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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也開始折磨我們。在劇烈的頭痛和難以呼吸的困難中,我們用登山繩將每一個人綁到一起,像苦行僧一樣,一字排開向上攀登。當時,佔據我腦海的只有一個想法:〃啊,我為什麼要到這裡來呢,為了登山爬這麼陡峭的雪坡到底值不值得?什麼喜馬拉雅、阿爾卑斯,我死活不會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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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節:我從天堂回來(3)
正當我不斷進行自我埋怨和後悔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座高達60多米的直壁,等我們交替使用尖尖的SNOW BAR(用鋁材料製成的登山裝備的一種,用以固定帳篷或其他需要固定的東西,一頭尖利) 和冰鎬爬上直壁後,前方又出現一個張開大口的冰川裂縫,戰勝了冰川裂縫,又是令人膽戰心驚的冰壁和深達大腿根部的積雪……
在這種環境裡,後悔也是短暫的,透過戰勝這些平時無法想象的困難,我們慢慢進入到了忘我的境界。到了下午4點,突然來臨的暴風雪襲擊了我們,強勁的風雪在濃霧的伴隨下將我們吹得搖搖欲墜。臉頰已被凍僵,口中吐出的熱氣還沒飄出多遠就被寒風凍得中途折斷,順便帶走了不知是誰的嘆息聲:〃這樣繼續下去,我會死掉的〃。
是啊,這鬼天氣怎麼會這麼變化多端呢?我們昨天還在為湛藍的天空歡呼雀躍呢。
在惡劣的天氣下,我們找了好久也沒能找到2號營地。一時間,晚上能不能找到睡覺的地方我們都不能確定了。儘管事先我已用登山繩做好了通往2號營地的識別標記,可當風雪來臨的時,那一點標誌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我們很快就迷路了。當夜幕降臨時,大夥的心情開始焦躁起來,在連一尺外的地方都看不清的夜幕中,每一片積雪下都可能隱藏著致命的危險。我們就這樣盲目地走到晚上8點,突然,分不清方向的夜幕中傳來了〃嘿嘿〃的人聲。有人在叫我們!
〃是山稜脊線的方向!〃有人說道。
尋著人聲,我們走過去見到了那個人的面孔,總算放下了懸在嗓子眼的心。喊我們的人是白天在路上遇到的德國青年。與用登山繩互相綁在一起、協力登山的我們不一樣,德國登山隊選擇的是各自尋路攀登的自助式登山模式,而且所有的行李也已經用直升機運到了2號營地。儘管如此,這位德國小夥子還是因耗盡體力而累倒在路上。白天時我們恰巧在上山的路上遇見了筋疲力盡的他,我們給他吃了食物、喝了咖啡,沒有任何負擔的他在我們的幫助下終於恢復了體力,並先我們一步抵達了2號營地。天黑後,小夥子見我們還沒到,便摸黑出來找我們。聽了他的敘述,我不僅產生了一種感激之情:〃啊,小小的付出居然能得到這麼大的回報!〃
到了營地後,我剛剛踏進帳篷,就有個後輩跟了進來。
〃泰元哥,聽說沒有?德國登山隊明天要下山了。〃
〃怎麼,已經到這裡了,還是要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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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節:我從天堂回來(4)
〃聽說內部產生了分歧。〃
我彷彿又聽到了德國人的直升機飛近營地的聲音,但我卻毫不羨慕德國隊的登山方式,我們絕不可能讓像德國隊這樣半途而廢的事情發生。想到這裡,心中莫名地升起了一種自豪感,那是一種只有經歷過生死的人才會明白的自豪感。
第二天,又是一場與惡劣環境的殊死搏鬥。夏天的托木爾峰,氣溫卻是驚人的零下32℃。在這種惡劣的氣候條件下,越是爬得高,凜冽的寒風就越強勁,像刀子一樣。這時要在等腰高的雪中開闢出一條可以行進的小路,也成了一件令人不堪負荷的重勞動。每當我們開闢出一小段路走過後再回頭看,雪地上先前還如同塹壕的小路,一會就被塌下來的積雪埋得無影無蹤了。最終,經歷了千辛萬苦的我們還是到達了3號營地,3號營地是個挖在巨大雪丘上的雪洞。
〃哇,這簡直是一個天堂!〃我倒在山洞中興奮地喊了一聲。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還是一個惡劣的天氣,雪洞的洞口堆積著許多塌下來的殘雪,擋住了出路。擋在洞口的與其說是雪堆,還不如說是冰塊更為恰當。不知用冰鎬和工兵鍬忙了多長時間,儘管在零下32℃的氣溫下,我們還是揮汗如雨,累得筋疲力盡。
由於暴風雪,尋找4號營地的過程變得異常艱難。我們一行6個人,已有4個人患了頭痛並耗盡了體力,於是我決定將尋找4號營地的任務推遲到第二天,就近尋找合適的雪地搭建帳篷,再晚一些就來不及了。在凜冽的寒風中,我們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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