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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眼,
車內風光轉入迷。
詩作一傳開,把安寧人笑了個半死,瘦者笑成肚兒圓,胖者笑得揉著肚子叫媽。
似乎南章人,自傅梅到了他們的縣,也格外熱鬧起來,人人臉上塗了一層蜜,七老八十的人笑起來,臉上也掛著兩個童年的酒窩,因為傅梅給他們帶來了樂趣,好像來的不是傅梅,而是侯寶林同志復活,來到了南章。
在傅梅赴任的前幾天,紅城的所有縣委縣政府所管轄的單位就收到一封一模一樣的匿名信,信由電腦列印而成,讓紅城人民充分領略了民間文學的豐富性和趣味性。
首先來的是一分塞在信封裡的《緊急通知》:緊急通知安寧縣著名的破鞋將到貴縣任縣委組織部部長,此人名叫傅梅。
特此通知。
《緊急通知》之後,又來了一個《好訊息》:哈哈!好訊息敬愛的紅城縣人民:曾在安寧縣與縣委書記程家卿合穿一條褲子的傅梅,現已赤身裸體前往你們紅城,你們大飽眼福的時候到了。
《好訊息》剛剛傳聞完畢。翌日,紅城人民又收到一封《致南章縣人民的一封公開信》:致紅城縣人民的一封公開信紅城縣的同胞們、朋友們:你們好!
傅梅,女,年齡34歲(顯年輕)。屬相:河豚(劇毒)。血液:A型、B型、AB型、O型成分都有。群眾基礎,來自一對一的握手;領導信任,來自一對一的脫褲。
傅梅此人的情況現公佈完畢,希望你們提高警惕,更希望你們轉告你們的縣委書記、縣長日夜提高警惕,否則南章將進入情感的高潮時期和經濟的低潮時期。
信中內容,使紅城人民個個眉飛色舞,許多人無師自通一下子成了演講大師。許多人把眼睛都笑沒了,也不管認識不認識傅梅。
非常偶然地,傅梅在自己辦公室門口撿到了一封信。信上有“轉交傅部長”的字樣,她便拾了起來。一看完又氣又惱,然後躲在辦公室哭了半天,哭了半天之後便打電話將信念給了程家卿聽,並要程家卿火速查清匿名信的作者是誰?明知道查不出來,程家卿還是答應下來了。馬局長奉命查了一個星期,只弄清了不是他自己乾的。
私情是隻留名而見不得人的,而匿名信恰恰相反,是見得人,而不留名的,以匿名信對付私情,還別說,有贏的可能性。
程家卿像一隻鬥敗的公雞,搖了搖頭,清醒過來,認準了匿名信的出籠是田剛亮授意的結果。他沒有想到安寧人民鬱積的憤怒。他將拳頭砸在自己辦公室的牆上,痛得半夜都睡不著。更叫他痛得不輕的,是田剛亮。田剛亮,是他的一塊心病!
第二十四章 佘彤被捕
雙十謀殺案遲遲未能結案的原因之一是主犯之一的佘彤已經畏罪潛逃,尚未捕獲。
佘彤首先潛逃到雲南邊境。
雲南邊境山勢蒼莽,叢林密佈。而商販雲集,走私猖獗。隨處可以看到帶魚似的傣族少女、灰色瓢蟲似的越南人、河馬似的歐美人,混跡其中的佘彤卻是一隻驚弓之鳥。
由於語言不通和心理上的畏懼,佘彤不敢接觸陌生人。有時候在旅店睡到半夜就惶惶地穿窗而逃。有時候在在餐館吃飯吃到一半,就抹抹嘴溜走。他想偷渡到越南去,娶一房越南女子,養幾個混血種兒女,從此與世無爭,了此一生。他知道透過正常渠道進入越南如登蜀道,難於上青天;如果透過販毒分子的引領,固然可以進入越南,但是中途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得不償失。他決定一個人冒險翻山過去。但是山間尚未完全清除的地雷,使得他膽戰心驚,舉步維艱。誰知道哪兒是禁區,哪兒是安全區呢?說不定,一失足成千古恨。除了地雷,還有旱螞蟥和猛獸的襲擊,瘴癘之氣的侵擾,預想不到的災難隨時都有可能從天而落。尤其是黑夜,走在熱帶雨林中的人不再是萬物之靈,而是萬物之敵。四面八方彷彿都是虎視眈眈的目光、一伸一縮的舌頭和吞吞吐吐的大口,連風聲都成了獸慾的喘息。人在這時,格外迷茫與膽怯,信心和勇氣早已跑到爪哇島去了。一個人的時候,更是不知所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睡也不是。人的偉大既然已經不復存在,那麼就卑微一些吧。可佘彤即使把自己所有的部位都塞入睡袋也不安全。佘彤睡在睡袋裡,想象著自己不斷縮小,縮小,最後縮小成了一隻螞蟻。
佘彤在叢林中逡巡了兩個黑夜,三個白天,最後卻回到了原地。他不得不將指南針無可奈何地扔入山谷,苦笑著,把行李包裡的飲料全分給一群放學的小學生,樂得那些小學生,像小鳥一樣,高興得嘰嘰喳喳個沒完。他只得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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