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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宇這時方才回過神來,輕聲道:“還好,最近公司裡的事情不太多,有些清閒。”
說完,王思宇轉過身子,拿手指著牆上的國畫,微笑道:“廖小姐,冒昧問一句,那位蕪菁夫人是哪裡人啊,她畫的真好。”
廖景卿的眸子裡瞬間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悄聲道:“是位華西本地的畫師,怎麼,小王先生想見她?”
王思宇聽後臉上稍微帶出一絲失望之色,搖頭道:“不必了,一般的畫師都不喜歡人打擾,他們大都習慣於安靜作畫。”
廖景卿抿嘴笑道:“是啊,她不太喜歡和陌生人交往的,而且,她近幾年俗事纏身,也不怎麼繪畫了。”
王思宇聽後就道了聲可惜,把目光悄悄瞥向旁邊的一面鏡子裡,忍不住偷偷打量著站在身後的廖景卿,越看越是喜歡。
兩人閒聊了幾句,王思宇便轉身告辭,在推開房門的剎那間,他忽地想起什麼來,忙從衣兜裡掏出那個做工精美的十字架來,輕輕向廖景卿丟去,微笑道:“廖小姐,這是送給瑤瑤的。”
廖景卿點點頭,直到王思宇走出門外好久,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把十字架戴在胸前,走到鏡子前……
回到家裡,王思宇剛剛洗過澡,就接到陳波濤的電話,結束通話電話後,王思宇趕忙穿好衣服,匆匆下樓,打車直奔兩人約好的茶樓,趕到茶樓後,在包間裡做了不到五分鐘,就見陳波濤眼睛上戴著一副大墨鏡,臉上也戴著厚厚的白口罩走了進來,王思宇嚇了一跳,端著茶杯搖頭道:“搞什麼鬼,這青天白日的,你怎麼搞成這副模樣,想嚇死誰啊!”
陳波濤慢吞吞地坐到王思宇對面,把墨鏡和口罩都從臉上摘下來,頓時露出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一張臉來,那副樣子慘不忍睹,王思宇死死地盯著他的臉,目光開始銳利起來,臉上的笑意漸漸凝固,嘴角禁不住微微抽。搐幾下,緩緩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從兜裡摸出一根菸來,沉聲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今天上午,陳波濤去家住北城區的女朋友家,路過長途客運站的時候,一個身材不錯的長髮女孩在他前面忽然暈倒了,陳波濤趕忙上前把她扶起來,那女孩就說自己得了病,走不動路,哀求陳波濤行行好,幫忙把她送回附近的家。
陳波濤當時也沒多想,就一口答應下來,扶著她走到客運站後面的一條巷子裡,進了一棟破舊的樓房,上了三樓後,那女孩掏出鑰匙開啟房門,就邀請他進去坐一坐,喝口水。
陳波濤也是鬼迷心竅,就跟著她進屋了,可剛剛走進屋子,他就傻了眼,見那間單間裡泛著一股發黴的味道,裡面什麼傢俱都沒有,就只有一張簡易床,床尾的地上還放著一個髒兮兮的垃圾桶,裡面竟丟了好多衛生紙和避孕套。
那女孩當時轉身把門關上,站在原地就開始脫衣服,陳波濤頓時愣住了,卻見女孩脫得赤身裸。體的,直接走過來解他的腰帶。
陳波濤大吃一驚,知道情況不對,趕忙一把推開她,轉身就往門口跑,沒想到這時大門被一腳踹開,從外面立時衝進來五六個警察模樣的中年男子,七手八腳地把他按在床上,直接給他戴上手銬,用警車把他押到北寧派出所。
一到北寧派出所,他們就將陳波濤綁在留置室的鐵板凳上,用手猛扇他耳光,還多次使用電棍,非讓他承認和那女的發生了性關係。
陳波濤當然不肯承認,還警告對方,說自己是省電視臺的記者,要是不趕緊放人道歉,他就要把這件事情曝光,結果對方向他要記者證,陳波濤就說沒帶在身上,那其中一個人就喝道:“再給他加上一條罪狀,冒充記者!”
陳波濤待要解釋,卻沒等他張嘴,就被對方劈頭蓋臉地一通暴打,在幾番拳打腳踢之後,陳波濤實在挺不住了,只好承認了嫖。娼。那幾個警察就讓他給家屬打電話送罰金,陳波濤趕忙給姐夫去了電話,讓姐夫帶錢過來贖他。
姐夫得知情況後,趕忙帶上錢來到北寧派出所,經過一番激烈的討價還價,最後交納5000元罰金了事。北寧派出所裡的人強拉他的手指,在審訊筆錄上按了手印,然而沒有給他出裁決書,也沒給出任何收據,還一再警告他不許上告,否則後果自負。
陳波濤把事情的經過講完後,就咕咚咕咚地喝上一杯茶,隨後瞪著王思宇道:“小宇,你是在體制裡混的,看看能不能找人幫我出了這口氣,飯不吃能餓死,覺不睡能困死,這口惡氣不出,我能憋屈死!”
王思宇皺眉道:“他們沒仔細核查你是不是記者?”
陳波濤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