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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忠誠雙眼被死死地矇住,他既不知道車裡坐了幾個人,也不知道這個車子朝什麼方向開。他坐在車後排,感覺身邊左右都有人,他活像一個罪犯被那兩個人挾持著。白忠誠心想,其實現在他連罪犯都不如,罪犯被警察抓住,最多就戴副手銬,可他呢?眼被矇住,嘴被堵住。白忠誠預感自己已經身遭不測,凶多吉少。
此刻,白忠誠頭腦比第一次被劫時要冷靜了許多,他現在認真地思索著剛剛發生的、令他猝不及防的事情。第一夥人他們究竟是什麼人?如果是劫財的,他認為不像,現在劫財的壞人確實很多,手段也很歹毒,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但他們這些人目標卻很明確,物件也很準確,不是商人,就是官人。而自己既不是款大爺,也不是權大爺,劫匪為什麼要對他下手呢?不過,他從那個黑老大的隻言片語中,知道這夥劫匪劫持他的目的是為了錢,但不是從他身上搞錢,而是有人用錢買他們劫持他、傷殘他。這也就是說,這夥人是受人指使的,他們這樣做了,這樣幹了,是有人出了價錢的。那匪徒們不是說是一萬塊錢的酬金嗎?那麼這背後付錢的人是誰呢?他白忠誠在灌水既無親又無故,既無冤家又無對頭,又有誰會對他下如此毒手呢?忽然,白忠誠想到了杜局長,難道是因為他沒有為他寫先進事蹟材料而得罪了他?於是他就來這一手報復他?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白忠誠認為不管怎麼說,杜局長也是灌水縣一個有頭有面的公眾人物,全國勞動模範,優秀共產黨員,他就是再有看法,再有想法,再有記恨,再有仇恨,也不會出此下策。再說廳裡來接替他的人又已經到了灌水!如此推測,白忠誠感到自己太無知幼稚,太荒唐可笑了。
那不是杜局長,還會有誰呢?這時,白忠誠忽然又想起了另一個一直在他心目中神神秘秘的人來,這個人是一個女人,那就是長得冰壺秋月般的、芳蘭竟體般的皇宮大酒樓總經理孟蘭。對,是她,肯定是她!她怕他把在皇宮大酒樓總統套房裡安裝錄影探頭的事揭露出去,她怕把杜局長跟她千絲萬縷的關係披露出去,她怕把她那個當縣長的哥哥跟杜局長的問題牽扯進去,所以她才僱人來劫持他、恫嚇他、威脅他、搞殘他。沒想到這個女人太惡毒了。俗話說,面若桃花,心如蛇蠍。這話真是一點也不假呀!
現在這一夥又是什麼人?他們為什麼要用高出一倍的價錢把他買走,難道他們是來救我的?救我肯定不可能,現在惟一能救我的只有黨,只有人民警察。黨和警察來救我,就不會用錢來換,就不會把剛才那些劫匪放掉。既然不是來救我,那麼這夥人也是壞人嗎?壞人為什麼還要花錢來買我?難道我對他們很重要嗎?白忠誠越想腦子裡越糊塗,越想心裡越亂。索性白忠誠什麼也不想了,管他們劫我幹什麼,也不管他們把我帶到哪裡去,反正我是一個單身漢,一身無錢無家無牽掛!
小車突然減速了,慢慢滑到路邊停了下來。這時坐在後排白忠誠身兩旁的傢伙一齊連推帶拉地將他從車子裡拽了出來。沒有走幾步,白忠誠又被那兩個傢伙推上了一輛麵包車。那兩個傢伙沒有上去,隨手把車門關了起來。
這幫人又要對他幹什麼?難道又轉了一手把他賣掉?白忠誠腦子裡馬上意識到這種可能。這時,白忠誠坐在麵包車裡聽見外面的一個人跟麵包車駕駛員講話。
“師傅,麻煩你了,路上小心一點!”
“您放心,我一定幫您把人安全送到!”
麵包車駕駛員說罷,關上車門,發動機器,就把車子開走了。
外面又發生了什麼?外面是什麼情景?白忠誠看不到,也不知道。麵包車跑了一陣過後,停了下來,駕駛員開啟車廂裡的燈,他走到白忠誠面前,這才把他蒙在眼上的布解了下來,說:“同志,你受苦了,我現在把你送回省城去!”
白忠誠用手揉揉眼,定睛一看,原來眼前的這位駕駛員師傅不是別人,正是那天他從省城來灌水乘坐的那輛長客的駕駛員,也正是那天晚上化裝成酒樓水電工向他送檢舉揭發材料的那個師傅。
“是你?”白忠誠驚訝地說。
駕駛員師傅笑笑沒有說話,他回到駕駛座上,又把車子開了起來。
白忠誠剛張口想對駕駛員說什麼,但他突然又把話壓了回去。
麵包車在公路上奔跑著,車廂裡白忠誠和駕駛員兩人默然無語!
就在省廳派來灌水縣局整理杜局長出席省黨風廉政建設現場會優秀先進個人材料的白忠誠同志被人劫持綁架這一事件發生的時候,在皇宮大酒樓最豪華的宴會廳裡,也就是上一次宴請白忠誠的那個宴會廳裡,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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