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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對她下手。
華灼也笑起來,道:“姐姐說得真是輕鬆,可不得累著我了。”
話是這樣說,但華灼顯然是認真思考起來,明夫人那裡,她有一陣子沒聯絡了,二堂兄華煥也沒有再登門,不知是個什麼情況,看來是得自己主動出擊,就派常貴去榮昌堂外頭盯著好了,什麼時候華煥出門,就把他請過來。
至於打入京中淑媛圈子,這個容易,明兒下個貼子,把莊靜請來,這個女孩兒在京中人脈不淺,認識的大都是官宦千金,有她做箇中介,幫著宣揚一下苦月大師給自己名貼的事情,自然便會有人主動邀她,一來二往的,這人脈就建立起來了。
只是光是仗著苦月大師的名望,做不得長久,要突出自己來,還得靠本事,琴棋書畫,她唯擅書法一道,這些日子有些疏於練習,得趕緊補回來,再者,於女紅上,便是刺繡了,需得趕著繡些帕子、鞋面、香囊什麼的,到時應酬往來好做禮。
她把自己的盤算跟華宜人一合計,華宜人也沒別的意見,只是道:“京中攀比成風,你若要與人結交,還需再備些時新的衣裳首飾,不需多麼珍貴,但至少看上去要體面些,不能露了怯。”
華灼點點頭,同樣的話,莊靜也差不多跟她提過,只是在榮昌堂時,還不曾有什麼感覺,想來是當時她沒怎麼跟那些女孩兒們打交道,所以不曾有所體會。既然莊靜和華宜人都這樣說,必不會錯的。
“宜人姐姐,這京中有什麼成衣鋪子比較有名?或是衣裳做得好的裁縫?”
雖說衣裳是自己親手縫的穿著舒服,但她對京中流行的款式實在不熟悉,也沒得那功夫細細打聽去,索性就準備找人定做了。
華宜人抿唇一笑,道:“我在京中已有數月,倒是略通一些時下流行的東西,若妹妹信得過我的手藝,這縫製衣裳鞋襪的活兒便交給我。”
“姐姐一個人做?”華灼驚訝了片刻,“那不是要累死姐姐。”
“噗……哪兒能我一個人做,我只管剪裁,縫製的活兒,還請妹妹請幾位手藝好的繡娘來,有五、六個繡娘幫忙,頂多十日,我保證到年節來之前,妹妹每日穿的衣裳不帶重樣兒的。”
華宜人既然有這樣的本事,華灼自然就得看看她的表現,當下就找了劉嬤嬤來,讓她去尋些手藝好的繡娘來。
劉嬤嬤辦事自然不含糊,一天的工夫,她就領了十個繡娘回來,個個瞧著都是端莊白淨、本本分分的,似乎都在大戶人家做過工,請安問禮十分規矩。
華宜人見華灼這樣信她,自然要盡心力,當場就列了長長一個單子,把需要的布匹、紗絹、皮毛、針線等物全部寫下來,旁的不提,光是那繡花針一套便有大小十幾根。
華灼對京中物價還不太熟悉,拿去讓劉嬤嬤出去一估價,竟至少得花上八百兩銀子,這還是抹去零頭的。
“主要是快到年節了,布匹、皮毛這些東西漲了將近五成,不然頂多六百兩銀子就夠用。”
華宜人一邊說,一邊又畫出幾份首飾圖,每份圖紙都是成套的頭面,這還虧得華灼還未及笄,把頭面裡的釵、簪都劃掉了,不然……反正當劉嬤嬤算出打造這些首飾需用的金、銀、珍珠、寶石的價格之後,臉都青了。
“嬤嬤,咱們帶的銀子夠嗎?”
看到劉嬤嬤的臉色,華灼很識相地沒有問到底需要多少銀兩,只問夠不夠。出門時,方氏給她準備了一千兩銀子,除了盤纏和日常用度,更多的是準備讓她在榮昌堂打點用,後來想想是要跟莊家一道走,又怕會被莊二夫人看低了女兒,臨上車時,方氏又塞了一千兩給她。
除了這二千兩銀子之外,華頊也放出話來,說若需大筆銀子急用,可以跟方大掌櫃商量著辦。京中酒樓的生意那麼好,臨時抽調,帳上也能有一、二千兩銀子,所以事實上,華灼可以動用的銀兩還是相當多的。扣掉做衣裳的那八百兩,她還是能打上幾套首飾的。
劉嬤嬤之所以臉色發青,是因為打首飾所用的那些珍珠、寶石,榮安堂的內庫裡都有,成色也比京裡賣的好一些,只是眼下哪裡來得及回去取,再加上年節將近,不止布匹、皮毛漲價,這些珍珠、寶石也跟著漲了,而且榮安堂收藏的珍珠、寶石,都是船隊自海外帶回來的,又好又便宜,而京裡的,價格高不說,東西也不那麼好,花大錢買次貨,她自然就心疼銀子了。
榮安堂畢竟不同往日,而且老爺為了修河堤,籌不足銀款,本來就已經在往裡頭倒貼銀子,一貼就是幾萬兩,小姐這裡不思量著省銀子,反而還大手大腳花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