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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試著在這片廢墟中下腳開出一條通向慕天合的路來時,微微卻突然開口,黑色的手指頭指著慕天合,操著粗嗓子說,你們走吧,你,明天上午十點鐘之前給我答案。說完,一擺手,慕天合和張思雅立即相互攙扶著踉踉蹌蹌地離開了。
望著慕天合有些委屈的背影,我恨死了自己。我覺得,張思雅一定不會原諒我了,我把原本那麼英姿颯爽的慕天合弄成了這個樣子,又把戰火波及到了她本人身上。
微微也不顧我的落寞,衝我喊著,林想你TMD死人啦,你怎麼把小白也拉來了?覺得姐姐我打不過他倆?想不到你這被慕天合迷了心竅的,還這麼關心我哦?
我正想解釋其實不是的,是這個更年男喋喋不休地要跟來的。可是,那更年男卻立即截過微微的話說,沒事的,反正我也好久沒有見微微你了,我家就在附近,要不要去坐坐?
好像微微也意識到天已經很晚了,抬起頭來,猶豫了一下,然後立即果斷地說,不必了,你送我們回學校,我學校。
更年男二話沒說就點頭答應。
一路上,他們把我甩到了一邊,更年男徹底發揮了他更年期綜合症,和微微天南海北,天涯海角,天上地下地聊的風生水起。我邊跟著走邊擔心著慕天合的情況,心裡一直一直愧疚。
送我們到微微的宿舍樓下,更年男就要離開。走時,還不忘對我拋了個媚眼,我知道他是在暗示我剛才在店裡的事,可惜,一心想著慕天合的我,沒有接住。
還沒有走到微微宿舍樓裡頭,我就站住了。我說,微微,我想回學校。
微微轉回來,用手試了試我的額頭說,沒發燒啊,你TM哪根筋又搭錯了?
我說,沒有,微微,我真的想回去了。我想看看習如涼,我想他了。
微微臉色又是一凜,這次卻沒有反駁。立即拿起手機打了起來,電話接通,微微依然吊著嗓子說,小白到哪兒了?你回來,送送林想,她要回學校。說完就掛掉了電話,我都覺得那更年男連一聲喂還沒有來得及說。我想,做微微的朋友可真夠受罪的。
我說,微微,我一個人走都可以,你又何必叫人送我?
微微立即來了句,你TMD別矯情。於是,我趕緊閉嘴。其實如果在平時,我確實不會跟微微來這套的,可是今天我突然間覺得自己對不起所有人,對不起習如涼,對不起慕天合,對不起張思雅,對不起微微,甚至對不起兩面之緣的陶靖白
黑暗中跳舞的青春
為了讓雲方便聯絡我,我把小靈通和QQ繫結。猛回頭,發現做服務行業的人的頭都比較小,細想一下,沒有道理不小,看到一枚一塊錢的硬幣他們都想鑽出個洞把腦袋放進去。服務無孔不入的同時我們口袋裡的錢受多了花花世界的###不僅不能做到在聲色面前守身如玉還盜了前人賈島的無師自通,緊接著宣佈晚節不保紛紛陣前倒戈。
我告訴雲以後上了QQ把資訊發到我小靈通,我近段時間都用不了電腦了。爸爸認為我現在處於戰爭時期,不能私自和外界聯絡,否則就是通敵。
雲說,今天晚上我打電話給你吧。
吃完晚飯後,我早早進了房間端坐在書桌前,爸媽各進來查房一次,這讓我感覺自己像在蹲監獄,監獄查房還有規律,摸準時間就能做好準備,在獄警沒來的時候你做什麼都不會有人打擾。這麼分析下來我的生活不是比那些犯了罪蹲進監獄的人還不如嗎?如果我越獄,不像逃犯被抓回去再判個重點的刑繼續蹲回監獄,而是一無所有。生活就是那麼殘###,唯恐你不知道它的殘###所以不斷地提醒你,直到你放棄反抗。
九點多的時候,爸爸再次走進我的房間,對我說:去吃東西吧。煮了東西,你肚子該餓了。
我在那一刻體會到了受寵若驚,可是那又怎樣,正如泰戈爾所說——無名的日子的感觸,攀緣在我的心上,正像那綠色的苔蘚,攀緣在老樹的周身。
它填補不了留在我心裡的空洞也帶不走一絲憂傷。
小靈通震動起來的剎那,我的心跟著震動,幾乎是從椅子上跳起來把房門鎖上,然後在牆角的地板上坐下接起電話。
兩聲餵過後,打破了一開始的尷尬,就像剛把青菜放進油鍋裡,起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