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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說:“真要跟我揪字眼兒嗎?”
巴渝生顯然意識到自己的略略失常,帶著些抱歉地說:“法院宣告死亡,至少要等下落不明四年後。”
那蘭沮喪地點頭:“這我真是菜鳥了,看來道聽途說,再怎麼逼真,終究只是道聽途說。這麼看來,秦淮發跡,也不可能是靠傳說中的保險理賠。”
巴渝生說:“不單是你,我們辦案人員也聽過這個傳說。鄺亦慧的確買過人壽保險,但保險公司當然不會給還沒有定義死亡的人理賠。不過呢,定義死亡的確是個難題,尤其,鄺亦慧……就是秦淮的妻子……她本身就是個難題。”
秦淮和鄺亦慧,麻煩遇上了難題。巴渝生談不上是最偉大的說書人,但那蘭已經入神。
“鄺亦慧的父親鄺景暉,是從廣東梅縣走出來的嶺南第一人。第一人的意思,不光是說他鉅富——據說勞動法出臺前廣東一半的玩具廠都是他的投資,而且在五年前開始轉移資金,揮師地產——他的確鉅富,即便不算首富,在廣東至少也是前三位,他同時是省政協元老、慈善家、書畫家、古董名家、粵劇的保護神、客家山歌的收藏家、某個中超球隊的大股東。鄺景暉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香火不旺,到四十五歲頭上才得到這麼一個千金,就是鄺亦慧。所以你可以想象,鄺景暉夫婦對獨生女,用疼愛有加來形容,非但不過分,而是太輕描淡寫。”
那蘭當然可以想象這種感情,自己的父親不是任何的“第一人”,愛她也入心入骨。
“所以你可以進一步想象,鄺氏夫婦對鄺亦慧的終身大事,會有多重視。開始,顧慮並不多,鄺亦慧一直和一位叫鄧瀟的男孩情投意合。這位鄧瀟也是出自名門。鄧家多年來一直經營建築材料,從九十年代末開始就具備了建材‘王國’的規模,所以算得上和鄺家門當戶對。兩家的掌門,鄺景暉和鄧瀟的父親鄧麒昌,都是老政協,大商人,往來不輟,因此鄺亦慧和鄧瀟是經典的青梅竹馬,郎才女貌,嫁娶的事宜,已經在雙方父母的議事日程上,只等兩人大學畢業後完婚。偏偏就在鄺亦慧大學的最後一年,她遇見了秦淮。”
一見秦淮誤終身。
“一見秦淮誤終身。”那蘭喃喃說。
“哦?你也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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