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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我的懷裡。
冰冷的身體頓時迎上了一股熾熱的暖意,我也抱緊了她。
那幾個小時,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因為我們都不敢說話。袁喜樂怕有人突然進來,關掉了燈,我們依偎在一起,感受著對方的體溫。
我的腦海中想起了當時我們在避難所黑暗裡的情形,和這事是多麼的相似,又是多麼的不同。
我不知道那是幸福,還是滿足,或者隨便其他什麼,我只知道我不想離開。
我們在黑暗裡,用手指在對方的手上寫字交流著,雖然非常模糊,交流得非常有限,但還是非常高興。我問了她很多問題,她大部分反應都是搖頭,好像並不理解。
她中毒的程度要比我們嚴重的多,我意識到她並沒有完全復原,更加的心疼。但我又沒法待得太久,因為護士會半夜來查驗,袁喜樂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沒有留我,我依依不捨地離開,沿著水路返回。
這條水路看來是一個盲點,我成功回到了自己的區域,雖然凍得幾乎想死,但心裡還是非常的滿足。
到了自己的帳篷裡,我和他們說剛才去洗了個冷水澡,然後去摸枕頭下的手錶,拿出來偷偷把玩著。那時一隻非常小巧的蘇聯基洛夫表,當然不能和現在的精工表比,但還是比一般的男士腕錶要小和薄。當我翻到後面,就發現表達底盤上刻著幾個字:“無論我變成什麼,你都要憐憫我。”
字刻得並不好,好像是用什麼尖刺刻上去的,這應該是她喜歡的名言,也許是某本歌劇裡的臺詞。
蘇聯的東西以結實夯實出名,這種小表一般都很名貴,是國際間的交流禮物,想買可能都買不到。
我激動起來,想著這表的由來一定很有意義,放在手裡吻了吻,心裡有什麼確立了一樣,一下感覺好像她在身邊,能聞到她頭髮的香味。
我知道自己從這一刻起已經萬劫不復了。上中學的時候,我也暗戀過一個女生,那是個白淨的女孩,平時也不太容易接近,後來知道她是一個團長的女兒,註定要進部隊做幹部,也就沒做出什麼行動。我記得那個女孩看我的眼神和我那時心裡的感覺,那也是愛情,但,和這一次的程度完全不同。
那時候我還可以思考很多問題,現在,腦子裡只有擁她入懷的念頭。什麼我都沒法去想。我知道我已經退不出去。
但是轉身又覺得擔心,在那個時代,愛上一個女孩要付出太多的代價,而她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恢復神志。我也不知道在這種環境下我能幹什麼,我也不去奢望,現在想的,只是能多見她幾面。
只是王四川帶了一幫人過來叫我打牌,我沒心沒事的,輸得滿臉都貼了條,後來他們覺得索然無味,就出去抽菸吹牛去了。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想著之前的事情,心裡滿是複雜的情緒,想到一些場面竟然面紅耳赤起來,一邊覺得自己沒出息,一邊又不自主地笑,想著想著睡著了。
第二天王四川踢醒我的時候,我正在做夢,夢裡當年那個團長的女兒又回來找我,她的臉一會兒變成袁喜樂,一會兒又變回去。我焦躁起來,想問你他娘學川劇的?剛說話,卻看到四周全是人在看我,我一摸臉,發現臉上全是紙條,上面寫著“搞物件”三個字。我大驚失色,趕忙去撕,卻發現貼得極其牢固,臉上的皮都拉碎還撕不下來,一下嚇醒了。
睜開眼睛,我才發現昨天糊里糊塗的,輸牌的紙條都沒撕就是睡了,王四川正拽著我的臉頰讓我起來,看樣子很是興奮。
同時我聽到帳篷外面動靜也很大,從開著的帳篷門能看到好多人跑進去。
我搖搖頭讓自己清醒,問怎麼了,他說:“快點,有好戲看。”
第二十七章鋼纜
正覺得奇怪,王四川撩開了我的被子拖我,我凍得直哆嗦,披上衣服踹了他兩腳,然後跟他跑了出去,馬上發現那些人都在往大壩跑。
跟隨著來到大壩上,圍觀的人太多了,就有人出來把他們往下趕,我們是技術人員沒人敢攆,於是還算方便地來到了大壩邊上。走進了看到一群工程兵在擺弄一大圈鋼纜,這種鋼纜每卷都有一噸多重,運下來一定夠嗆。
我看到兩根鋼纜被捲揚機絞成一股,用鐵皮加粗在一起,鋼纜的一端連著一個大的黑鐵坨子。 幾個工程兵用槓桿推動鐵坨子,一邊有一隻油桶做的土炮,這是解放軍的傳統裝備了,據說是劉伯承發明的,把油桶的一邊切掉,然後再打幾個鐵箍。
這東西一般用來打高地,然後在剿匪的時候被普遍用來掃雷,只是把火藥換成了大量的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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