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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一愣,推開拽著她的少年和尚。
那和尚跺著腳,“吃飯的時候我便幫了你一回,我可再不能幫你了。上回師父打的二十大棍你忘了麼?你再犯了寺規,只怕要被趕出去。”
石頭指著雲羅支支吾吾一陣,電光火石間,雲羅以為他已經憶起,笑容絢麗,不想牽動心頭的刺動,化成優雅的淺笑,石頭無奈地道:“你是誰?”
“石頭哥哥且去忙,我就在這兒等著你,我有話與你說呢,不見不散,我在這兒等你,你也可好好想想我是誰?”
石頭摸著光頭,想得很是費勁:“你給我一些提點,你是……”
“《世上只有孃親好》!”
石頭頓時跳了起來,連連驚呼,“你是……你是……”
“石頭哥哥快去,那位師兄還等著你呢,等你見過悟靈師伯再來見我不遲,住在香客房東院一號房。”
她居然是雲羅!
雲羅原想去見空慧大師,可他住的禪院專門把守的小和尚,除了佛門弟子,其他人不得擅入。她只得折回後院,走了一截,她停下腳步,翹首望著天上的殘月。
柳奶孃越發肯定,雲羅還記得以前的事,一個小女娃明明記得,卻要裝著不記得,這是一件令她很意外的事的,更令她覺得可怕,不是說三歲的孩子已經記不得的麼,可她卻認出了曾經相熟的小和尚。
她悠悠輕語“奶孃。”似在低喚,又似在訴說心事,“我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是誰,只要我將來過得好,我定會給你和杏子一份安穩和自在的生活,我沒視你和杏子是下人、奴婢,而是視你們為最信任的人、當你們是我的親人。”
她要做太多的事,包括讓你和杏子成為我身邊可倚重的人,還要做一個有錢、有權勢的人,不是靠蕭大將軍,更不是靠蕭大太太,僅僅是依靠她自己,但太多的秘密她還需要繼續守著。
柳奶孃輕呼一聲“小姐”,不知是感動,還是震驚於雲羅的心機。
雲羅微微一笑,“踏入鎮海寺那刻起,你就想知道我是不是記得以前的事,可你又不敢問。我現在告訴你,我記得。”
柳奶孃整個愣在一側,化成了石雕,一動不動地望著月夜下的雲羅。
雲羅伸出小手,輕握著柳奶孃:“我會讓柳奶孃成為一個讓人羨慕的人,體面、風光!讓人敬重。比蕭大將軍更讓人羨慕!相信我!你相信我麼?”
柳奶孃沒想她說這些話,嘴巴打結,一時不知如何回應,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她雖然懷疑,卻又不敢去相信。
雲羅又問:“你不相信我嗎?”
“不!”柳奶孃幾乎不假細想,“我信的。”
雲羅卻從這話聽出了太多的不信任,不由得吃吃笑了起來,“你不信沒關係,我只要你絕對忠誠於我,便是大太太和大將軍那兒也不能道破這件事。因為大將軍知曉了這事,於你也沒有任何好處,弄不好還會追究你服侍二小姐不力的後果。你幫著我,我自會善待你,善待杏子。當我從大將軍那兒討來你們母子的賣身契,你們的主子便只有一個,那便是我雲羅!”
她說出了自己的名諱,穿越前喚作雲羅,今兒冠上了一個“凌”姓,但她喜歡自己的名字:雲羅!這樣的響亮,如此的驕傲,依如穿越前的她。
柳奶孃垂首道:“可是小姐打算怎麼做呢?”問罷後,眼前的女子明明是個小孩子啊,柳奶孃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定是傻了,居然要問一個小孩子主意。
“自是一步步地成為有錢、有權勢的人!”強大到足可以與凌德愷抗衡,金錢買不到真情,但她可以買到同謀,買到願為錢財拆腰的權貴,有這些就足夠了,她要的就是要成功報復凌德愷。
石頭披月而來,細細的審視著只得六七歲的雲羅,滿是歡喜:“你真的是雲羅?”
雲羅特意遣了柳奶孃督促杏子練大字,她靜立小徑側,定定地看著比她高許多的石頭,“是,我是雲羅。”
“你不是丟了麼?怎麼又回來了?還有,你丟的時候,楊婆婆和我都難過好一陣子,前年冬天楊婆婆沒了,臨死還念著你的名字……”
故人相見,雲羅簡要地與石頭說了自己的事。
石頭驚道:“是蕭大將軍府的婆子把你偷走的?就為了讓你做他們的女兒?”
雲羅“噓”了一聲,示意他小聲些,“石頭哥哥還記得以前,你說要與我結義為兄妹的事麼?”
“你如今是大將軍府的小姐了……”
“在我心裡你一直都是我哥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