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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低頭求人的時候,但王思宇還是想不出梁桂芝前倨後恭的理由來。
畢竟,這變化也太快了些,這種變化如果出在基層,那多少還能讓人接受,但出現在這種廳局級幹部身上,就顯得有些不同尋常了。
剛才,梁桂芝的表情,絕對是怪異的,那笑容裡充滿了討好的意味,雖然她在努力地掩飾著這點,但王思宇還是輕易地捕捉到這一點,這讓他大為不解。
“想不通啊,想不通!”王思宇拿筆在那兩張面孔中間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隨後將畫紙捏成一團,輕輕拋了出去,紙團準確無誤地被丟進牆角的垃圾桶裡。
王思宇不知道,他在這邊想不通,梁桂芝比他更加想不通。
梁桂芝這兩天一直有些坐立不安,自己這位年輕的下屬,這位來自青州市委辦公室的一位小科長,他究竟是什麼來頭,怎麼會引起兩位重量級秘書的重視?
如果說他僅僅是和焦南亭有些瓜葛,梁桂芝自然不會放在眼裡,畢竟省委辦公廳裡,省委領導的親屬多得很,有時甚至掃廁所看大門的,都在吹噓自己是穿黃馬褂的,自詡高人一等,要是各個都顧忌,那什麼工作都不要做了。
但從昨天下午何仲良在電話中的語氣裡,梁桂芝很敏銳地感覺到,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在梁桂芝的盛情邀請下,何仲良先是假意推辭一番,直到最後,才輕飄飄地丟擲一句話來,“督查室的王主任去不去?”
梁桂芝反應很快,抬手扶了扶眼鏡,就微笑著說:“王主任當然也去。”
何仲良這才沉吟道:“好吧,那恭敬不如從命,我一定到場。”
放下電話後,梁桂芝半天沒回過神來,何仲良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我是看在王主任的面子才來赴宴的,在人家眼裡,自己這位省委辦公廳副主任的分量,根本比不過那位年輕的副處長。
直覺告訴她,自己可能犯下了一個極其嚴重的錯誤,秘書的言詞有時就是領導的風向標,假如這位王副主任的背後站的不是兩位秘書,而是兩位省委常委,那自己之前的做法,算不算在自掘墳墓呢?
王思宇的名字,梁桂芝並不陌生,早在一年前她就已經知道了。
當時柳大元出事後,他的父親柳翔雲氣到吐血,請了病假到外地養病,不肯為自己的兒子說半句話,而當時又恰逢柳翔雲年齡到槓,影響力已經極為有限,即便是他打了招呼,下面的人也不見得會買賬。
因此,唐婉茹從國外匆匆返回後,就哭哭啼啼地跑到她這裡,希望梁桂芝能夠跟青州市的領導打招呼,請他們疏通關係,爭取對柳大元從輕處理。
梁桂芝得知情況後,不敢怠慢,就給他熟識的程市長打了電話,可程市長坦言,他很快就要離開青州了,這件案子是青州市的某些人在搞秋後算賬,他是沒有能力去幹預的。
程市長這番話實際是別有用心的,他走得不甘心,所以臨走時也不忘記往老對手的臉上潑髒水,藉著這個機會挑撥離間,為市委書記張陽在暗中樹敵。
梁桂芝對青州市的情況也有所耳聞,聽程市長這麼一說,自然就聯想到了那位強勢的市委書記,她雖然和市委書記張陽的來往不多,但唐婉茹的事情,她沒法不管,於是在幾番躊躇後,她還是硬著頭皮打了電話。
青州市市委書記張陽在電話裡倒是很熱情,說一定過問此事,請梁主任放心,但事後的處理結果顯示,這位強勢書記根本就沒有買她這位省委辦公廳副主任的帳。
沒辦法,這倒怨不得別人,誰讓柳翔雲做人太耿直,他當初和程市長聯手對抗張陽,又在出事前頻頻在常委會上放炮,搞得那位市委書記灰頭土臉的,老對手的兒子出了問題,張陽不落井下石就已經算品格高尚了,哪裡還會為他站出來說話?
梁桂芝雖然是一位很有分量的辦公廳副主任,但影響力有限,還奈何不了像張陽書記那樣的一方大員,碰了軟釘子也實屬正常。
在得知判決結果後,梁桂芝勃然大怒,派督查室副主任朱建昌親自帶人過去進行了調查,結果無功而返,對方已經將案子辦成了鐵案,根本沒辦法翻過來。
透過翻閱朱建昌帶回的材料,梁桂芝很輕易地發現,上面的罪名雖然很多,但導致柳大元最終入獄的真正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僱兇傷人,而那個被刺傷的人,就是一位叫王思宇的委辦科長,從那時起,梁桂芝就記住了王思宇的名字。
本以為事情已經過去了,沒想到這位王科長竟然被調到省委督查室,還佔了督查室內一位副調研員晉升的名額,這可不是正巧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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