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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失去了任何遮擋,直接灌入她的衣領,冷得讓她無法控制地坐在地上痛哭起來。
看到哈森手裡牽著馬,聶小耳上前扶起烏蘭:“烏蘭,烏蘭。”
爺爺的車馬已經很遠了,老人終於還是不禁在馬上回頭望了一眼。
哈森牽著三匹馬的韁繩,肩上挎著烏蘭的挎包,走到近前:“起來吧,妹,爺爺看見會更不好受。”
烏蘭這才接過“呼楞”的韁繩。哈森轉身扶著聶小耳上馬:“兄弟,上馬吧。”
哈森同時一隻手託著烏蘭的腰:“慢點兒,妹,走。”
烏蘭上了馬。哈森也上了自己的馬。三人向乃林河緩緩走去。
遙遠的地平線上,額爾德木圖老人的車馬羊群與烏蘭、哈森、聶小耳各行一方。當他們離得越來越遠時,留在眼前的,是乃林郭勒草原空曠一片寧靜的天地。
陽光已經灑在了乃林河的對岸。透過車窗的溫暖光線,使旭日干睡得更香。座椅的零件其實也已經壞了,他是事先用扳手把座椅放倒後固定在後座上的。他躺在那裡,兩腿半直的搭在方向盤兩側。儘管並不舒適,他還是裹著夾克睡得直流口水。“夏利迪拉克”趴在河對岸那條“旭日干車轍”的盡頭一聲不響。
哈森牽著聶小耳的馬與烏蘭一同尋找淺水處渡過乃林河去。三人相繼下了馬。哈森馬上牽過聶小耳的馬和呼楞的韁繩。
由哈森牽著,一個人騎在馬上而來,聶小耳感到遠遠比和哈斯巴根同乘飛奔要舒服得多:“謝謝啦!哈森大哥。有啥事到盟裡來,別忘了找我。”聶小耳已經下馬站穩,也沒有感到腿腳不適。
哈森上前與聶小耳握了握手:“好。”
聶小耳揹著自己的揹包,手裡拎著馬奶酒桶走向夏利車。
烏蘭默默地站在哈森面前:“爺爺就靠你了。唉,阿魯斯阿爸年紀也不小了,你跟著爺爺,家裡又少了個人手。”
哈森拉了一下烏蘭的手又鬆開了。兩人慢慢走向夏利車 “沒事,哈斯巴根都能套住馬,放心吧。”哈森平靜地安慰著烏蘭。
烏蘭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回到盟裡,常回來的機會不多,我得全力以赴準備到自治區去參加比賽,給陳總、肖姐爭口氣,也給爺爺爭口氣。”
“你從小就好強,乃林草原上的人都看著你,有啥事兒讓旭日干捎個話,他三天五天就從旗裡往這兒跑一趟。”哈森叮囑著烏蘭。
聶小耳走到夏利車前敲著窗:“師傅,誒!師傅,醒醒。旭日干師傅。”
旭日干躺在車座上驚醒過來。
哈森和烏蘭也走到車前。
“這傢伙不會是又喝酒了吧?把你車後蓋子開啟。”哈森喊著旭日干。
旭日干下了車,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從外面開啟另一側的車門。又繞到車後開啟後箱蓋:“喝啥酒?!他說讓我今天一早到這兒來,我天不亮就到了。唉,這都啥時候了?要不是送我們草原大歌后,我早就走了。”
哈森把裝羊肉的大口袋放進車後箱。旭日干蓋上蓋子,掏出“大青山”煙盒,抽出兩支,遞給哈森:“來。”
哈森回過身:“不抽。”又上前握了一下聶小耳的手:“上車吧,兄弟。”
旭日干把一支菸叼在嘴裡,伸手把另一支菸遞向聶小耳:“他不抽,給你。”
聶小耳一邊上車一邊接過香菸:“哦,謝謝師父。”
“謝啥,點上。”旭日干打著打火機。
烏蘭摟住呼楞的脖子,把臉埋進馬鬃。隨後推開呼楞湊過來的臉。抹了一把眼淚,沒有再看哈森:“我走了。”烏蘭扭頭上了車。
旭日干啟動了夏利車:“咴,哈森,旗裡沒東西要捎吧?我們可走啦。”
哈森牽著三匹馬站在原地:“沒,走吧。”
夏利車裡,烏蘭揉著眼睛戴上了墨鏡:“走。”
旭日干和聶小耳把頭探出車窗:“哈森,回頭見。”
聶小耳也最後打著招呼:“走啦大哥。”
夏利車掉頭駛去了。車窗外哈森牽著三匹馬站在原地。等車走遠了,哈森翻身上了馬。看著遠去的車。隨後打馬踏進乃林河。在河水裡,呼楞突然掙脫韁繩嘶鳴著飛奔而去。哈森調轉馬頭,與另一匹馬擠在一起:“呼楞!呼楞──回來!”
呼楞根本不聽哈森的命令,頭也不回的狂奔起來。它奔上一個高坡不停的嘶鳴著,抬頭望著遠去的夏利車卷著煙塵。又扭轉頭看著遠處遷移的車馬。繼而轉回頭望著遠方。哈森一靠近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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