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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拖一拖,至少讓榮安堂這邊先得個信,再做安排,可是她又是什麼都沒有做,甚至連通知榮安堂都沒有,以致於直到二姑姑身死,榮安堂才得了信,因知道得太晚,連二姑姑的屍身都沒尋回來。你們說,她有沒有錯?”
八秀聽得一愣一愣,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七巧垂著頭,將華灼的話字字入耳,仔細揣摩,然後突然就磕了一個頭,道:“小姐的話,奴婢都記下了,奴婢知道以後該怎麼做,請小姐放心。”
華灼點點頭,她說了這一通,已是極累,見七巧已經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便道:“你明白就好,我瞧八秀仍是不明白的,你帶她下去再好好說說,我累了,歇一會兒。”
七巧忙應了一聲是,服侍她躺下,這才帶了八秀出去,兩個丫頭又是如何說的,華灼卻是不知道了,只是歇了一陣,已到了傍晚時分,七巧和八秀又進來服侍她用飯,吃藥,吃過藥後又蓋著被子捂了一身汗,然後洗浴換衣,折騰了一通才去睡。
隔日醒來,大約是昨晚發汗發得好,華灼覺得通身輕爽,不似昨日那般沉重,一場病已去了十之七八,回想前上一世自己因怕苦不肯吃藥,將這一場小病硬是折騰了兩個月才好,實在是令人唏籲。
再去給方氏請安的時候,卻見父親一身便服,正在跟方氏說話,才知道今天父親沐休,華灼心中裝了事,就在華頊準備離開的時候,死活抱著不放,非要跟著華頊去書房,看得方氏都妒嫉起來,笑道:“今日才知,灼兒竟是最喜歡你的。”
華頊板著臉孔,又教訓道:“沒個女孩兒的模樣。”
說是這樣說,到底還是牽著華灼的手去了書房,惹得方氏在後面笑得差點沒直起腰來,對三春道:“偏就看不得他板著臉的模樣,以為這樣子便能做成嚴父了麼。”
三春便在邊上笑著附和:“老爺將小姐寵得都快沒邊了,這輩子都做不成嚴父了。”
於是主僕兩個又笑了好一通,直到雙成姨娘掀了簾子進來,問道:“這是笑什麼呢?隔了老遠便聽見了,什麼喜事,說來讓婢妾也沾沾喜氣。”
第十章 暗中勸解
華灼跟了父親到了書房,心裡雖是想著本家快要來人的事,奈何卻無法說出口,只得纏著華頊讓他講故事,她邊聽故事邊想法子,先拖個時間再說。
華頊一個大男人,哪裡會講什麼故事,又耐不住她糾纏,便從書架上隨意抽了一本書,要念書給她聽。
華灼打眼一瞧,竟是一本西南遊記,頓時眼睛一亮,她記得這本遊記原是個士子游歷天下時寫的,西南太平州,原就是曾祖父出任州尹之地,一州之地,三郡二十八府,封疆大吏,何等輝煌,又因這位士子與曾祖父是同時代生人,在寫下這本西南遊記時,自然免不了將曾祖父的生平經歷寫進書中,自家會收藏這本書,也正是因為書中提到了曾祖父,不僅是曾祖父,連整個華氏豪族都順帶提了提。
這可不正是個再好不過的切入口,真正是天也助她。
於是華灼豎起耳朵,全神貫注地聽著,等華頊唸到寫著曾祖父的生平經歷那一段,她一連串的問題就像滔滔不絕的新江水,一個接一個地問了出來。
“爹爹,曾祖父真的七歲就能做七步詩了嗎?那可真是神童啊。”
“咦?書上怎麼說曾祖父是出生在榮昌堂?他十八歲上又為什麼要離家遊歷,整整六年未歸?”
“啊,原來曾祖父是過繼到榮安堂來的啊……那為什麼曾祖父後來再也沒回過榮昌堂?雖是過繼的,好歹也要去看看親生爹孃嘛……”
“爹爹,是不是榮昌堂對曾祖父不好,所以曾祖父也不喜歡他們?可是曾祖父過世前,又為什麼要讓榮安堂跟榮昌堂修好?他是不是後悔了?”
“要跟榮昌堂修好啊,這可是曾祖父的遺願啊,爹爹,咱們派個人去給榮昌堂說說,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彼此生氣了好不好?這樣曾祖父在天上看著,心裡也會高興的吧……”
華灼童言童語的問題一個接一個,讓華頊幾乎無遐應對,好不容易一一解釋清了,但聽到最後一句,他才臉色一沉,神色分外嚴肅。
“此事休要再提。”
華灼臉色一垮,一臉無辜神色,辯道:“父親要違背曾祖父的遺願嗎?”
“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華頊臉色一片青黑。
華灼一副被嚇到的神色,慢慢嘟起嘴巴,眼圈漸漸紅了。
“爹爹你不要生氣,灼兒知道錯了。”
華頊意識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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