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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宇聽後點點頭,閉上眼睛陷入沉思之中,最近自己得罪的人有點多,乳品廠開除的那些人,那些被自己砸了飯碗的奶販子,以及幾個國營廠的廠長,甚至於張振武大概都有動機想對付自己吧,不過居然要動用槍,這個實在是有點誇張,讓人難以相信。
不過當他坐到周松林的辦公室裡,手裡捧著一摞子照片的時候,就覺得更誇張了,照片裡都是他和張倩影以及李青梅的床。戲照片,不過從身體和背景上來看,這些照片都是合成的,沒有一張是實地拍攝到的。
“電腦合成的!”王思宇笑了笑,把這些照片隨手丟到一旁,雙手攤開,聳聳肩膀,臉上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心裡卻是突突直跳,暗叫僥倖。
周松林拿著筆桿敲打著桌面,表情嚴肅地道:“無風不起浪,你還年輕,在生活作風問題上容易出問題,要經得起誘惑,這方面以後要多注意。”
王思宇點點頭,心想竟他孃的是我誘惑別人來著,倒沒誰主動來誘惑我。
審視了王思宇半晌,看不出什麼破綻來,周松林就從資料夾裡抽出一份材料,輕輕丟了過來,隨後緩緩地從桌面的煙盒裡摸出一根大中華,點燃後慢條斯理地抽了起來,在煙霧繚繞中,微笑著注視著王思宇的表情。
王思宇仔細看了兩遍,就覺得冷汗淋漓,這份材料幾乎把他所有在青羊說得過頭的話,做得出格的事全都羅列了出來,有些他早已丟到腦後去了,可看了材料才記起,那的確是自己所為,看來搞出這份材料的人很是費了一番心思。
比如,材料中提到王思宇曾對人吹噓:“自己在市裡有人,在省裡也有人,自己的本家在京城如日中天,他的老爺子正在下一盤很大很大的棋…。。”
看到這句話,王思宇在心裡不住地詛咒葉華生,謝榮庭的嘴很嚴,這些話肯定是從‘葉三多’的嘴巴里漏出去的。
材料上還舉證說王思宇為了拉幫結夥,樹立個人威望,以達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在青羊縣抗洪搶險指揮部的會議上,當眾給某省委大員打電話,公然挑釁市委領導做出的決定……
當然,還給他扣上了‘大搞個人英雄主義,置全縣人民的生死於不顧,險些釀成大錯’的帽子。
這一條條罪狀讀下來,王思宇自己都覺得有些百口莫辯了,就愣愣地摸著下巴,最後搖搖頭,輕聲嘆息道:“厲害!”
周松林笑了笑,彈了彈指間的菸灰,輕聲道:“還有更厲害的,人家根據你的戶籍資料,查到你的出生地是密雲縣,結果透過調查,發現你的年齡有作假行為,你的實際年齡應該是24歲!”
王思宇張大了嘴巴愣了半天,最後摸摸腦袋道:“不就是爭個縣委常委嗎,至於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麼,再說了,即便事情屬實,那也不關我的事。”
周松林沉聲道:“這些材料連同照片在半個月前就已經送到了所有市委常委手裡,不過幸好縣委書記粟遠山對你作出了極高的評價,此事才沒有鬧大,否則……”
周松林沒有說下去,但王思宇完全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否則自己的仕途之路就將黯淡無光,但即便是如此,恐怕在常務副縣長的爭奪上也將失去機會了,有時候莫須有的罪名比真正犯錯更可怕,是打擊競爭對手的不二法寶。
從這些東西的準備和推出時間上來看,自然是為了狙擊自己進入青羊縣常委會的,但這個人是不是張振武,王思宇還不太確定,畢竟出了這種事情,第一目標懷疑人就應該是這位分管教育的副縣長。
但以張振武的智商,應該不會做出這樣愚蠢的舉動,照片和舉報材料倒是可以搞的,但帶著手槍和子彈就有些過分了,以這種人肉毀滅的方式將王思宇除掉,簡直是不可想象,再說了,李青梅是他的老婆,他怎麼能玩這種自汙呢?
但如果不是張振武,那這個人又會是誰呢?他既然已經帶了槍支彈藥,或者僱傭了殺手,那要想除掉自己簡直是易如反掌,又為什麼費盡心機去搜集證據呢?
那樣做完全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
王思宇端著茶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究竟是誰想將自己置於死地,但有一點需要確定的是,現在的自己恐怕還在那人的監視之下,最重要的是,張倩影和李青梅也不見得安全,如果對方採用極端手段……
王思宇感覺不寒而慄,後背的脊樑上一陣發麻,自己倒沒什麼,不過自己的女人是一定要保護好的,不能讓她們受到傷害。
“只是為了狙擊我入常嗎?”王思宇放下茶杯,輕聲試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