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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姐的繡鞋拿爐上烤會兒,暖和了再給二小姐穿上。”
杏子雖比雲羅同齡,不過長上幾月,卻像一個小大人般,急急拎了雲羅的繡鞋去暖。
柳奶孃輕聲道:“太太給蔡家老太太備了二匹福壽綿延的宮綢,一匹藏青色的,一匹深栗色的,又一盒上好的燕窩、一盒百年老山參;給太太備的是富貴長春的宮緞,一匹紫紅的、一匹秋香色的,又有一包魚翅……”
這一回,柳奶孃事不鉅細,竟如實向雲羅說了給蔡家備了多少禮物,從吃的、穿的、用的、戴的可謂一應俱全,便是蔡氏的兩個堂兄弟及其堂子侄也都一併有了。
柳奶孃雖知雲羅不是蔡氏的親生女,可早前那位二小姐是因她照顧疏忽沒的,也不敢提一個字,生怕禍罪,再則這兩年多來,蔡氏是拿雲羅當親生女兒一般對待,雲羅那時不過三歲多,只怕早就拿她當蔡氏的女兒。
“朱家因是太太的姨父、姨母家,又同在臨安府,太太與朱老太太、朱大爺、朱三爺都備了禮物。太太說,到時候二小姐可令奴婢親自送去,你身子弱,奴婢代你與朱老太太、朱大爺、三爺他們行禮問安就好,你不用再去朱府了。”
“給朱家老太太的乃是一匹靛藍色富貴長春宮緞,朱大爺、朱三爺各有一方用來刻印章的上好玉石,這是早年二老爺去西南跑生意時得來的一塊石頭上切下來的,正好合了朱家二位爺的喜好。”
雲羅雖不想知道這塊,但她不喜歡有人瞞她、騙她,見柳奶孃說得如此仔細,道:“兩家原是親戚,母親備上禮物原是應該的。”
柳奶孃笑了一下,“太太怕我弄錯了,特意寫了個禮物清單給我,讓我到時候去朱家時交到朱家時,和著清單把黃花梨木大箱子交到朱家老太太手裡。”
雲羅點頭,“我想看會兒書,你且去忙,我拿些銀票給你,你去換了銀子,你身上擱二十兩,再繡桃那裡擱五兩銀子。”
她給了銀票,柳奶孃倒也歡喜。
回頭她也想過,雲羅年紀還小,少不得讓她來張羅,是雲羅一點點使的銀子,要是蔡氏問起,她也好回話,可以說“銀錢原是二小姐管著的,需用時自從二小姐手裡拿。”免得她要用得多了,少不得要與蔡氏詳細回話。
臘月初五,天色剛矇矇亮,拱璧樓眾人便起來了,連懷有重孕的蔡氏也趕到了拱璧樓。
蕭眾望要趕去朝會,昨晚又叮囑了蕭眾敬,著他將雲羅主僕送出京城,又問了隨行的家僕忠奴等人,知都是妥當的,方才放心了。
雲羅坐在馬車裡,車內是經過特殊處理的,裡面鋪了幾床厚厚的墊褥,她半躺在車內,柳奶孃、繡桃、杏子都只著襪子在裡面坐著服侍雲羅。
走了大半個時辰,蕭眾敬問:“侄女兒,可有不適處?”
雲羅回道:“二叔,我很好。二叔還是回京城,路上有奶孃和繡桃服侍我,你還要照看鋪子的生意呢。”
蕭眾敬也不想跟來,可蕭眾望似很緊張雲羅,千叮萬囑地說“你且跟著走一段,若是雲兒身體受不住巔簸,你領她回府。”
蕭眾敬見她還好,這才領了二房的小廝下人調頭回京城。
柳奶孃低聲道:“二小姐若是身子不適,可要告訴奴婢。”
雲羅面帶淺笑,“我很好,不礙事。”
嚴冬時節,山野薄霧繚繞。雖有寒氣襲人,但柳奶孃與繡桃極是細心服侍,生怕雲羅染了風寒,一路上又偶爾吃著宮裡太醫開的祛寒湯藥,至臘月二十六日時,終於順遂抵達臨安府。
雲羅坐在客棧的屋子裡,柳奶孃令店家備了生火的炭爐,到底比不得京城的銀炭,屋子裡暖和了,卻因有燻煙的緣故,嗆得她連連咳嗽。柳奶孃只得將炭爐再移出去。
明兒就要去陌生的蔡家了!
042 安頓
柳奶孃從外面進來,見雲羅還坐在榻上沒有要睡的意思,“小姐這是怎了?”
雲羅輕聲道:“繡桃呢?”
“今兒是奴婢值夜,繡桃和杏子住在隔壁屋裡。”
雲羅吐了口氣,“到了蔡家,奶孃知道怎麼說話吧?”
柳奶孃微微一滯,“還請小姐指點一二。”
雲羅吞了口唾沫,指著桌上的茶壺。柳奶奶倒了茶水。她淺呷一口,“我病的事,蔡家人知道麼?”
柳奶孃面露茫色,按理蔡家許是知道的,又或者根本不知道。
雲羅道:“實情不能讓蔡家人知道,但又必須得讓該知道的人知道。”
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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