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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慌張,找我有什麼事?春來知道周林別墅安裝了監控器,先前的慌張和不安是做給周林看的。春來故意把六神無主的神色又加了一層,語無倫次地說,還是,還是等你按摩完再說吧。周林睜開眼看了春來一會,揮揮手讓按摩小姐離開。春來把寶珠留下的後一封信和隨身碟哆哆嗦嗦遞給周林,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
周林看完信件,臉都氣白了。他閉眼沉思了一會,起身給春來衝了一杯咖啡,在這裡還是第一次,這杯咖啡是個訊號。周林用關切的目光注視著春來,說,既然你知道了,又把東西給了我,這說明我沒白信任你,那我也沒有必要再瞞你,那臭娘們罪該萬死,她用這封信和隨身碟把我搞得很狼狽很被動,給“主”損失了一塊價值幾百萬的地皮,還差一點把我的命搭進去,也讓你這個站長暫時失去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僅如此,她還給我寫信,挑撥咱倆的關係,毀壞你我親如手足的兄弟感情,敢和我鬥,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她是什麼東西,她是什麼玩意兒。“主”說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人在什麼都在,不出一年我們又賺回來了,不就是一塊地皮嗎?就當給那臭娘們挖墳當林地了。
走出周林別墅大門,春來看著大門口冰冷的鐵皮信箱,在心裡暗暗發誓,寶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死的,這個仇我一定報。
NO。32 恩賜
反覆刺激能使人的精神麻痺,春來每週一次的“免費領粉”早讓周林放鬆了警惕。他曾告訴春來,一般吸毒者一年的吸毒費用至少也得二十萬。他還說,只要春來腳踏實地跟他幹,他能為春來免費供應一輩子。
在周林別墅暗藏的吸毒室裡,大家彼此都不認識,都為一個目的而來,沒必要和別人談毒品以外的話題。有些人雖然眼熟面花,卻叫不上名來。也是為了自我保護,問名也沒有說真的。大家都明白,來這個地方的都是“癮君子”,老鴰落到豬身上,誰也別說誰黑。周林說,能來這個地方吸毒的,都是為“主”幹大事的,都是為“主”掙大錢的,除此之外,誰也不準瞭解另一個人的情況,知道的越多危險越大,我不說大家也明白這裡面的道理。
大家當然明白,在我吸毒的時候,一定有一個人在另外一個房間猙獰地笑著,欣賞著……那個人既讓他們感恩戴德,又讓他們充滿仇恨,既是一個善人又是一個惡魔,吸毒者的心態非常矛盾。
一般情況,每週六是周林給“骨幹手下”免費發放毒品的日子,一週給多少,針對每個人有嚴格的規定。另外,他還有一個特殊規定,在領取“免費毒品”之前,他必須親眼看到你的“吸毒行為”,說是為了防止大家揩油,不吸說吸拿去賣給他人,實際上是在監視你。春來有寶珠給他的特殊藥物,有一套矇騙周林的“假吸”辦法,久而久之,周林對他的監視也就成了形式。
又一個星期六,春來在“假吸”表演的時候,發覺牆角呆滯的一張小臉十分熟悉,一時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他還是個青少年,看樣子也就在十五六歲左右,身子有毒癮的“瘦”狀,面目氣色倒還健康,看樣還沒達到很深的癮度,可能剛染上毒癮不久。這孩子太小了,正是上學的好年齡,怎麼染上毒癮的呢?他的家長幹什麼去了?
春來再看,突然發現這孩子正是好友任清的兒子小偉。他裝著毒後興奮而舞的樣子踅到小偉面前,故意用身子蹭了小偉一下。小偉抬頭看看,瞪了他一眼,好像沒認出他來。他看清了,確信是小偉。
以往春來“吸毒之舞”後即走,這次他有意拖延到曲散人盡。吸毒者走出烏煙瘴氣的吸毒暗室,立即換了一副人模人樣的嘴臉,坐在大客廳裡喝茶聊天,等待周林的“恩賜”。
周林第一個“恩賜”的是春來。這個時候,周林總是一副慈善家的面孔。他把毒品扔給春來,笑盈盈地問,你想當官嗎?春來一愣,不解地望著周林,說,你在跟我開玩笑吧?這官想當就能當的嗎?周林抑制不住內心的興奮,起身拍著春來的肩膀說,前幾天,我看過國內一家有名的大報,刊登了一個女人利用假文憑做大官的真實報道,如果不是因為貪汙受賄把假文憑抖落出來,百年之後到了陰曹地府也沒人知道。
春來說,當初有關部門沒看出來?周林露出詭秘的眼神,說,妙就妙在官場上的事大都功夫在外,乾的不如不幹的,不幹的不如搗蛋的,你沒聽說,蛋搗得好就能一步昇天,糖衣*,跑步向“錢”嘛。這女人搗得好,她一手拿著假文憑,一手拿著用姿色換來的省委專員的一封介紹信,矇混過關,信的魔力和姿色,一路綠燈放行,高速行駛,飛黃騰達,安排到政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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