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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安寧一天,他就會像一塊絆腳石擋在路上一天,這你還看不出來。我看你呀,在女人身上還是蠻聰明的,怎麼在政治上一點都不敏感呢?”
“不是想不到,只是沒有女人毒。”
“好啊,人家是為你好,你卻好心當作驢肝肺。好,我身上是有毒的,你別碰我。
去去去,別跟我好了。“
梅傅故意推開程家卿在她身上行走的手,她的裝腔作勢更加激發了程家卿的佔有慾望,程家卿嘴裡胡亂說著,“有毒——我——怕,拚死我——也——要吃河豚。”話斷斷續續地說著,身上的熱情勁卻騰地一下熊熊燃燒起來,好像他的話是在替自己鼓勁。
頃刻之間,他領略了傅梅身上傳遞出的氣墊船船的彈性……底下是茫茫無際的江水,他劃啊,劃啊,劃啊,劃礙…他自信,無論是在駕駛女人方面,還是在駕馭政事方面,他都是世上最優秀的划槳手。
程家卿越來越發現自己離不開傅梅了,這愛情來得晚了些,思念的滋味便更濃烈,需要拚命補償的心理也更強烈一些。他樂此不疲地與她耳鬢廝磨。橫陳玉體,無拘無束,無休無止的境界,誰不想達到呢?哪裡是天堂,他覺得與傅梅一起在床上,除此,別的什麼也代替不了,既然找到了天堂,程家卿開大會時在主席臺上便越來越坐不住了。一上午的會他可能只待前二十分鐘和後二十分鐘,中間他是要出去的,有時像割痢疾一樣,一會兒出去一陣。去哪?外人不知道,也無人問他。底下的人便懷疑他腎不好,或者新近得痔瘡。其實程家卿根本沒病,要說有病,也只能是一種情感飢餓症。他時不時地要求傅梅喂他,以後發展到不擇時間,不擇地點,連一些與傅梅無關的應酬,程家卿也要傅梅陪同。有一次中殘聯來人檢查,程家卿居然把貴賓請進傅梅的辦公室,中殘聯的人走了,程家卿就留在女人的辦公室裡,成為她惟一的貴賓了。常在程家卿和傅梅身邊的,漸漸地瞅出了名堂。而他們一律心照不宣,守口如瓶。為了自己的飯碗,也得守口如瓶埃程家卿窮兇極惡惡狼一樣的追逐精神和猴王一樣惟我獨尊的霸佔氣勢,連傅梅都感到太外露了,以一個成熟合格的官員兼情人身份勸了又勸,程家卿答應改,卻同驢車下坡一樣,收不祝而對程家卿的軟磨硬纏,像對淋了雨的內衣一樣,傅梅又討厭,又喜歡。膩膩的,著實令人討厭;離了這膩膩的又想。
“你是不是變態喲?”傅梅問過程家卿。
程家卿可憐巴巴地哀求道:“我就像一個沉在水面下的人一樣,憋不住,要拚命露出頭來透氣,我就想到你身上透透氣。”
可以說,除了遊河賓館的508房間,凡是以程家卿天才的想象所能想象到的地方,都是兩人調笑、愉情或苟合的場所。毫無疑問,無人窺破是人們不願捅破這層窗戶紙。
可是無意窺破卻是由不得人們願與不願的,那次是市水利局局長來檢查防洪設施的落實情況。市水利局的局長很年輕,程家卿便親自陪同,陪同的還有傅梅和板橋鎮鎮長,可也是因為年輕,認真過了頭,直到下午兩點鐘才想起吃午飯。板橋鎮的鎮長彙報得頭頭是道,局長很滿意,程家卿也很高興,雖然肚子都餓了。
一行人坐好,酒菜上齊,程家卿的的確確是餓了,不僅肚子餓了,而且兩隻眼睛也餓得的溜溜轉。坐在對面的傅梅也瞧得心裡發毛,惟恐出醜,狠狠地朝他瞪了幾眼。程家卿不自覺,喝了酒,被桌子面掩護好了的腳便向傅梅的腳大膽地伸去。傅梅死活不想接受,又不好避開。碰上身旁的人的腿,驚動了他們,露了餡可不是好玩的。祖宗爺,這是什麼場合,該死的,傅梅在心裡叫苦,想罵,又罵不出口。這火辣辣的殷勤和肆無忌憚的偷情方式,正如越泥濘的路走上去的人就覺得越勇敢,限制越多的地方,偷情的人便覺得越刺激。
程家卿無異於火中取栗的貓咪,他深知,冒險與快樂並存的瞬間所間生的快樂,比單純的快樂強上十倍,渴望得到的人也渴望施予,程家卿臉上的笑像推土機一樣有力。
在桌子底下,在觥籌交錯的熱鬧與喧譁之下,在面部肌肉運動的同時,一雙男人的腿和一雙婦人的腿,像分別了十年的兩兄弟,無比激動地緊緊擁抱在一起。它們不參與桌面之上淺層次的歡樂。
當兩條腿的主人沉浸在難以自拔的顫慄之中時,鎮長的一隻筷子啪一聲掉在了地上,他倒黴了,活該他倒黴,他看見兩雙腿在桌子底下勾勾搭搭,嚇得臉都白了,觸了電一樣,猛地將整個身子縮了回來。筷子忘了撿,只一味地驚惶不已,如同大禍臨頭。他嘴唇翕動著,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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