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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宇搖頭道:“你先別謝得太早,你的工作證號我也要記下來,交通局的車為什麼就能有這個特權,你能解釋清楚嗎?”
那個收費員也就嚇得臉色蒼白,小聲地嘀咕道:“這是上面領導定下的規矩,又不關我們底下人的事。”
王思宇記下他的工作證號碼,回到車上,就把事情的原委都講了一遍,周秘書長聽了就點點頭,說有些部門總覺得高人一等,總想搞些特權出來,還是思想政治工作沒做到位啊,我看還得加強理論學習。
王思宇聽到秘書長打起官腔,就知道這種得罪人的事他是不想去管,就暗暗有些失望。
小車回到青州市內,吳師傅先把周秘書長送回市委家屬樓,隨後才將王思宇送回住處。車子抵達小區門口時,吳師傅本要直接開到小區裡面,王思宇擺擺手,示意停車,就在這裡下了,吳師傅就踩了腳剎車,將車子穩穩停住。
王思宇走出車子,冷風一吹,就覺得遍體生寒,這才記起馬上就要進入十一月份了,天氣一天比一天冷,這換季的衣服卻都還沒買。
老吳並沒急著把車開走,而是搖開車窗,笑著對王思宇道:“小王,你可要發達了,以後沒準我要天天送你回家了。”
“沒有的事,吳師傅說笑了。”王思宇習慣性的摸了摸口袋,拿出半包紅塔山,抽出兩根出來,先老吳一根點上,然後自己也燃上一根,愜意地吸上一口,彈彈菸灰,才輕聲道:“沒影的事,您可得嘴下留情,千萬別給我造輿論,傳到領導耳朵裡,那可給我惹大麻煩了。”
吳師傅隨手彈彈菸灰,嘴裡輕輕吐出幾個菸圈,嘿嘿笑道:“放心,我老吳嘴嚴著呢,早知道你小子不簡單,比鄭大鈞那傢伙強多了,那狗東西,整天捧著雞毛當令箭,就知道瞎咋呼,沒啥真本事。”
王思宇擺手道:“吳師傅別亂說,人家一個副處級的大主任,咱們一個小科員,這可比不了。”
吳師傅把菸頭狠抽了幾口,把菸頭一扔,憤憤地道:“什麼狗屁副主任,他上面還有四個副秘書長呢,我給他算死了,除非兩年內能走通路子下放到縣裡,不然混到最後,他狗屁都不是。”說完腳尖一點油門,黑色奧迪車就‘嗖’地一聲躥了出去,轉瞬間,就消失在大街的盡頭。
第八章 家有芳鄰
王思宇聽了吳師傅一番話,暗自琢磨鄭大鈞平素的所作所為,就覺得這人確實是有點唯上,對上級領導點頭哈腰,一直是笑臉相迎,從臉色上就能看出形勢一片大好;可轉過身來,對待底下的工作人員就變成另一副面孔,怎麼看都覺得問題很嚴重。
委辦的科員們每個提起他,無不恨得牙根直咬,但現如今這樣的小人太多,在機關單位裡一抓一大把,早就見怪不怪了,就像前些年流行的一句話,在官場上,人們就像掛在一棵樹上的猴子,從上往下看,全是笑臉;從下向上看,都是屁股。
正尋思間,忽然一拍腦袋,原來回來的時候過於匆忙,倒把畫板忘在賓館了,就覺得有些可惜,幸好陳雪瀅的畫像已經被他放在包裡,不然,損失可就更大了,在王思宇的眼裡,那張畫像的價值,要遠遠超過畫板。
一看手錶,已經是五點半了,他不願意再去買菜做飯,就夾著包站在小區門口,掏出手機撥通電話,“喂!趙哥,我回來了,你們家開飯了沒有,要是沒開的話我就去你那蹭一頓。”
王思宇口中的趙哥其實是他的鄰居趙帆,趙帆比王思宇大三歲,兩家住對門,都在五樓,趙帆家是本地老戶,父母都是麻紡廠的工人,麻紡廠倒閉後,老兩口就在市場擺攤做點小買賣,辛辛苦苦攢錢給趙帆娶媳婦。
趙帆能說會道,大學畢業後就被分到青州日報社做記者,參加工作還不到一個月,他就在茶藝館喝茶的時候,偶然邂逅了現在的妻子張倩影,張倩影是舞蹈學院畢業的,人長得極為漂亮,特別是那一米七五的高挑身材,纖細苗條,讓她無論走到哪裡都是最靚麗的一道風景,回頭率超過百分之九十。
操辦完兒子的婚事,趙帆的父母就搬到鄉下老家,包了魚塘,種點菜地,倒也能自食其力,安度晚年。
王思宇跟趙帆算不上發小,他是在十二歲的時候才從外地搬過來的,所以剛搬過來那兩年,他們之間的關係很一般,雖然每天都能見面,但兩個少年都挺傲氣,誰都不肯先開口跟對方打招呼。
兩人關係的實質性改善還是在王思宇讀初二那年,那年趙帆剛好上高二,他在努力學習之餘,依然精力充沛,居然利用課餘時間泡了好幾個同學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