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4/4 頁)
」他需要碰觸某些實體物品,才能確認自己不是在作夢。
「我騙你有錢拿嗎?你身上可是連修裝備的錢都沒有。」即便嘴上不饒人,但以暮還是任憑他握著,感覺到充滿厚繭、粗壯有力的手指正微微顫抖。
金色的雙眼再度拉回羅洛德繃緊的臉孔上,以暮再度用一個不同他往常的語調說道:「『團長,這麼大個人鑽牛角尖真像個娘們』,煩死了,到底有幾句話要講啊?你們這些幽靈才像個娘們,廢話這麼多!」
「哈、哈哈……團長嗎……還這樣叫我?一群笨蛋……」羅洛德把以暮的手貼到自己臉上,似乎這樣做能讓他內心的激動平復些,「我……我可是……叫他們去送死的人……說什麼很榮幸……這種傻話……到底是在想什麼呢?」他掌中的手不像羅洛德那樣因練武而帶著厚繭,是雙沒什麼勞動痕跡、線條修長優美的手。
是一雙……溫柔的手。
以暮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羅洛德面前,感覺到自己的手掌被溫熱的淚水沾溼。
羅洛德走出日神殿時正巧看到太陽落下的那一瞬間,他神清氣爽地回頭望向偌大的神殿,經過方才的事情後,他覺得自己或許可以試著重新開始踏出步伐了——他從未想過自己可以有這麼一天。
過去幾年總覺得眼前西沉的夕陽帶著即將消逝的鬱悶,現在看過去卻象是奮力綻放出生命光芒的美麗。
他偷偷覷了身旁一樣在看著天空的以暮,竟看到對方臉上透出淡淡的微笑。
帶著惆悵、欣慰與羨慕的微笑。
正當他想定睛細看時,那抹微笑以和晚霞一樣轉瞬就消失了,再度變成嚴厲的神色,「怎麼?你忘記回旅館的路嗎?你有間歇性失憶嗎?要不要我帶你進去治療一下,順便把整顆腦袋都換掉如何?」
「不,我腦袋清楚得很……」剛剛那個是看錯了吧?這個惡毒的祭司怎麼可能會那樣溫和地笑?
兩人回到旅館,羅洛德看到完成工作回來的三個同伴正在大廳,卡崔克跟席斯兩人面如死灰地癱在椅子上,同桌的七珋全身包滿繃帶,神采奕奕地用叉子叉著盤子裡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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