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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委的形象,而且他還口口聲聲說,他是為在座的每個人好。他認為齊萬春是安寧的一顆定時炸彈,不知會連累上誰。”
“真是一派胡言。”
“齊萬春是市公安局局長的乾兒子,這個,他一定也有所耳聞。這樣看來,他的矛頭是指向我們。他來安寧才幾天,就想翻天?大家都不會終老安寧,何必如此呢?再怎麼不承認,薑還是老的辣嘛。我看誰鬥得過誰?居然要我適可而止。”
“我進了常委,情況就會改變的。”傅梅的手搭向程家卿的肩膀。
“一個蝨子,往我手心跳,不是自投羅網?黃海是個鋼做的吧,不照樣被我趕跑了,跑得比兔子還快。我還認為他真是鋼鐵做的呢,哪知只是身子是鋼鐵的,腿,卻是兔子腿。”
“消消氣。你來,看你臉上陰陰的,我還以為我哪點沒做好呢?”
“你是千好萬好,沒有做得不對的。趕走黃海,有你的一份力,上次倒房,多虧了你給我出主意。人生得一知已足矣,有了你,我死也死得了。”
“說這種昏話,仔細爛了你的嘴。”
“我爛了嘴更好,光剩舌頭了。”
程家卿露出舌頭,做了一個吊死鬼的樣子,傅梅嚇得連連後縮。
戲鬧了一通,傅梅笑哂道:“你總算卸下了你的假面具。你們男人呀,都像長不大的孩子。”
“有時我也這麼想,沒有哪個男人不是在女人的手下長大的,女人明明比男人有心計,為什麼不是女人去治理天下?”
“這你就不懂了。說得好聽,治理天下,累得臭死的事,都是傻男人在幹。”
“怪不得,上回我接待了中央一個副部長,他說他下班一回家,一放下公文包,就往他母親屋裡跑,去上班之前也要向母親說一聲。早也請安,晚也請安,這不是活脫脫一副俯首稱臣的模樣嗎?——任你在外如何呼風喚雨,回到家,就像對不起老婆似的,一副在外做了錯事要回家檢討的樣子。”
“也就是你,枕邊風一吹,萬里浮雲起。”
“章如月這點不如你,從不在我枕邊吹什麼風。要吹風也是你來吹的呀,她知道吹什麼風呀,不吹風,四季也就不這麼分明瞭。來吧,看你今天吹的是什麼風。”
傅梅兀自枕著自己的胳膊,睜大著眼睛,望著茫茫的夜空,沒有說話。
“怎麼,不高興了。是不是想到了章如月?女人都是小心眼。”程家卿往她身上挪了挪,吻她。
傅梅說:“我在想我們之間的結局。”
“不要想那麼多。”
“怎麼可以不想,一旦我人老珠黃了,你又會移情別戀。”
“不會的。”程家卿的回答連他自己都認為信心不足,他此刻真實的想法是命運不可預測,他想鬼知道會不會呢。
“我只知道只要此刻擁有,才能保證將來的擁有。”
“畢竟,我們做的這件事是不道德的。”傅梅說,“我們所做的這件事我們都認為沒有錯。我們不相信自己做錯了什麼壞事。但是社會的鐵嘴鋼牙,它不僅張口閉口指責你,還要張口來嚼碎你。”
“誰都無法否認,你是個了不起的女人。”
“我也相信不管別人怎麼看我,他都不能否認我的能力,但是我和你在一起,別人就會以為我是沾了你的光,踩著你的肩膀往上攀。”
“那是他們的錯覺,問題不在你。哎,告訴你一件事,不知怎麼搞的,近來我常常晚上覺得又疲乏又飢餓。”
“這麼晚了,我也想吃點飯了。”
“真的?”
“不過我的飢餓與你的不同,我的飢餓主要面板很飢餓。”
程家卿笑了,卻不撫摸,只是用兩個手指一個勁地在傅梅身上扒搔,一會兒迅捷,一會兒蹇滯,令傅梅癢得難受,又樂從中來。
“我這雪橇怎麼樣?現在,各位觀眾各位聽眾,現在它穿過了山谷,來到了平原。
但它沒有動心,繼續前進,最後停在兩座山峰之前。不過,它還是喜歡雪地。喔,這麼寬廣柔軟的雪地,我真想在上面打一個滾,“程家卿以宋世雄的解說語調在賣力地解說著,”各位觀眾各位聽眾,我現在就準備在上面打一個滾了,但是我怕裡面有陷阱。“
“說實話,你的面板真白得可以。這白潤勁賽過羊脂,顏色就跟凍豬油似的。”
“去,別跟我豬啊羊啊的,別討我好,也別寒磣我,咱們從現在開始,井水不犯河水。”
“嗬,要當常委了。一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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