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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太太所克。
蔡大/奶奶輕聲道:“眼瞧著天熱了,我令繡房做幾身夏裳給她送去。”
蔡大爺道:“著可靠的婆子送些銀子過去。”
“她一個小孩子,手頭有不少銀子了。”
“雲兒身子有病,只怕吃藥亦得不少錢。多捎些過去,若不是她,要謀到臨安知府的官位,沒使二三十萬兩銀子打點關節很難到手。你待她好些!”
且說雲羅回到錢塘,正月十八那日,她特意請了李篤仁郎中來府裡診脈。
雲羅支走柳奶孃,只餘了繡桃跟前服侍。問:“李郎中,我的病如何了?”
即便早前聽人說過,但她還是想再問一次。
李篤仁笑道:“小姐的病已漸好轉。只需小心調養地日漸好起來,無風無雨的時候,可到屋外行走。”
雲羅知曉,問:“宮裡的袁太醫曾說過,若非有真氣護住心脈,我的命許早就沒了。我想請教李郎中,若我修煉出真氣護住心脈,可能如正常人一般?”
李篤仁從未想過這種可能,若有所思地審視著面前這個只得六七歲的孩子。她的眸光晶瑩剔透,深若幽潭,似要把人深深地吸進去一般。明明是一個孩子,卻有一種經歷滄桑的感覺。這樣的孩子,身染難治之症,只怕也無法像孩子那般快樂無憂地活下去。
雲羅繼續道:“內力真氣能護我心脈,也許亦能再護我受傷的心疾,若有真氣護著,我的心疾許能緩解。”至少能保她如同正常人一樣的生活。
李篤仁抱拳道:“醫書上說,小姐這種病,得服冰狐血,冰狐雖生在極寒之地的冰川雪野之中,但它卻是陽熱之物。沒有冰狐血,小姐說的修練真氣護住心脈……”他神色凝重,“對於江湖中事在下知之甚少,聽聞鎮海寺空慧大師見多識廣,武功高強,小姐不妨請教於他。”
有這樣一句已足夠。
雲羅面含感激,“有勞李郎中幫我開一濟養心藥茶。”
繡桃拿了李老郎中開的方子,又有宮中袁太醫、石郎中的方子出來,李篤仁點頭道:“小姐還吃袁太醫的方子,這方子開得極好。”
她輕聲道:“偶爾不想吃藥時,定能以藥茶替代調養。”又點頭示意李篤仁。
李篤仁接過繡桃遞來的筆,寫了個藥茶方子。
雲羅對繡桃道:“送李郎中!付些診資。”轉而含笑道:“今兒的事,還請郎中保守秘密,請勿讓第三人知曉。”末了,目光瞥向繡桃。
繡桃欠身道:“奴婢定不會多嘴。”
這丫頭不僅行事沉穩、細心,慣會看人臉色,雲羅頷首點頭。她話語不多,正是這樣才看入蔡氏的眼,也得雲羅好感。
李篤仁抱拳出來,雲羅想到了用真氣護心脈,早前能因護心真氣保命,日後定能見好。
繡桃送走郎中,回東閣回話。
雲羅不緊不慢地喝著溫水,沒有茶葉,只在裡面擱了三枚紅棗,“我要與柳奶孃去鎮海寺上香。白日時,你在城裡各處轉轉,看錢塘城都有些什麼新鮮事,又有哪些店鋪要轉讓的,若是得了信兒,牢牢的記下。”
繡桃想要追問,卻聽雲羅道:“莫與人說,你自己留心便是。這事若是辦好了,我重重有賞。”
繡桃應“喏”,只疑惑不解地審視著雲羅,這一路過來,繡桃越發好奇。
正月二十日,雲羅攜上柳奶孃母女前往鎮海寺燒香拜佛。
每月初一、十五,鎮海寺香火鼎盛。因是二十日,又值午後,寺中香客寥寥無幾,只幾位留在寺中抄經佛經的香客。
雲羅燒拜了香,柳奶孃請寺中小和尚備下香客房,道:“我家小姐要在寺裡為老太太抄經安魂,得暫住幾日。”
往事歷歷,雲羅憶起當年在洛陽城外山林得遇空明大師的點滴,若非偶遇,只怕她亦喪命殺手劍下。
柳奶孃取了齋飯來,立在香客房外,只見杏子站在案前,好奇地誦讀雲羅抄經的經文,“小姐,這些字怎麼這奇怪,沒一句是我懂的。”
雲羅輕聲道:“這是佛經。”她手握著筆,目光穿過窗欞,似在沉思。
柳奶孃心頭一沉:她莫不是記得當年的事。是繡婆子與朱氏在這裡偷走了她,那時只當她是三歲小女娃,許是記不得的,可這會兒,柳奶孃腦中一閃:她定是記得的。
杏子看著屋外發呆的母親,“娘”。
柳奶孃捧著托盤,輕聲道:“小姐,寺裡的菜式清淡,小姐體弱可不敢久呆。”
雲羅含著淺笑,偏眼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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