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把明晃晃的寶劍,眼瞧著劍就要落下,說時遲那時快,只聽“當”的一聲,一抹黑影從天而降,來者是一個僧人,一把抓住了殺手握劍的右手,另一隻手正與殺手相抗:“放下屠刀,那只是個孩子!”
雲羅喘著粗氣,見有人出現,蹲在地上,片刻間就聽到了水流的聲響,竟是她再也憋不住,就地小解。
僧人的招式看似緩慢,卻以緩制快,以柔克剛。動作輕緩如舞,捲起強大的掌風來去自如,矯若驚龍,動若脫兔,直制殺手雙臂兩腿,任殺手武功高,得遇僧人,竟似被捆綁一般,難以應付自如,再好的武功竟是施展不出。
突被牽制,殺手如寒冰般冷冽的眸子閃過一絲凝重,轉念間身形飛躍,黑色的衣袍、紗帷在空中飄飛,看似行雲流水,實藏雷霆萬鈞,動脫進退間,已與僧人過了二十餘招。
山林的落葉被凌厲的掌風捲起,隨著兩人的身形上下飛動,片片落葉如春日裡迎風飛舞的枯葉蝶,襲捲成團,在二人的周圍飛舞,煞是壯觀、好看。
僧人一個凌空轉身,僧袍漫卷,化作幻影重重,直抵殺手天頂而去,掌風落處,竟重擊在殺手身後,厲喝一聲:“還不快滾!”
殺手渾身一顫,這一掌僧人用的力道不下,似要挫骨分筋一般。他移眸看著正在整理衣衫的雲羅,不過是個小小的女娃,神寧公主要的是婦人性命,並沒有說這女娃。他咬咬雙唇,他的武功難與這老和尚抗敵,再不走萬一老和尚下了重手他也只討苦吃。
不待細想,他扭頭往一邊的馬兒奔去,眨眼的工夫就跑得無影無蹤。
雲羅愣愣地望著遊方僧人,良久之後方才回過神來,連叫兩聲,“娘啊!娘啊——”扯著稚嫩的聲音,似要震破了喉嚨,往謝如茵的方向奔去。謝如茵倒在血泊裡,已停止了呼吸,“孃親!娘……”一陣慘呼,她小小的人兒昏了過去。
就算是昏睡,她還能感受到那撕心裂肺的痛。心,似被人一片一片地切割開來,然後任意的**,直至化成了肉醬,痛徹心扉,痛徹靈魂,便是輪迴十世,都不會忘卻錐心蝕魂的痛。
為母親討回一個公道……
這是她對母親的承諾!
她反覆地唱著《世上只有孃親好》,一遍又一遍,唱得聞者落淚,唱得聽者憐惜,唯獨她卻哭幹了淚,湧出了不息不停的恨。
神寧!凌德愷!只要我雲羅活著,我絕不會放過你們!雲羅對天起誓:定要你們十倍、百倍的償還,要你們品嚐到背叛、被棄的痛苦,讓你們嚐到絕望的滋味!
空明大師帶著雲羅在洛陽城外的白馬寺住下。每過七日,雲羅會在附近好心的婦人,或寺中和尚陪同下,去林間母親的墳前焚燒冥紙,再擺些饅頭、吃食祭奠亡靈。
004 結緣
又過了大半月,有到白馬寺燒香的香客對雲羅生了興趣,想要收養雲羅,不是她有多可愛,而是收養的人同情雲羅遭遇。
雲羅要贏得僧人的同情,是為了想隨空明大師學一身本事,她不想就這樣被人收養,用了些心思,在空明的面前越發的機警、懂事,總是用心地討得空明的憐愛,盼著有了這份憐愛,不會將她輕易送給別人做女兒。因為空明對她的疼愛,連著寺裡的大師、小和尚對她疼愛有加,甚至有半大的和尚特意給雲羅做好吃的齋包,更有一些附近的孩子悄悄給雲羅送滷肉吃。
雲羅的話少了,但她喜歡和空明說話,空明講誦佛經的時候,她就靜靜地盤腿坐在一邊,眨著一對烏黑的眸子,靜靜地聽空明大師說經。
這日,廟裡來了一位貴客,是位年輕美麗的婦人領著兒子來靜修暫住。白馬寺的住持方丈親自出寺門迎接,僧人們站立有序的恭候在寺門前。
她聽人說來寺裡上香、靜修的乃是豫王妃,她身邊跟隨著一個八歲的男孩。那孩子長得俊美,他高揚著頭,穿著一件銀白色繡天藍色蟠龍的袍子,戴著一頂金燦燦的鏤空冠帽,走路的時候總喜歡雙手負後,下頜高抬,與生俱來的驕傲與霸氣張揚流露,他是豫王府世子,喚作“慕容禎”。
空明大師給豫王妃講經說禪,雲羅呆在佛堂一側盤腿坐著,不說一字,其實她也在聽,雖然不能全聽懂,但多是勸人向善。那時候,雲羅會想:人善被人欺,要良而不善,若是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那就是軟弱。
豫王妃很是好奇,看著總是在一側坐立難安的慕容禎,他有時摸一把牆上張貼的大大“禪”字,有時起身翻看案上佛經,有時又走近雲羅好奇地審視。慕容禎實在好奇,這個比他還小几歲的小女娃,居然可以盤腿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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