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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敢動嗎?那些廣施博撒的,你們敢動嗎?那些權重的,你們奈何得了嗎?罪不同罰,你們不是做不出來。拉開你們的抽屜看看,你們一年的結案率是多少?你們難道從未姑息遷就過嗎?也許你們不想那樣,但你們頂不住頭上的壓力,是不是?敞開來說,如果田剛亮死了,事情就會像沒發生過的。我跟他沒有什麼,那是他故意來挑釁,我自然要回擊。現在的舉報制度其實培養的更多的是洩私憤的告密者。他無非是想取代我,坐上我的位置,或者想看我坐在位置上不能穩定,他等著看笑話。”
“所以你就下了毒手。”左處長冷冷地說道。
“你弄沒弄清楚是誰寫的檢報信?”雷環山插了話。
“不是田剛亮,還會是誰?”程家卿心裡一驚,難道還會搞錯?他送點說出舉報信正是市紀檢書記派人送來的。
“有沒有人想坐山觀虎鬥呢?你瞭解田剛亮多少?你連他有沒有練過功夫都不知道吧。”雷環山說道。
難道我錯殺了無辜了?田剛亮看來真是個沒有彎彎腸的硬漢子,不然,他不會在公開場合與自己頂嘴起來。既然他想背後搞鬼,又何必在臺面上與自己過意不去了。簡單地一推理,程家卿醒醐灌頂一樣,即刻覺得自己當時的確是昏了頭了。那時火爆的情慾和盲目的仇恨真的使自己的視線發生了偏差?
“那麼是誰在我背後搞陰謀呢?”程家卿問。
“別人還搞陰謀?告訴你吧,告你的信比站著的人還高。你以為只是一個人對你有意見。”左處長有些氣憤地答道。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古今一理。”雷環山的話簡短得要命,卻抽絲剝繭一般困擾著程家卿。
程家卿想:為什麼不能反過來說呢?——多助得道,寡助失道,事情卻恰恰相反,自己幫助的人不少,卻不見有多少人認為自己是對的。無原則地幫助人,得了幫助的人不僅背地裡不會感謝自己,反過來還會到處宣講自己的無原則,還不如做買賣,雙方是自願的,不存在誰幫助誰的問題。用權力去幫助別人,在被幫助的一方看來,總帶有一種不成文的被迫性質,讓人難以接受。
“這麼說,你們調查出來了;那麼是誰在背後捅我呢?署名田剛亮的信是誰寫的呢?”程家卿急切地問道。
“還不能肯定。嫌疑人有幾個,但可以排除是田剛亮。”左處長也換了一副口氣。
“這麼說我是抓住了兔子,讓豺狼跑了。”程家卿恨不得在自己的臉上來上幾記耳光。
耿直坦言的人,未必是自己的仇敵。他低下頭來,還不到三年的時間,他原本烏鴉一樣油油的一頭黑髮,已是霜情嚴重,他老了。雖然三年時間不到,但是一驚一年,又是風又是雨的生活叫人憂愁、畏怨、怨悔得像換了一個人。全身的肌肉都因一直繃著而鬆懈了,現在他只想平靜,就像一朵空中的雲,飄來飄去飄得太久了,過慣了閃電來了要避閃電,霹靂來了要躲霹靂的生活。他想變成一團積雨雲,向地面降落。
“檢舉信的問題我們暫且告一段落,現在希望你把你讓你妻子裝瘋的動機說一下。”好像繞了一個圈,又回到了原地,左處長又提到他剛才提過的問題。
程家卿的心裡防線已經攻破,大的事實調查組已經掌握,細枝末節不說也沒有什麼,說出來也是無關宏旨的。再假模假樣地裝下去,又成何體統。章如月一定都交待了,連我讓她裝瘋的事都說了,我倒是很想知道,她說出來的動機是什麼?程家卿是這樣想的,想完之後他鎮定了下來。
“我想你們也知道。其實用不著我說。”要回答這件事,的確令人羞於啟齒。一個男人不那麼光明磊落,唆使一個不明真相的女人去承受本不屬於她的非人的生活,而且是為了自己,於公理,於良心,都是件使人無法抬頭的事情,程家卿想回避這個問題。
“我們知道,但需要你承認的口供。”左處長的事總是不屈不撓,說話也是這樣。
“何必多此一舉呢?”程家卿突然想離開這個鬼地方。
“這,是看你的認識態度!不是誰來求你回答這個問題。你不說也可以,我想你儘早會說的。再說,你不承認也不影響對你的量刑。”左處長的話咄咄逼人,叫程家卿喘不過氣來。
“我不說你們又能如何。”程家卿賭氣道。
“悉聽尊便!”左處長也傲得很,硬梆梆的話活像鐵錘。
雷環山這時插過話來。“我們的政策不是想讓每一個犯罪的人都上斷頭臺,但是有誰在斷頭臺的另一頭加法碼,我們也不阻攔。”雷環山的話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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