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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住持師太又唸了聲“阿彌陀佛”,“娘娘心善,貧尼自當設法勸慰,讓他們誠心向善理佛,早脫苦海。”
“有勞師太。”
雲羅在唸慈庵住了兩日,抄了《祈福經》,拿到謝如茵的墓前燒掉,又祭拜了一番,告別師太,離開蜀郡。
秦郡廣平縣,廣平候府。
說是候府,不過是尋常的三進院子,還不如謝家早前住的那處宅邸好,瞧著很寒酸。
李筠竹腆著微突的腹部,手裡捧著羹湯,小心翼翼地進了書房。
慕容禕手捧著一本《孤女傳》,神色沉痛,若不是有無名氏再出新書,揭開皇后雲羅的成長秘辛,他不會知道年幼的雲羅吃過那麼多的苦,更無法知道,她與自己的母親有著如此深厚的情感。
《春暉聖母》的戲近來在百樂門裡成了最紅的戲,這如同一股風,就連當今皇帝也親書“春暉聖母殿”幾個大字懸掛在京城的春暉聖母廟裡,據說此廟在京城建成那日,可謂是人山人海,男女老少趕去朝賀,而文人墨客們則是去欣賞那塊由新君親書的大匾額,但凡見過的人,都稱讚為“如水流暢,似雲灑脫飄逸,乃當世書聖也”,書法到底有多好,但傳得越來越甚,竟有無數文人欣賞起新君的書法來。
每天李筠竹都會親自下廚,為慕容禕親自煲一碗羹湯,李筠竹道:“阿禕,你知道皇后行蹤不?”
“你怎會以為我知道?”
李筠竹見他神色平和,繼續道:“我孃家哥哥寫信來,說皇上與皇后爭執吵架,原是因你之故。”
“與我何干?”他一如既往的輕淡,沒有半分的感情,彷彿置身事外,而心裡全是對雲羅的追思與愧意,如果一切重來,知道她的一切,他還會口是心非麼,嘴上應了她,到底沒有真心想過要答應,只是想哄著她高興,哄著她真心待他。
李筠竹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可是你途中遇刺的事,原是……你讓鬱楓扮成刺客做的。”
這話一落,慕容禕整個臉都變得煞白,一個閃身,握住她的雙肩,厲喝:“這話你聽誰說的?”
“那日,我為護你,手握短劍迎戰刺客,我曾用短劍扎中刺客左肩,聽我的丫頭說,鬱楓的肩頭便有一枚新傷……”鬱楓身上的傷痕分明就是李筠竹當時刺傷的,如果不是慕容禕示意,鬱楓怎麼會扮成刺客行刺自家的主子。
慕容禕放開了李筠竹,“此話不許講出去。”
“阿禕,這麼久了,你放過自己,也放過皇上、皇后。”
“憑什麼?”慕容禕反問,“慕容禎登上帝位,又贏得了她,江山美人皆被他所得……”
“可你有我。”
“有你……”面前的李筠竹,不是他心上的那個女子,失去了,方才明白擁有的珍貴,他與雲羅錯過了,每每午夜夢迴,他想如果一切重來,他願放棄帝位,只求與她相依。
屋頂上,黑影護著雲羅,她的眸光裡有恍悟、有心痛,她動唇而無語,分明說的是“帶我離開”。
偷窺了三夜,就得到這樣一個答案麼。
原來,是慕容禕佈下了遇刺的戲碼。
目的就是要她與慕容禎反目。
慕容禕,你成功地利用我對你的情分,這是最後一次了。往後,我再不會在意你半分,你只是我生命裡的過客,情感中游過一葉小舟。
皇宮,養心殿。
慕容禎端坐帝位,一側坐著豫王妃,大殿中央是競相獻舞獻藝的官員之女,或歌舞一絕,或書畫清新,又或是誦詩賦詞。
慕容禎身後站著一名古怪的小太監,亦看著大殿上翩翩起舞的美人。
豫王妃瞧上一陣,笑道:“皇上,這個不錯!屁股大,定是個好生養的。”
雲羅按捺不住,低聲道:“臀大無腦,許是個笨的,母親笨,生的兒子也聰明不到哪兒。”
慕容禎莞爾一笑,“母妃別急,共有四十六人呢,這才瞧六個。”
四十六個……
雲羅有些暈,這一個個的獻藝,得什麼時候才結束。
下一個上場的,是一個二八年紀的妙齡女子,身段勻稱,生得如花似玉,帶著江南軟語,“小女寧國公嫡孫女秦海珠,小女擅書法。”
不多會兒,便寫了一首《賀新郎》的詞,瞧在眼裡,再是熟悉不過,竟是當年慕容禎在慕容禕與雲羅訂親之時所寫的那首,頗有些討好之意,慕容禎登基,但凡他以前寫的詩詞也被傳頌成了佳作名作。
雲羅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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