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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東西。她打算再次乘坐旭日干的夏利車返回乃林郭勒西端爺爺的新家去。她知道託付哈森賣掉自己的馬會遭到爺爺的反對,因此她準備當著爺爺的面來承擔這個錯誤。從小時候起,哈森就經常被長輩們冤枉。這次一定不能再讓哈森受委屈。她乘坐長途汽車前往東烏珠穆沁旗,很快就要到了。
旭日干最近一直不太高興。他後來聽說了哈森賣掉大斑點馬的事。他總覺得要不是自己碾出“旭日干車轍”向乃林郭勒河上游延伸的那段能夠到達額爾德木圖與哈森家的路,巴音也就懶得自己到那邊去了。
不過也好,巴音的大卡車一次就把那段路壓出了個模樣,旭日干為了將來方便去找哈森,趁熱打鐵的又去了兩次,一方面是前去安慰安慰哈森,他完全知道對於哈森這樣的牧馬人失去了馬是什麼樣的心情。另一方面就是用夏利車把路再壓牢固一些。他還聽說政府也已經決定按照他原先的“旭日干車轍”的大概位置修一條柏油路。這倒是件好事,屆時他的夏利車就再也不會拋錨了。
旭日干向哈森告知了與烏蘭約定的時間。按照哈森的囑咐,他提前到牧區接上哈森一起來到旗裡。他們趕了一整夜路,此時已經按照約定把夏利車停在旗長途車站前等待烏蘭。一輛大客車駛入長途車站的大院,不一會兒烏蘭行色匆匆地拎著個大塑膠提袋出來了。她一眼看到了顯眼的夏利車便走上前來。旭日干也看到了烏蘭急忙下了車迎上前去。夏利車的門還是打不開,哈森坐在車上很無奈。
“(31)旭日干阿哈賽音百奴(蒙古語:旭日干大哥你好),咱們走吧,晚不晚?” 烏蘭已經開始熟悉旭日干了。其實在烏蘭很小的時候就和哈森與旭日干一起玩耍過,只是旭日干家很早就遷走了。從那時起,哈森與旭日干在旗小學讀書放學後就各奔東西的回家了。
旭日干回頭看著夏利車:“走啥?別走啦,哈森跟我一起來的。來,我幫你拿東西。”
烏蘭依然自己拎著大提袋:“不用了,不沉。”烏蘭疾步走向夏利車。
旭日干搶先走到哈森那側的車門前,車門更加不好開啟了。連旭日干自己都很費勁。哈森搖下車窗玻璃看著烏蘭, “先別開門了,我上車。”烏蘭拎著包裹上了車後座。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呼麥 九(2)
旭日干已經開啟了車門,看到烏蘭上了車,便知趣地躲開了:“好,那,我去買盒煙。”旭日干轉身走了。
烏蘭看到旭日干走開了,本想親吻哈森的臉頰,但不知什麼原因,她只是坐在後座上。她相信哈森是個做事從不拖拉的人,自從把賣掉呼楞的那封信交給旭日干那天起,烏蘭的情緒低落到了極點。她深知這個主意不僅會惹怒爺爺,哈森更是為難。此時她甚至不敢抬起頭來正視哈森。好在她坐在了哈森的後面:“你咋到旗裡來了?我本來今天打算回去的。”
哈森轉回身看著烏蘭,臉上掛著平靜的微笑:“那邊太遠了,你回去麻煩得很,我看你的信我算了算,時間也有點兒來不及了,我就來了。”
烏蘭默默地開啟包裹低著頭:“我給爺爺買了羽絨服和酒,秋後給爺爺穿上,還有,給你買了墨鏡,在羽絨服裡。哦,我參加完大賽就回,再給哈斯巴根他們帶東西。”
“帶啥東西!家裡啥都有,給。”哈森依然平靜地從懷裡掏出那個信封遞給烏蘭。
烏蘭接過厚厚的信封:“錢?”
“這是四千塊錢。不知道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再想辦法,來得及不?”哈森看著烏蘭說。
烏蘭盯著哈森的眼睛。此刻已經按捺不住失去呼楞的悲傷,她的眼圈紅了,淚水幾乎落下來:“爺爺那兒你咋說的?”淚水真的落下了。
哈森伸出手抹了抹烏蘭的臉頰:“哭啥?妹,呵呵,我沒賣呼楞。”
烏蘭驚訝的抬起頭:“那,那你哪來的錢?”
哈森轉回頭看著車窗外:“啊,我以前攢的。也沒啥急用就給你帶來了。”
烏蘭看著手裡的信封,突然從後座欠身向前抱住哈森的肩膀:“你,你咋會攢這麼多錢?”
哈森攥住烏蘭的手:“妹,你在城裡好好唱歌,往後,草原上到處都能聽見你的歌,那時候爺爺也就放心了。”哈森不會說謊,因此他始終臉向窗外不敢與烏蘭對視。
車外,旭日干溜達著走來,嘴裡叼著香菸。烏蘭看到旭日干走來忙抽回抱著哈森的手。不知旭日干和誰打了個招呼,隨後開啟車門上了車:“哈森,今天回不回牧場?要是不回就住一天,我在旗裡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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