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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有一身肌肉!」日曉哼了一聲,拍著門,「你偷偷在裡面做什麼?害羞嗎?出來面對我們啊!」這不屑的模樣跟以暮如出一轍。
「妳剛剛可說日神殿裡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以暮的嘆息自門後傳出,沒多久大門就緩緩開啟一條可供兩人進入的空隙。
「你不在的時候確實是如此。」日曉靈巧地鑽入主祭廳,羅洛德跟在後頭。
一踏入大廳,首先吸引羅洛德目光的是畫在四道牆上、精緻生動的壁畫,他迅速瀏覽過去,圖畫內容是主神創造這個世界的過程,及五名子女的出生等等……只要是這世界的人都耳熟能詳的故事。
羅洛德的目光掃過四周,最後定在正前方——大廳的另一頭。
空蕩蕩的大廳深處,只有以暮一個人站在中央蓋著布幔的神像前,背對著來客。
光從神像的高度就可以想象其雄偉程度,遠遠望去以暮的身影顯得更加渺小。
他離門口這麼遠,究竟是如何跟他們對話及開門呢?羅洛德不禁想著。
以暮始終盯著面前的神像,嗤笑道:「妳是這樣看我的啊……『見不得人的弟弟』嗎……那我們就去見不得光的房間聊聊吧。」他連看兩人一眼都懶得,徑自朝大廳右邊的小房間走去。
「我可沒這樣說啊,我是說你的那些奇怪的私人娛樂!你明知道我的意思,還故意曲解成這樣?看來我真的太寵你了,才會讓你變成這種彆扭的個性。問題到底出在誰身上啊……」日曉一蹦一跳地拖著羅洛德跟上。
以暮住的房間似乎原來是用來堆放祭祀用具的倉庫,只有一扇感覺不太常開啟的破窗讓陽光照進來,空氣比外頭沈悶許多。扣除掉床鋪、書櫃與桌椅外,能活動的地方非常少,僅供一人基本起居的窄室內擠進了體型壯碩的羅洛德與日曉,空間更顯得不足。
簡直像個牢房。羅洛德心想。以暮就這樣住在這裡?多久了?他想就這樣住在這裡……一輩子?
以暮端坐在房內的木床上,視線先是在日曉身上繞了一圈,露出十分無奈的表情,「先客套一下吧……『歡迎您回來,大神官』。」
「真心話呢?」
「妳去外頭逛了兩年才回來,到底有什麼鳥事需要處理這麼久?」
「最近國內動盪很多啊,我要安撫人心,到處喊一下『主神會庇佑你們』、『一切苦痛都會過去』之類的話,為什麼人對這麼不切實際的話這麼相信呢?」
以大神官的身份說這種話不太妥當吧……你們姐弟兩專門來摧毀信仰的嗎?羅洛德不由得對日神選擇授予權柄者的眼光感到懷疑。
日曉跳到以暮腿上坐下,在他身上開心地搖著自己的雙腳,這副模樣儼然就是個純真的小女孩。以暮雖然面露無奈,但還是伸出兩手環抱她,這個動作熟練到彷彿做過很多次。
看來他沒嘴上那樣排斥日曉……真是刀子嘴。羅洛德莞爾地看著兩人。
似是察覺羅洛德的內心想法,以暮吁了一口氣,銳利的目光掃過他,落在羅洛德身側的門上,「你來幹嘛?怕我被神官他們大卸八塊還是論斤兩給賣了?」
「不是叫你講話不要這樣語帶諷刺嗎?怎麼越大越不聽話?等等我把你小時候的糗事都抖出來喔?象是在神殿跟其他小孩打架還打輸的事情。」
「哼……」以暮不自在地別過頭,難得沒有回嘴。
難得看到以暮沒辦法應付的物件,羅洛德興味盎然地挑眉,開始打量房內。
房間內的傢俱只有一張跛腳的書桌、桌旁的木椅及毫無裝飾的木床。刮痕佈滿木質的桌面,上頭擺著一本封面破損的精裝書、花紋斑剝的水瓶,還有正燃著薰香的陳舊青銅色香爐。
「真是個簡單的房間。」
「和『前傭兵團團長』的房間比起來連廁所都不如吧,可真是見笑了。還有你可以坐下嗎?你給我的壓迫感很大。」
聞言,羅洛德只好乖乖地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陳舊的木椅發出淒厲的哀號聲,似是快撐不住羅洛德壯碩的身軀。
「他給你的壓迫感不是來自於視覺上的吧。」日曉拉著以暮的頭髮,看著一綹不自然的平整發絲,「你這裡怎麼切成這樣?真醜。」
「沾到東西了,洗不掉。」說這句話時,以暮挪了挪身體,若有似無地閃躲著羅洛德的視線,他啐了一聲,「妳少管我。」
「你別像個還在叛逆期的男孩一樣。」日曉拍拍環著自己身體的手臂。
「妳才別裝出天真小女孩的模樣,都一把年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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