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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想清楚,你一旦蹲大獄,你是不可能在你父母面前盡孝的。那麼盡孝的任務會落到誰的頭上呢?只能是你姐姐。”左處長慢條斯理、不急不躁地說著,但卻句句綿裡藏針,字字千鈞。他一下一下地抖著,終於抖開了包袱。
倏地,佘彤的臉降了霜一樣難看,他想說些什麼,但一時又找不出適當的話來回擊。
“你們不能打我姐姐的主意。你們太卑鄙了,我跟你們沒完。”
“實話跟你說,你如果拒不交待,我們就要將你姐姐引渡回國。她有包庇的嫌疑,她知道你犯了罪,還向你提供一大筆錢。你想想後果吧,我希望你跟我們合作。不管怎樣,你總要相信自己,你做了一些什麼,就原原本本地說出來,有多大的罪,就判多大的刑,但你只要徹底交待,無疑,會給你的量刑帶來好處,這是其一。其二,我可以請示調查組的負責人,只要你交待了,我們可以不追究你姐姐的責任。你想想,她為了你冒了多大的風險,給你匯錢,她容易嗎?她自費留學,眼看就要學成了,她在日本還有一個男友。一旦引渡回國她的前途就要受到影響,而一段美好的姻緣將化為泡影。”
“你們這是搞心理戰術,這就是你們一貫的宗旨。你也不想想,我佘彤是誰?我會被你們的威脅和恫嚇嚇倒嗎?”佘彤揮舞著拳頭,聲嘶力竭地叫喊起來。
左處長笑了,瘦瘦的竹竿樣的身體,就像剛剛頂下了不少的紅棗。
佘彤逞強的語話裡透露出他內心的虛弱,這是他心理防線全線鬆動、心理工事全部瓦解的前奏。
“你再好好想想吧。”左處長對色厲內在的佘彤說道。說完,左處長便離開了。
大功就要告成,抽空,他向在安寧的雷環山掛了一個電話。因為心情舒暢,他說得很急切,雷環山一直靜靜地聽著,沒有插話,沒有表示,這可不像雷環山的一貫作風埃他問:“老雷,你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我現在告訴你吧。石慧敏同志因遭車禍,不幸離開了我們。”
“什麼?”好似一個晴天雷霆震震而來,令左處長五內俱焚。
“什麼時候?”
“就在你們從新疆趕回來的那天,你把抓獲佘彤的訊息告訴我之前,我剛剛接到石慧敏不幸遇難的訊息。她被送到醫院之後人就一直昏迷著。因為胸腔裡的大量積血,引起了腎功能衰竭,她本是去看她住院的孩子埃自從來安寧調查這個案子,她只請過兩次假,這是她第二次回家。沒想到就……有幾次到了南章,她硬是抽不出時間去看她的孩子。”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寒天飲冰水,點滴在心頭……
左處長噙著淚,結束通話了電話,神情愀然,他想瘋狂地去踢一場足球,他想把這個世界當作足球踢上一回。
真的,他想瘋狂一回。
他沉重的心情允許他瘋狂。
第二十五章 尋找詩人
許多人以為既然佘彤已經被抓獲,案子很快就可以結了。但是兩個月過去,案子還沒有了結的跡象。這時,有些謠言指向了雙十謀殺案的受害者田剛亮。
田剛亮住了大半年醫院才出院,除了左手肘部由於骨頭的錯位和碎裂沒有受傷之前靈便以外,其它並無大礙。雖然在腹部留下了蟒蛇一樣的白色花紋,但由於衣服的遮掩,除了他的妻子舒蕙,外人也不知道。看望他的人都發現他的氣色不錯,惟一的缺憾之處是肘部有點像機器人的關節,略顯遲鈍和僵硬。大家都安慰他說周總理不也有一隻手不那麼靈活吧,可不也照樣日理萬機。他也笑著說不礙事,不礙事。一晃,出院都大半年了,組織上還是讓他休息,在家休息。休息,休息,再休息,就成了賦閒了。他的心情一開始像伏櫪老馬的眼神一樣忽而黯淡,忽而雄旺。不過,他想組織上還是信任他的。
只等案子一結,他就可以重新上陣了。當然,他不可能再回到那個令他不堪回首的叫做安寧的小縣城任職。他的這個意思,即使不說,組織上也清楚。那不是他的蒙垢含羞之地,而是他的英名彪炳之地,更是解發他隱痛的傷心之地。他不能回安寧,也不願守株待兔似地久等,可直到他的一位好友向他轉述外界對他的一些議論時,他才覺得自己必須立刻行動起來。在外界的一種議論中,他與程家卿半斤八兩。說他是因與程家卿勾心鬥角,程家卿怨怒難當,才請了人治他。如果他沒一點問題,為什麼傷好大半年了,卻不重新被委任呢?
這是個雨天。
好友走了多時,田剛亮才平靜下來,他掀開門簾,看到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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