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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宇翻出來的那張八條,顫著聲音道:“王…王縣長,您也好這口?”
王思宇望了眼桌面上那張八條,有些尷尬地搓了搓手指,點點頭,微笑道:“以前在學校那會,晚上沒事幹的時候,經常跟室友搓幾圈,大學畢業以後就沒再摸了,見到之後手就有點癢,你們繼續吧,我觀戰。”
四個人捉對對視一眼,心想哪個敢讓您觀戰啊,還是我們觀戰比較好,老劉就趕忙讓出位子道:“王縣長,您坐,還是您來摸幾圈,我在後面觀戰吧。”
“不好吧,我今兒可沒帶錢啊。”王思宇嘴裡推脫著,屁股卻已經毫不客氣地坐上去了,眾人見狀心中大喜,心說只要這位王縣長也上來打幾把,這事就算是揭過去了,就都忙陪著笑臉小心翼翼地道:“這樣最合適。”
田忠實忙把桌子上的一摞子錢全都堆到王思宇面前,滿臉堆笑地道:“王縣長,輸了算我的,贏了算您的,咱們玩得小,也不算賭博,就是娛樂娛樂。”
王思宇也不客氣,從兜裡摸出一根菸,李青梅在旁邊趕忙掏出打火機,蘭花指如春花綻放,隨著‘啪’地一聲脆響,火苗躥起老高,險些燒到王思宇的眉毛,王思宇頓時嚇得一激靈,腦袋下意識地向後一閃,恰好抵在李青梅那柔軟溫熱的小腹上。
李青梅自己也嚇了一跳,為了搞定這位小王縣長,她兜裡特地放了煙和打火機,沒料想這次出了岔頭,此時也是尷尬不已。
王思宇在心中數到十五,才戀戀不捨地把腦袋移開,叼著煙點上火,轉身對李青梅笑了笑,接著把左邊袖口也挽起來,伸出雙手就稀里嘩啦地跟著眾人洗起牌來,田忠實對著站在門口呆若木雞的胡全有悄悄使了個眼色,胡全有這才反應過來,擦了一把冷汗,趕忙悄悄地退出去,帶上房門,重新在門把手上掛了那個“領導開會,請勿打擾”的牌子。
這回他是不敢再回辦公室了,就拉把椅子守在門口,心裡不住地讚歎,厲害啊,怪不得這麼年輕就當上副縣長了,手腕真是高明,這幾圈麻將打下來,上下級的關係就融洽得多了,這時候放過大家一馬,以後這些人肯定會感恩圖報的,厲害,真是厲害。
“打多大的?”王思宇坐在椅子上,手裡擺。弄著色子,笑容可掬地問道。
“那個……五十、一百、二百的。”王思宇下家的李廠長吞吞吐吐地說道,田忠實聽了就喊糟糕,心說老李啊,你怎麼這麼實在啊,幹嘛說那麼大的,往小了說才沒事,說那麼大的性質可就變了,但轉念一想,這桌子上的錢都是整張的,倒也糊弄不過去,似乎還是說實話比較好,他拿眼睛瞄著王思宇,想看他是什麼態度。
王思宇瞅瞅自己身前那厚厚的一沓鈔票,知道最少也得七八千,歪著腦袋想了想,就笑著建議道:“還是打一百、二百、四百的吧,太小了沒意思。”
旁邊這幾個人這個汗啊,心說這王縣長太黑了,這哪是來打麻將的啊,這分明就是來搶錢的嘛,這王縣長年紀輕輕的,也忒黑了點,他這是吃準了大夥今天只能輸不能贏,想往死了撈一票啊……
李青梅站在旁邊也是一怔,她沒想到這位小王縣長年紀輕輕的,下手可夠狠的,看來這是要把桌上幾位當成肥羊宰啊,她瞟著王思宇臉上充滿陽光的笑容,總覺得這笑容裡透著股子邪。惡的味道,心裡就是一涼,暗想從他今天打麻將的架勢來看,也是一位貪錢的主,這以後要真是掌了權,那還不得來個刮地三尺啊。
王思宇看起來精神奕奕,坐在那裡把牌擺得整齊,故意把身子向後靠,讓身前露出好大一片空地兒,打牌的時候,劉廠長就悄悄地站過來,衝李青梅笑了笑,就在王思宇身後開始比劃,王思宇要是需要條子,他就摸額頭,是幾條就伸出幾根手指,要是需要筒子,就摸鼻樑,萬子就摸下頜,牌好的時候無所謂,牌不好的時候就忙得焦頭爛額,比當樂團指揮還累。
桌上那三位也不輕鬆,拿眼睛看老劉的時間比看牌的都多,陪田大膀子打牌時,大夥隔三差五的還敢胡上兩把,不然就沒意思了,可陪王副縣長,誰都不肯先胡第一把,都拆著牌打。
王思宇也夠欺負人的了,要是上聽早就自摸,別人打了他都不胡,非得自摸,這明顯不合麻將的規矩,但肯定合乎官場的規矩,誰官大誰有理,很多約束在權力面前,都形同虛設,可以被肆意踐踏。
這樣剛剛打了二十分鐘,王思宇對門那位老兄就吃不消了,一個勁地拿毛巾擦汗,他運氣也是夠背的了,最近幾把牌王思宇要胡的張都在他手裡,接連放炮,他身前的錢就越來越少,於是趕忙對劉廠長說:“老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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