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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如月呢,要麼是個沒長鼻子的人,要麼是朵越汙濁的地方越能顯出高潔出來的白蓮花。她見了動物就喜歡,喜孜孜的,撫摩起來沒個完。這大概是她膝下無兒無女的緣故吧,就差沒把那些畜牲抱到床上來與自己共枕同眠。
實在呆不下去。
“怎麼,你又要出去?早飯都沒吃。”
看見程家卿要走,正在梳頭的章如月從鏡子裡盯著他,問。
該死,今天是星期天,不能說是去上班了,那麼——“這滿屋子盆盆罐罐的,我還能不被擠出去?”程家卿指著地上昨天下雨前搬進來的許多花盆,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道。
章如月撲哧一聲樂了,用梳子嗑了嗑桌子,說道:“這不正好你可以幫著搬出去。
小菊,快來幫你舅把花搬出去。“章如月又大聲喚來了小菊。
“遵命,女寨主!”儘管不情願,程家卿還是幹開了,頭上都出一圈汗了,章如月才來幫忙。
忙完後,小菊到屋裡打掃去了,章如月在給她的寵物餵食料。
“我不能再這樣閒下去了。”
程家卿歇坐在臺階上,看著章如月小溪一樣抖動著纖細腰身的背影說道。章如月纖細的腰身因為稍稍扭轉而蘊含著彈力。
“你還能怎麼著?”
“我不能就這樣白白地丟了一個好職位。”
“塞翁失馬,安知非福。你要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那你說怎麼辦?”
“我不是跟你商量嗎?”
“有什麼好商量的,我勸你你又不聽。有了個好職位又怎麼樣?還有更好的呢?”
“總不會像現在這樣冷清吧。”
“你還不是覺得前呼後擁著威風,其實,前呼後擁的人中有幾個真心實意對你?”
“畢竟現在這樣冷清了些。”
“廢話,這滿院子花呀草的,狗啊貓的,哪來的冷清。你心裡覺得冷清那就冷清,若或你心裡覺得熱鬧了,那就熱鬧了。”
“話不能這麼說,一個男人手裡沒有權,誰瞧得起。”
“算了算了,不跟你瞎說了。我瞧得起你,你自己瞧得起你,這就行了,你又不是替別人活。有則有,無則無,費那麼多心機幹什麼。沒機會,我不稀罕;有機會,我也不反對。”
“這不放著一個現在的機會嗎?我二弟——”“快別提你那個不懂事的弟弟了。你不說我還沒什麼,你一說到他我就有氣。我好歹是他的嫂子,他來問候過我沒有。哼,我們結婚典禮,他也沒來參加。難道他也像外人一樣,我看吶,他瞧不起的不是我,是你!”
“他是怕見了你,看見你比他年輕,喊你嫂子,怕你不好答應,不喊你嫂子,又……彼此難為情。”程家卿支支吾吾地解釋道,這樣的解釋連自己都心虛。程家卿似乎還想解釋下去。
不等程家卿再開口,章如月趕忙挪揄道:“拉倒吧!他怕見的不是我,而是你這個朝秦暮楚,得隴望蜀,心猿意馬的負心兄長。來見了你,他說什麼好呢,說恭喜吧,你的所作所為值得恭喜嗎,不說吧,又何必呢。”
“我們不談這個問題,好嗎?我看你的嘴,是越來越尖酸了,哪有一點先前溫柔的影子。”
這話說得章如月格格地笑將起來,“別說人,惹急了,再溫馴的羊,也要用角頂你呢。”
程家卿一直看到章如月幹完手中的活,他很佩服章如月不厭其煩的精神。她每走動一步,都是那麼清麗媚人,珊珊可愛。即使是勞動的時候也是如此,似乎她從事的不是一項勞動,而是一項放鬆的健美活動。
“咳,你幹什麼我都不會攔你的,你放心,我真不明白,男人難道總是喜歡幹一些沒意思的事情?”
“你說,這樣灰頭土臉地,我去找家駒,他會不會給我吃閉門羹,你替我參謀參謀。”
“有什麼不行!你別人還未去,自己先洩了氣。再怎麼著,你是他哥。不是有那麼一句麼——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兄弟之情,勝於夫妻。我是你的妻子,假如你來求我,我也決不會讓你吃閉門羹,何況你的親弟弟。再說,他看這樣一路落魄下去,也不會撒手不管的,你好意思,他還不好意思呢。”
“厲害!厲害!到底是女人的眼光,入木三分。”
“誰要你來討好。”嗔完,章如月一跺腳,進了屋。
程家卿站了起來,不料額頭突然冒出許多細碎的金星,接著頭開始眩暈。擺在地上、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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