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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吵醒廖景卿母女,王思宇小心翼翼地翻了兩個抽屜,沒有找到感冒藥,嘆了口氣,便轉身往回走,只走了三五步,忽地想起什麼,便停下腳來,心裡怦怦地亂跳起來,呼吸也有些紊亂,身上的虛汗呼呼地往外冒,全身上下已經溼透了,但他渾然未覺,只是怔怔地望著廖景卿臥室的房門,皺了一會眉頭,便悄悄轉過身子,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摸了過去。
無聲無息地挪到門邊,王思宇抹了一把臉上的虛汗,靜靜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氣息卻開始變得粗重起來,手裡摸著門把手,他的心裡既興奮又忐忑不安,還帶著些許的內疚與自責,糾結了半晌,惡狠狠地嚥了口唾沫星子,他便緩緩轉動門把手,輕輕向裡一推,然而,房門沒開。
他仍不甘心,便用肩膀靠在門上,用力向裡推了推,實木門卻依然紋絲不動,王思宇轉身靠在門上,喘息了半晌,不禁啞然失笑,以自己現在這種虛弱狀態,即便成功闖進廖姐姐的閨房,恐怕也幹不成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再次回到床上,王思宇便覺得身上溼。漉漉的,彷彿剛剛從水裡爬出來的一般,他索性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脫下,疊好後放在床尾,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拉著被角,將身子蜷成一團,卻怎麼也睡不著,一時間,只覺得身上忽冷忽熱,臉上也漲得通紅。
這樣翻來覆去地折騰了半晌,王思宇便只在腦子裡去想廖景卿,那一顰一笑,皆在眼前浮蕩,這法子果然有效,沒過多久,他終於合上雙眼,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足夠漫長,中間斷斷續續做了幾個夢,最清晰的一個,就是王思宇和廖景卿在吃飯,王思宇心懷鬼胎,在飯桌上一個勁地向廖景卿敬酒,打算把她灌多了,趁機乾點禽獸不如的事情,可廖景卿卻只是竊竊地笑,舉著杯子非但不喝,反而笑吟吟地來敬他。
王思宇想了想,覺得這樣也成,把自己灌多了,也能裝醉把她XX了,於是他就開始喝,左一碗右一碗的,不知喝了有多少,但就是沒有醉意,急得他出了一身大汗,最後實在沒法,他索性把碗一丟,就去抱廖景卿,打算挑明瞭硬推,可他剛站起身子後,就覺得全身發軟,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來,過了許久,王思宇慢悠悠地醒來,只覺得身上懶洋洋的,一動也不想動。
此時耳邊傳來廖景卿低低的聲音,“胡大夫,真是太麻煩你了,大過年的,還累你跑來一趟。”
這時一個青年女人咳嗽兩聲道:“沒什麼的,廖小姐不用客氣,他現在已經開始退燒了,回頭再打幾針就好,只是我這幾天要出門,來不了,你就按我教你的手法,把這幾瓶點滴掛完,他肯定能好。”
廖景卿幽幽地嘆了口氣,輕聲道:“真是沒想到,昨天還生龍活虎的呢,一下子就病得這麼嚴重,真是病來如山倒,怪嚇人的。”
那女大夫笑了笑,解釋道:“其實一到節假日,最容易得病的,因為平時精神繃得太緊,冷不防鬆弛下來,身體機能都會紊亂的,你不要太擔心,只要按時吃藥打針,我估計他最遲後天就能好利索,不會耽誤上班。”
兩人聊了一會,廖景卿便送那大夫出門,王思宇聽到腳步聲遠去,便睜開眼睛,卻見自己躺在床上,頭頂掛著吊瓶,而塑膠管子的這一端,正纏在自己的手腕上,這讓他不禁大感意外,沒想到居然會病成這樣,居然要輸液,自己的身子骨以前也沒這麼矯情啊,他轉過頭來,恰巧瞥到那張掛著紅布的相框,心裡陡然一驚,不禁暗自敲鼓道:“不會是中邪了吧,那廝見自己對姐姐有不軌之心,特意來整治自己。”
這麼一想,王思宇就有些毛骨悚然,頓時覺得頭皮發麻,脊背上冒涼風,他輕輕移動下身子,轉過頭來,這時門外忽地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王思宇知道,這是廖景卿回來了,他趕忙把眼睛閉上,再次裝睡。
不大一會,廖景卿便來到床前,坐在王思宇的身邊,拿著熱騰騰的毛巾在王思宇的臉上擦了幾下,她的動作極為小心,生怕將王思宇弄醒,過了一會,廖景卿便把毛巾放在旁邊,抬起王思宇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拿手指在王思宇的額頭輕輕地按了起來,從腦門一直按到頭頂,動作輕柔舒緩,極有韻律感。
王思宇也不敢一動不敢動,只把眼睛眯成一條縫,盯著那張絕美的面容,以及那峰巒疊嶂的胸部,一時間如墜夢中,舒服到了極點,感受著枕在頭下那隻柔軟的玉腿,鼻端嗅著那縷沁人心脾的幽香,不知不覺中,眼皮沉沉的,他便再次忽忽悠悠地睡了過去,這一覺,倒是睡得格外香甜。
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一點多鐘,王思宇仔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