘嘩嘩’地往地上淌。
劉建抽搐個臉就掏出手機哇啦哇啦大聲喊,這時候車間裡的工人都聽到訊息了,呼啦啦跑出來三四十人,圍在這裡看熱鬧,李大能耐看著流得滿地的奶塊,就開始扯著脖子罵:“馬勒戈壁的,這奶也能收,這他孃的還用化驗嗎?化驗室的人都是瞎子嗎?”
化驗室的那位副主任聽了,就趴在視窗,探出腦袋辯解道:“夏廠長讓收的,關我們化驗室啥事,李大能耐你有本事去罵夏廠長啊!”
李大能耐頓時沒了脾氣,他在這廠子裡幹得年頭太多,捨不得離開,平時來上牛脾氣還能罵幾句,可真要到夏廠長那去較真,他還是不太敢的。
其實夏廠長也知道這李大能耐背後沒少罵他,但生產線離了李大能耐就玩不轉,所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跟他計較。
不大一會兒,劉秘書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分開人群,一瞅這滿地的壞奶,也沒了話說,嘴唇顫了半天,才大聲道:“都回去幹活去,有什麼好看的。”
下班的時候,王思宇就收到了開除通知書,他笑嘻嘻地把通知書撕成碎片,扔在地上,騎著腳踏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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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十天左右的實地考察,現場走訪,外加親身體會,王思宇得到了大量有價值的資料,摸清了這家國營企業的真實狀況。
在奶源收購方面,夏廠長以及幾名高管和幾家大。奶販子互相勾結,虛增原奶收購價格,並且原料奶把關不嚴,導致原奶質量不過關,摻假現象嚴重,生奶裡面被注水後又加了大量的化學新增劑,比如檸檬酸鈉、脂肪油以及工業用乳清粉等新增劑,這樣不但造成原料奶收購成本過高,大量壞奶,還使得加工出來的鮮奶質量不過關,使得青羊系列乳製品在市場上的口碑極差,銷售量日益萎縮。
在工廠的管理過程中,由於制度不嚴,管理不善,使得車間裡跑冒滴漏現象嚴重,職工對工廠缺乏足夠的認同感,由於工資過低,加之對管理層的貪汙腐化存有不滿情緒,個別的員工在悲觀失望之餘,甚至採取極端的方式來洩憤,直接扳。開閥門,將尚在加工過程中的牛奶放入下水道,有時更把清洗管道用的酸鹼液打入奶罐中,使得整罐牛奶都被浪費掉。
王思宇根據偷來的配方和原物料採購價格表,以及從鍋爐房、製冷間那採集到的能耗資料,開始對一種調配型牛奶進行了成本分析,發現單單在製造成本上,每袋就要虧上五分,如果打上物流成本跟營銷費用,恐怕每袋至少要虧上一角錢。
而銷售方面,負責銷售的副廠長壓低產品的實際銷售價格,以促銷為名貪汙銷售款,更加可惡的是,他在私下裡與部分渠道經銷商互相勾結,惡意佔用奶款,為工廠造成了大量的死賬壞賬。
青羊乳品廠之所以能夠維持生產經營,就是靠省財政撥下來的省級貧困縣工業特別救助資金,這些蛀蟲不管工廠的死活,硬生生地要啃倒這棵大樹。
……。
問題很多,王思宇倒在床上,眉頭緊鎖,這些天來,他之所以一直呆在工廠裡,就是因為還沒有找到很好的辦法來解決這家企業發展中的核心問題,啄木鳥好當,處理掉這幾個小人物也許並不吃力,問題在於,青羊乳品廠如今積弱難返,到底要採取哪些辦法,才能讓它真正地獲得新生呢?
王思宇畢竟不是企業家,這實際上已經完全超出他的能力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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