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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踢!不許踢!籃球不能踢,小心把球膽給踢爆了!”
是場內一位穿藍色球衣黑色短褲的隊員!
她看起來不像別的隊員那麼高那麼壯,甚至是其中最為瘦小的一個,肯定不到一米七,像個“正常人”——我意思是並不像個專門打籃球的人。
我還注意到她背後的號碼是:7。
她這麼高聲一嚷,我像是忽然遭受了多大的打擊似的,連腦袋都耷拉下來了,感覺自己這一階段所做的這些“好事”全都錯了!
“接球!”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這聲音重又響起,還是來自於她,我也還算是眼疾手快,一伸手就將她拋過來的球兒抱個正著——只不過,那個動作更像是足球場上的守門員在抱足球……
“還行,不錯,接住了就好!”她鼓勵我說,“來!再把球傳回給我!快傳!用手。”
我把球扔給了她,她動作正規而又漂亮地接住了,眉毛一挑地問:“再來一遍好嗎?”
“好!”我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於是又傳了三次球。她還教我正確的動作要領:十指伸開雙臂抬起什麼的,還說:就像接一個大西瓜。
她的友善讓我鬆弛下來,我最後一次接住來球后,沒有立刻傳回給她,忽然有了想在她面前表現一下的衝動,我抱著籃球一直跑到籃架下面,用一個俗稱“端尿盆”的滑稽動作,將球朝上一“端”,只見那球被高高地拋在空中,到最高點後下落到籃圈上,並在籃圈上轉了小半圈之後,竟然落進網中!
進了!
她哈哈大笑起來,竟然笑彎了腰……
從此我便成了7號一個人的“球童”,專門為她撿球。
她一般會在自己練得有些累時喘口氣的工夫教我幾招:從運球到投籃再到三步上籃——每個動作都是極為標準而規範的,因為來自一名專業運動員的教授,再加上她又是那種在動作上極為講求美感的運動員,那個老教練就曾當著眾人批評過她:“你打球別老想著漂亮想著帥,實用一點好不好?籃球又不是體操!”
不論批評還是表揚,老教練似乎很喜歡點她的名,這是由她在隊中的地位所決定的——我是在看她們內部分隊比賽時看出了她的重要地位的:她是主力一方的組織後衛,靈活、速度快、投籃準,她的得分能力也是很突出的,用今天的話來概括:她是這支隊伍的“靈魂人物”,是隊中的“頭號明星”,所以老教練愛說叨她,也有點對其反覆敲打精雕細刻準備委以大任的意思吧。
中國往事 第四章1973(7)
我一個小屁孩,跟大人交朋友,在這一列女籃姑娘裡頭結交上其中的“明星人物”,偶然中也有必然:大概也只有是一支球隊中的“尖子”,才有心情和膽量與周邊撿球的小孩說說話、教幾招,庸常之輩哪敢啊?
她們每天的訓練被分成上、下午兩個時段來進行,中午列隊步行回到跳傘塔的住地吃午飯,飯後還要睡午覺;她們上、下午的訓練還被教練分成兩截,中間有半小時的休息時間——有個下午,一到這個時間,7號扔下球就把我拉到一邊,問我:“小孩,哪兒有自來水管?快帶我去!”——她們當然是有水喝的,每次訓練都會提來兩個熱水瓶和一大堆搪瓷水杯,想喝自己去倒,但她很煩喝熱水,在極度乾渴中就想痛痛快快地猛灌上一氣涼水……我帶她去了距燈光球場最近的一個自來水管喝涼水——那個自來水管就在辦公室那排房子的側面,也是我們平時踢球踢累了就跑去喝水的地方,這天下午的這個時刻,我看著她立在水池邊上歪著腦袋咕咚咕咚地灌著涼水,頭一回將她那精緻的面容看得那麼仔細:七歲的我還注意不到太多五官上的細節,只是看到了一片素潔的白淨,從臉到脖子,一直延伸到胸前那一小片裸露的部分,那種耀眼的白看得我有點發呆……
另有一天,她在場上跑來跳去地練球時,我注意到了她的腿的存在:也有著讓人發呆的耀眼的白……當時,我甚至沒有想起來大李叔叔曾經議論過她們的腿……就那麼傻站在籃球架的旁邊,忽然從身體中漾開一種向上爬的衝動,於是就抱住一根籃架開始向上爬,彷彿爬樹,雙腿在夾緊之中竟然獲得了一種奇特的滿足感——那真是一種美妙的感覺,腳底心癢癢的,讓人感到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那種美妙的癢逐漸感測上去,令我雙腿酥軟,夾得更緊,後來,那種癢一直感測到大腿內側去了,最後連褲襠中的小雞雞也癢了起來,硬了起來,像憋了一夜的尿……
“小孩!”是她在叫我——她就是這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