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道德綁架(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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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日子艱難,好幾個孩子就張躍華他爸一個健健康康活下來,張家爺爺奶奶因此不捨得的打不捨得的罵,結果不知不覺長的窩窩囊囊無擔當。
跟父母在一起的時候,張躍華他爸聽父母的。娶了媳婦,媳婦讓喝水,他絕不喝粥。
羅蘭香要是不在家,張躍華也能管住他老子。
這樣的兒子張爺爺很失望,不稀罕看見他。可是要離開老家搬去縣裡,離開村裡這些老夥計,張爺爺還是不捨。
張躍民道:“爺,我那個房子離咱們村就五里路。老村長他們放羊釣魚都能走這麼遠。你跟奶奶出來溜溜彎,就能看到他們。再說了,咱們村的人幾乎天天上縣城去市裡,不是賣菜就是賣雞蛋,你到了縣裡,他們累了也能過去喝口水。”
梁好運再問一句:“爺爺,你們在家住得勁兒嗎?您說心裡話。”
張爺爺說心裡話不得勁兒。尤其看到兒子八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德行,聽到兒媳婦又嘀咕張躍民的壞話,張爺爺是真鬧心。
張躍民見他回答不出來,道:“就這麼定了。明兒上午你們收拾收拾,下午向東過來,連東西帶人一塊把你們拉過去。”
“咋是下午?”張爺爺忙問。
張躍民點頭:“下午從呂梁村那邊過來。我們上午就過去。你們歇著吧。我去外面幫忙收拾收拾。”
梁好運帶上門,回屋換衣裳。
張躍民看到她穿著洗的泛黃的白襯衫和磨的發白的黑褲子,想笑又想嘆氣,“以後這些衣服別穿了。”
低頭忙碌的嬸子大娘們心想那裙子挺好看的,她們去市裡也見人穿過,但都沒梁好運身上的好看,為啥不穿啊。簡簡單單,多大方多喜慶啊。
嬸子大娘們朝梁好運看去,想勸勸張躍民,一看梁好運身上的衣服,齊聲問:“咋穿成這樣?”
“她沒啥新衣服。”張躍民說著,又補一句,“那個紅裙子還是我帶她去買的。”
嬸子大娘們之前還嘀咕,咋沒嫁妝。聞言手裡的活幹不下去,“你大伯大媽咋這麼小氣?”
“鐵公雞投胎。”梁好運道。
嬸子大娘們不禁嘖一聲,道:“哪有這樣的。這麼大的閨女——他們也不怕人說嘴啊。”
“臉皮厚啥都不怕。”梁好運笑著說:“以前不知道,今天還不清楚啊。”
眾人想到羅家那一家子,皆忍不住搖頭表示沒見過那樣的。
那是五里坡有張躍民的爺爺奶奶這倆退休幹部,讓村裡人清楚地感受到讀書有用。老兩口得閒還給大夥兒掃盲,又有老村長鎮著,就連羅蘭香之流也不敢太放肆。
這些梁好運不清楚,張躍民是知道的。
自打他爺爺奶奶退下來,張躍華憑自己的本事分配到縣政府,五里坡下學率都比以前低了。
過些天張躍民再考上大學,那未來幾年,五里坡極有可能每年出一個大學生。
張躍民笑道:“咱們村的人都姓張,團結和睦,不是每個村都這樣。”
張忠武的妻子道:“這話讓你說著了。別看平時再不好,要是跟外人,那都是一致對外。”
“我今天看出來了。”張躍民發現泡發的木耳和銀耳以及香菇沒用完,就讓梁好運去拿幾個乾淨的碗,留夠他們晚上吃的,剩下的平均分分。
嬸子大娘們拎著自家的盆或桌椅板凳走的時候,張躍民就把這些菜給他們。
眾人都擺手表示不要,有折籮。
鄉下的酒宴張躍民很清楚,整塊的肉,整棵的菜不可能下桌。還有像紅燒肉盆裡的油,那也多半被蘸著饅頭吃光了。一些湯湯水水,餵狗狗都嫌稀,有啥吃頭啊。
張躍民讓張躍華給他們送去。
羅蘭香大概沒臉見人,跟她丈夫躲在屋裡。張躍華不用擔心他媽唸叨的他想離家出走,立馬挨家挨戶送過去。
垃圾清理出去,桌椅板凳歸位,位於院子中央的臨時灶臺便格外礙眼。
梁好運指著那灶臺問:“不拆?”
張家東西兩邊各有三間偏房。東邊位於梁好運跟張躍民新房這邊的三間房,從北到南依次是農具房,牛房和羊房。西邊位於羅蘭香兩口子那邊的三間房,從北到南依次是廚房、糧食和和木柴雜物房。
臨時大鍋灶拆了,他們就得去西邊做飯。
張躍民道:“廚房在西邊,過去不方便,就不拆了。”
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