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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還有他的妹妹戰婷婷,戰婷婷是戰鄂遼的妹妹,戰家惟一的女兒,也是我的一個朋友。
她今年三十歲,按照行話說,她已經到了女人的貶值期。
她還沒有結婚,她常常對我說:“自己還小,還不想結婚,想趁年輕多玩會兒?
所以,她是戰家人的最愛,也是戰家長不大的女兒。
她也沒什麼特殊的愛好,比如說琴棋書畫什麼的,可以說是和這些藝術絕緣。
和她做朋友這些年,我只知道她有一個愛好,就是花錢。
若是你早上給她五十萬,到了中午,她可能要已經在借高利貸了。
她家有著花不完錢,她們家,錢可以當手紙用。
只要她高興,她可以隨意借貸。
這點高利息對她來說,簡直是小費。
當然,就算借了,她也可以不還,別人也不敢要,而且還會很高興。
她能向你借錢,是給你天大的面子!
她家除了有錢,還有權!
錢生權,權生錢,一切,都是活的。
父母長輩寵著,哥哥護著,一群狐朋狗友吹著,還有兩個姑姑用錢堆著,她有著花不玩的錢。
她的兩個姑姑是中國有名的富豪。
在改革春風吹滿門,###分子滿乾坤的時代,在偉人那句讓少數人先富起來,然後帶動多數人富裕的謊言下號召下,她的兩個姑媽率先辭去公職下海。
在改革初期,國家逐步放鬆了對經濟層面的控制,並將發財的機會提供給黨內的實權人士,與其這些錢被別人賺走,不如我們自己來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和不少家族下海一樣,她們都是所有權力當權人預謀好的。所以,她的兩個姑媽的事業進展順利,也就成了率先富起來的少數人。
而他們也不可能理解普通中國老百姓為支撐國家的實力所承受的可怕負擔和所付出的巨大代價。如今,她們都是擁有幾十億身家的人了。
目前,她的兩個姑媽一個常住香港,一個已移居美國。她們都很喜歡戰婷婷,每次回來探親,光零花錢都是上千萬的給。
而在現在的中國,三百元錢就可以圓一個失學孩子的上學夢,那一千萬…
聽到這些,你別不信!就說我當初聽到時,我也不信。可見,當時我的心靈還是很純潔的。
只是,這就是命,這就是事實,是現實,現實卻真有這樣的人。
幹得好不如長得好,長得好不如生得好。
這就是命,命不好,不服氣也不行,別人也不會認你作女兒。
當然,我也認命了,認識戰婷婷後,我也撈著了不少好處。
有權真好!拿什麼都那麼理直氣壯!
有了這些人的支援,我們也更加理直氣壯。
認識她是在一個江南小鎮,那時節,梅雨正是繁盛。
雨水是薄薄的、涼涼的,一層又一層地把江南籠罩起來,像是給江南披上了一層輕紗,令她是如此朦朧。
我在煙雨中來到一個小旅店門口,決定就在這裡投宿。當我把大揹包放進頂樓的小房間之後,就坐在三四樓間的木頭臺階上抽菸。
因為房間裡一直關閉了窗,有一陣潮黴的味道。我坐在樓梯上,對著窗,就能看到外面的濛濛的小雨和搭了雨棚的小攤鋪。
這時,我看見了前來投宿的戰婷婷。
她來自北方,但這裡是江南,這裡沒有寬敞的街道,高大的建築物,沒有北方城市那漫天風沙。我靜靜地看著她,她似乎很失落,她嘆了口氣,輕輕問自己,然後她慢慢把壓出許多皺褶的紗裙順好,又從隨身小包裡拿出一支口紅,對著鏡子塗好,粉紅顏色正配她輕輕的年級。後,她給自己點上一支細細的香菸。她漸漸才開始有點喜悅和欣慰,
於是,我認識了她。
她當時只有十九歲,人生得很瘦小,穿著立領的黑色繡花襯衫和水紅色紗制長裙,腳上的涼鞋。或者說是拖鞋,是深紅色的平底的,很簡單。頭髮是長直的,沒有任何冗繁的飾物。
她當時的樣子就像一個有些喜歡打扮自己的女中學生。當然從外表看她肯定是個惹人喜歡的女學生,膚色凝白,眼睛像小鹿的眼睛一樣,是杏核形狀的。
所以,她的眼神裡總是透露著一種憂傷和哀絕,使人想要走近了給她撫慰。
她當時是個多愁善感的文學青年,她第一次發表作品的十四歲,在相遇的五年裡,她都在寫作。她生在一個紅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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