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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每天幾乎只能休息四個小時。
不過忙一點他倒無所謂,真正讓嚴禮之介意的是如此一來,自己就無法在第一時間回國。他好不容易捱過三年,馬上就能再見到楊堅,現在計劃被打亂,自然氣得不輕。
嚴禮之猜得半點也不差,待到三個月過去之後,收尾工作才堪堪完成。
在開車回住處的途中,嚴禮之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這段時間他忙得幾乎沒有空閒與楊堅聊天,而楊堅也反常的沒有聯絡過自己,雖說對方主動打招呼的時候不多,但也不至於幾個月一條訊息都沒有,除非他也像自己一樣忙。
他給楊堅打了個電話,卻沒有人接。
難道是在睡覺?嚴禮之抬手看錶,下午三點,楊堅還真有可能沒起床。
嚴禮之無端有些鬱悶,他降下車窗,冷風瞬間灌進車廂裡,夾雜著點點冰涼撲在他的臉上。
此時的西雅圖正值冬季,還難得下了點雪,嚴禮之前方的道路兩側均被一層薄而乾淨的白色所覆蓋。快要到家時,他習慣性地往路邊的松林掃了一眼。
下一刻,嚴禮之心跳都嚇得險些停住,他猛地踩下剎車,突兀地停在路邊。
開啟車門時,嚴禮之仍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緩緩朝那個地方走去,腳步放得極輕,生怕發出一點聲響就會把自己驚醒。
在他正前方不遠處,有個穿著黑色皮衣的高大男人站在一株松樹下,他低著頭,正在專心致志地捏手裡的一團雪,絲毫沒有察覺到嚴禮之的靠近。
待到兩人的距離不到一米時,那人像是終於聽到腳步聲,倏地抬起頭來。
雪片靜謐而輕柔地落下,沾在那人的短髮與雙眉眼睫上,他有一雙深邃而乾淨眼睛,映著雪光與嚴禮之時,彷彿是世界上唯一溫暖的冰。
兩人四目相對,楊堅一把扔掉手裡的雪球,幾步衝到嚴禮之身前,竟是直接將嚴禮之抱了起來。
他的呼吸溫暖而急促,一次重過一次地拍在嚴禮之頸窩裡。嚴禮之本還有些措手不及,現在兩人肌膚相觸,他的大腦瞬間空白一片,憑著本能扯住楊堅的髮絲,顫抖著低下頭堵住對方的嘴唇。
楊堅在外面站得太久,嘴唇一片冰涼,卻很快被嚴禮之咬得滾燙髮熱。他們分別的時間太久,以致現在像是兩頭野獸,把一切技巧都拋到腦後,只顧著急切地舔舐啃咬對方。
紛紛揚揚的碎雪落在兩人交疊的嘴唇間,在眨眼間即被灼熱的呼吸融化。楊堅緊緊環住對方的身體,無比貪婪地索取他的氣息與津液,像是隻有這樣才能真切體會到嚴禮之如今就在自己身邊。
待到兩人均是氣息不穩,不能再繼續時,楊堅仍不肯離開對方。他抵著嚴禮之的額頭,調整了許久的呼吸,才聽到嚴禮之啞著嗓子問:“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問你二哥。”楊堅忍不住又湊過去吻他,聲音變得含糊不清:“他給了我所有的路線。”
兩人再次吻在一起,嚴禮之像是記起什麼,貼著楊堅的嘴唇抱怨:“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楊堅耳根微紅,起初不願說話,最後被嚴禮之磨蹭幾下,窘迫道:“你知道就沒意思了。”
嚴禮之頓時失笑。
這三年過去,他的容貌半點也沒變,一笑便彎起那雙桃花眼,漂亮得讓楊堅心跳都加快幾拍。
將嚴禮之輕輕放到地上,楊堅把手伸進口袋裡,笨拙地尋找良久,終於掏出一個覆著絲絨的小盒子。
看清他手裡是什麼之後,嚴禮之身體一僵,表情裡浮起幾分不可置信的意味。
楊堅被對方看得十分不好意思,原本早就打好的腹稿也忘得乾乾淨淨。他反覆幾次才把那盒子開啟,裡面果然是枚簡練素淨的白金戒指。
他深吸幾口氣,鼓起勇氣看著嚴禮之的眼睛,又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你……你願意嫁……”話一出口,楊堅才發現自己告白的物件是個男人,用這句話並不合適,忙改口道:“願意和我、和我在一起嗎?”
後面這句他說得極快,卻依然慘不忍睹地卡了殼。楊堅覺得自己猶如倒退到十幾年前,變成從前那個傻頭傻腦,什麼也不懂的青澀少年,此刻站在心上人身側,恨不得用自己的心意鋪滿全世界,再把它們捧到對方面前。
可惜他手上並沒有全世界,有的僅是一枚小巧精緻的戒指。
嚴禮之從他拿出戒指開始就一直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倒是臉頰的紅暈越來越深,最後悄無聲息地蔓延到耳根,把他整個玉白的耳垂染成深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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