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4 頁)
「真是糟糕的一天,我真該在日神殿睡覺的。」
羅洛德再度翻了個白眼。他當初到底怎麼帶回這個瘟神的?
今天晚上在晴陽城的酒館裡多了四個死裡逃生的傷員,以及一個整潔亮麗、悠哉啜飲紅酒的祭司。
「老大,你確定他是祭司嗎?」卡崔克一邊笨拙地包著自己灼傷的左手,一邊對羅洛德說:「不會治療、支援同伴、卻擅長吸引魔獸的祭司?他真的不是武僧嗎?」處理完自己的傷後,他憂心忡忡地看著懷裡的白色長弓,深怕它在戰鬥中受到損傷。
「他看起來完全不是練武之人,你不相信可以試試。」
「我還不至於失去理智到對神職人員動手。」反覆確認自己的長弓沒有任何損傷後,卡崔克鬆了口氣,轉頭替已經上完藥、正因自己看不到後腦而一臉哀怨的席斯修整後方的燒焦頭髮。
把頭髮的事情交給卡崔克,席斯開始用隨身的工具保養受損的短劍,口中不住埋怨著,「老大啊,這種貨色你去哪找的啊?殺人不髒手的祭司欸!」
「冒險者協會給我介紹信讓我去日神殿找。」一想起以暮的毒舌與惡劣到不行的態度,難怪當時日神官抱著他的大腿老淚縱橫地哀求他把這個乍看文質彬彬的金髮青年帶走,那場面宛如他是即將拋妻棄子的惡質丈夫。
正因為狀況如此詭異,要不是日神官再三保證這位祭司的能力堪比首席的大神官,他們也沒時間再找其他人,羅洛德根本不敢帶上他。
「你是不是沒繳這一期的會費啊?老大。」席斯摸著被卡崔克仔細削齊的頭髮,滿意地對他笑了笑,「用這種討債方式也太殘忍了,我寧可他們讓我禁止進酒館也不想碰到這種事。」連一向沒什麼道德良知的席斯都覺得這手段毫無人性啊。
「我覺得你們這些當著當事人的面、狂傲地對他批評談論這種事——才是最殘忍的吧。」以暮哼道,金眸盯著羅洛德——正確來說,是他身後的某處。
羅洛德疑惑地偏頭往自己身後看,只看到一個抱著酒瓶呼呼大睡的莽漢,除此之外沒什麼特別的。
這個傲慢的祭司似乎常常看著奇怪的地方冷哼,到底在看什麼?難道這是他表達不屑的方法嗎?羅洛德百思不解。
「我實在不想被一個看著同伴倒地,毫無任何動作的祭司這麼說啊。」席斯忍不住反唇相譏。
「我為什麼要有動作?你們看到那隻龍就歡天喜地、毫無顧忌地衝上去,我還以為你們跟牠認識呢。」好友相見歡,何必阻攔?
「誰會認識那種生物?身為祭司不就是該好好幫前方殺敵的同伴治療嗎?」
「啊?原來你們要殺死牠啊?」以暮誇張地掩著嘴,「我還以為你們嫌自己今生過得不夠好,想早點進入輪迴呢,你們不是要我來引導你們去主神身邊的嗎?」
金眸眼中過度的詫異而顯得嘲諷,被以暮挑釁的席斯拍桌怒吼:「你在開什麼玩笑?」他把手上的小刀使勁插入以暮手邊的桌面,「你再說一次——」
「席斯!」卡崔克抬手想阻止他。
以暮對席斯的威脅不動聲色,撥著及肩的金髮,與髮色相似的金色雙眸射來不輸手邊小刀銳利的眼神,「這種要求我可從來沒聽過,不過既然你愛聽就讓你聽個夠——你們那種行為能叫作殺敵嗎?這麼大言不慚,這種發言簡直對不起所有在戰場上與敵人搏命廝殺的軍人啊。」他撇撇嘴角,露出鄙夷的笑容,抬高下巴睨著桌邊的四人,「既然叫做殺敵,請確保有『殺死敵人的可能』再行動,而不是像個笨蛋一樣抓著武器大呼小叫地去送死,你是在玩家家酒的小孩?懂嗎?嗯,看來你們根本不懂。多用一下裝在你們脖子上那個東西可以吧?它可不是裝飾品。」
沒給同桌的四位同伴任何反應時間,他用修長的手指拔起桌上的小刀指向席斯,白皙手腕上頭的金屬鐲子發出與主人言語一樣鏗鏘有力的聲音,「席斯,你明明就是擅長偷襲的盜賊,你為什麼要搶在隊長前攻擊?這樣只會把怪物的注意力集中在你身上,腦袋壞了嗎?還是嚇到下半身憋不住,想早點完工回家喝奶?該縮在後面的時候你就給我乖乖待在那裡,發言的時候也是!別仗恃著你的身手靈活就胡搞瞎搞!用你那個退化的腦思考一下再行動!」刀子『咚』的一聲,深深插進席斯面前的木桌,散發的氣勢竟讓席斯啞口無言。
下一個目標是卡崔克,「還有你,卡崔克,身為遠距離攻擊的負責人,你為何在黑龍朝你逼近時不退後?硬要湊到那猛衝的小鬼身旁做什麼?你若真想絆住黑龍,不會用你手上的那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