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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些東西,以後也是個內管事,若她再爭氣些,便是接了劉嬤嬤的班也是可能的。
“小姐,究竟是什麼事兒?”
七巧打了熱水來,伺候華灼洗用,終是沒忍住,又問道。
華灼便把方家的事說了,聽得七巧連“啐”了幾口,道:“舅老爺一家怎麼能如此不要臉?這門親咱們不能認了,不然沒的連咱們的臉也沒地兒擺去。”
這話真是大合華灼的心思,道:“正是,我只怕母親會心軟呢。”
方氏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太過顧全親情,若是知道了方家的近況,生氣是必然的,但氣過之後,只怕也是要忍不住去規勸兄嫂,與喬家斷絕關係呢。方孝和與姚氏這二人,好歹不分,只認個錢字,到時候說不定就要把方氏視做仇人,什麼難聽的話都能說得出,華灼是真不想母親再去遭這份侮辱的。
七巧眼珠子轉了轉,笑道:“夫人心裡恨著舅老爺一家子呢,怎會這樣心軟,她不去告舅老爺不孝不義、有辱祖先就算是好的了。”
“有道理。”華灼微微點頭,把這話記在心中,若母親真要心軟,她就拿這話堵住母親的心軟。想想外公一生清名,全毀在舅舅的手中,母親再要心軟,就是對父母先祖的不孝。
主僕兩個罵了一通方家,才各自睡了,華灼睡得尤其安心,喬慕賢既然娶了四表姐,自己最擔心的那點事就徹底沒了影兒。
一通好夢到天明,華灼一早就起來往正房去了,預備著等方氏醒來頭一個給她請安,不料方氏竟是早已起了,並且還有人來得比她更早。
是碧璽,正跪在方氏跟前聽訓。
華灼一眼瞥見,就嚇得腳下一軟,滿頭冷汗。母親真是兵貴神速,碧璽的事情她還沒稟告呢。轉身想溜,但方氏已經看到了她,一眼瞪過來,華灼只得硬著頭皮,行了一禮,道:“給母親請安。”
然後就乖乖地站到了方氏身邊,低頭盯著露出裙襬的繡花鞋,目不斜視。
方氏繼續訓話:“不管你原來是誰家的,伺候的又是哪個,既到了我們家,那就要守我家的規矩,你若明白這個道理,從此便要收了心,只管盡著本分,回頭我把你的身契買過來,也不為難你,幹上兩年,隨你嫁人還是出府,身契我都還你,不要你的贖身銀子,若你認不清這道理,便趁早說出來,我仍送你回莊家,不致誤了你的終身。”
華灼冷汗冒得更多了,母親分明是一眼就看出了韋氏留下碧璽的用意,這是在提前打發人了,碧璽要是同意留在榮安堂,韋氏那邊肯定不會扣著賣身契不放,等賣身契到手,想做陪嫁,門兒也沒有,嫁人還是出府,只這兩條路,要是碧璽不同意,那更好,直接就打發走人,想留下來以後分女兒的寵,早點醒醒別做夢了。
碧璽也是精明的,此時說留說走都不是她自己能做主的,只低聲道:“但憑夫人做主。”
方氏冷哼一聲,道:“憑哪個夫人做主,你若說不清楚,那我就託個大,替你做一回主。”
碧璽眼中瀰漫了水汽,知道混不過去,只得又低聲道:“我雖伺候了小姐幾日,但身契還在二夫人手中,若論做主,還只得問二夫人去。”
她也拎得分明,若讓方氏做主,鐵定是要把她留下的,然後嫁人還是出府,除這兩條路,便再無他路可走,但若回到韋氏身邊,將來韋氏還是可以她直接送到二少爺屋裡,憑誰也攔不住。
“也好,你如此知趣,也免得我向莊二夫人開口了。今次入京走得急,我身邊人手也沒帶足,灼兒身邊又少了個貼心的,這樣吧,你就先在我跟前伺候著,等回了淮南府,我再送你到莊二夫人那兒,燈籠,你就先到小姐身邊伺候幾日。”
方氏這次帶出來的人手確實不多,除了兩個跑腿的僕婦和七、八個粗使丫頭之外,身邊得力的人手,只有六順和另一個面生的丫頭,就是名兒喚做燈籠的,華灼也沒見過她,想來是她走後,方氏新招了入府的,三春、四喜、五貞三人都有了婆家,眼瞅著婚期都不遠了,自然不方便帶了出門,身邊真正可堪使用的,只有六順一個。
碧璽哪敢說個不字,恭敬恭敬地給方氏磕了頭,起身便老老實實立在方氏身後了,而那個叫燈籠的丫頭,也被方氏喊出來給華灼磕了頭,昨兒沒顧上細看,今天仔細一打量,華灼發現這丫頭年紀約摸比自己還小一點兒,梳著齊額髮,綁著雙丫髻,水靈靈的,尤其一雙眼睛特別大特別亮,透著十二分的神采兒,一看就討人喜歡。
“這麼好的丫頭,娘你怎麼起個燈籠的名兒,若把她給了我,我可是要改名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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