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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氏答道:“一接到賜婚聖旨就開始準備,都備齊了。”
雲羅吐了口氣,蔡氏尋不到她幼時的影子,她也尋不到早前蔡氏的影子,那種不親不疏、不溫不火,而今都有了莫名的疏離、恭敬感,“徽王妃將吉日選在八月初二,初雪的嫁衣可繡好了?”
蔡氏愣了一下,想著早前雲羅對他們的厭惡,可今兒說話,倒似在閒聊家常。
蕭初雪接過話道:“回皇后娘娘話,初雪正繡著,還差些衣袖、裙邊上的花沒繡好,臣女手腳慢,總比旁人繡得慢些。”
雲羅笑道:“繡得慢,就繡得細。初疏、初真可訂親了?”
蔡氏答道:“長幼有序,初雪的親事辦了,就該給她們訂了。”
雲羅也聽明白了,這就是說她們都沒訂親,想來這幾年蕭眾望獲罪,怕是家裡兒女的婚事也給耽擱了,蔡氏在蕭初雪的婚事上,也是高不成、低不就,名門世家又顧忌早前蕭初雪許給判臣慕容禃的事,尋常人家蔡氏又看不入眼。
雲羅又問:“元頂、元庚兄弟的婚事可訂了?”
“回娘娘話,都還沒呢。”想說依仗雲羅做主的話,可蔡氏不敢說,生怕招惹雲羅厭煩。
雲羅垂眸,想到護國公李修道:“護國公李家父子,去歲平叛遼郡異族入侵有功,是建了軍功的,雖早前有過,但皇上厚恩,又復了二等護國公的爵位,再則這護國公世子還鎮守在遼郡。”
李修,既李筠竹之父,早前被剝奪護國公的爵位,去歲又復尊了,這給早前犯過的官員也看到了一線生機,當今皇上是有才幹就用,不拘泥於形式。
蔡氏與蕭初雪的心下兜了幾圈,在想雲羅說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蕭眾望的嘉勇伯爵位也能恢復,只是差個建功復爵的機會?先帝可賜了世襲爵位呢,因蕭眾望犯過,也被剝了爵位,有多少官員舉家被貶庶人了,他們也是仰仗了雲羅才保住了平安。
錢慕兒進了大殿,欠身稟道:“娘娘,凌安人到了。”
凌安人,凌學文之妻唐氏,也是在蕭初雪被賜婚時下旨封賞的,凌老太太馮氏也同樣被封了個勅命安人,凌府上下提及時,就在馮氏前頭加了個“老”字。
雲羅道:“宣她進來。”
唐氏進了鳳儀宮大殿,行罷了禮,雲羅賜了座兒,唐氏帶的東西還真不少,從吃的、用的、小孩玩的,都一併帶了來。
雲羅笑道:“嫂嫂來便是,這宮裡什麼都有。”
唐氏說話倒比蔡氏隨意了許多,道:“這些小玩意兒,原是我家幾個皮猴最喜歡的,便特意多備了些,帶入宮給三皇子、四皇子玩兒。”
雲羅的眉眼裡柔暖了幾分,問:“家裡可好?”
唐氏答道:“好著呢。夫君近來跟先生讀書越發用功了,只說要把以前落下的都補回來,上回寫了篇《論農》,連王先生都誇了呢。近來也常與肅毅候府的三爺走動,三爺也誇他學問長進了。”
凌學文被馮氏教得不務實,雲羅託謝如茂代為管教,又讓凌學文辭了早前的小吏,專心攻讀,等著下屆下場大考,好歹考出個成績來,方才能風光為官。
唐氏也是官家嫡女,雲羅故意抬高她的身份,就是要她督促凌學文好好做人,安心學問,雖不求他做個大才子,好歹要學會做個腳踏實地的人。
馮氏看凌德愷被貶,想著自己老了,還得依仗凌學文過活,而凌學文與親舅謝如茂相認後,越發走得親近了,馮氏只睜隻眼、閉隻眼,因著雲羅待唐氏親厚,馮氏也不敢挑唐氏的不是。馮氏的就是個捧高踩低的,現下倒是巴著唐氏兩分。
唐氏在家裡的日子好過了,上回入宮,雲羅就與她聊了大半日,頗是投緣。
“娘娘賞的兩截冰狐骨當真是好東西,泡了藥酒,給祖母喝了幾回,她關節疼的毛病就輕淺了大半,今兒我入宮,她還再三叮囑,讓我謝娘娘的賞。”
雲羅微微一笑,“有用便好,早前還不信,要不是舅母說是極管用的,我還擱在宮裡浪費掉了。今兒入了宮,就用了午膳再回去。”她落音,指著蔡氏道:“這是衛國大將軍的夫人和嫡女。”
唐氏一進來就瞧見了,聽人說蕭初雪指了門好親事,欠身道:“見過蕭夫人。”
蔡氏忙道:“凌安人快請起。”
雲羅笑道:“剛才還與蕭夫人問起蕭府幾位庶出小姐們的事,嫂嫂在宮外認識的人多,若是有年紀相當的,不防替蕭家的小姐保個媒。”
蔡氏見唐氏說話隨意,多少也受了一些感染,早前還拘謹著,後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