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傷感地說:“我知道,你一定瞧不起我,認為我崇尚金錢,追求物質享受,甚至罵我沒有道德,自甘墮落。其實,王思,我真的不是這樣,我心裡也有我的苦衷啊!”
“小紅,不管你有什麼苦衷,也不管你怎麼自圓其說,但是在別人的眼裡,都是認為是你不對呀!”王思說。
“也許以後你們會明白!”仇小紅喃喃自語。
萊茵河西餐廳的正宗英美式大餐,在兩個女人並不輕鬆的話題中結束了。待王思和仇小紅走出餐廳的時候,外面已經是華燈初上了。
仇小紅用她的廣本把王思送回了家。在王思家的樓下,仇小紅終於忍不住把她跟白忠誠離婚的主要真相告訴了王思。
“王思,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要離婚的主要原因嗎?”
“這是你們的隱私,說與不說,是你的權利!”
“他沒有生育能力!”
“這是醫生診斷的嗎?”
“醫生說雙方都有問題,但他是主要問題,如果他沒有問題,那我就不會有問題!”
“為什麼不能再等一等,或許透過治療能解決呢?”
“不孕症是一種頑症,並不是人們想象的那麼簡單。王思,我是女人,我喜歡孩子,我需要孩子!”
夜色中,王思發現仇小紅的眼睛裡閃爍著晶瑩的淚光,她那隻緊緊拉住她的手也微微顫抖著……
王思一夜都沒有睡好,尤其是每當自己身邊那個兩歲的女兒在睡夢中甜甜呼叫著媽媽的時候,她的眼前就情不自禁地浮現出昨天晚上在樓下,仇小紅那雙閃爍著晶瑩淚光的眼睛,還有那隻顫抖的手。是啊,是女人都應該有生孩子的權利,仇小紅是女人,她也應該得到她一個做女人的全部權利。王思感到自己很內疚,不該錯怪了她,因為過去在她,還有在肖寧,還有許多其他人的想象當中,都一直認為是仇小紅不好,是仇小紅變心,是仇小紅見異思遷,喜新厭舊,嫌窮愛富,最後導致了她跟白忠誠兩人家庭的解體。其實,仇小紅根本不是這樣的人,人家一點也沒有變,還是那樣一個有知識、有品位、有修養、有愛心的好女人。至於仇小紅與白忠誠離婚,準備跟她的同學結婚,這隻能說是一個必然性的問題,是一種巧合,而跟仇小紅與白忠誠離婚的動機,沒有任何內在的聯絡。如有一點問題的話,那也只是時間遲早的問題。王思現在才明白,怪不得白忠誠離婚以後,他從來沒有說過一句仇小紅不好,原來他自己身上有毛病。
早上在上班的路上,王思一邊騎著腳踏車趕路,一邊還在尋思著尋找白忠誠這個事。仇小紅這條非常有希望的線索現在已經徹底沒有希望了,那麼還有什麼其它線索和希望呢?難道一個大活人就跟自己生活在同一個都市裡,會沒有一點線索,就會找不到他?王思是一個不甘失敗的人,是一個喜歡挑戰的人。她認為一個人去做有挑戰的事,去做有懸念的事,去做有趣味的事,不僅有新鮮感,還有刺激感。此時,王思心裡一點也不灰心,相反地還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在今天找到白忠誠,找到白老師不僅給自己一個刺激,而且也給肖寧一個驚喜。
想到給肖寧一個驚喜,王思心裡就覺得暗暗的好笑。你看她心裡明明是在關心著白老師,但又不敢直白地表露出來,而是那樣的含蓄,甚至帶有偽裝。不過,王思還是能理解肖寧的,因為她畢竟是人事處處長,身份跟別的女人不同,如果她對白老師關心多了,別人弄不好就會把這種關心看成是組織上的關心,這樣效果和結果就都容易出問題了。當人事處長真不容易,真累,雖然是人,搞不好就會把自己弄得裡外不是人。王思想如果今後她要當官的話,什麼處長都可以考慮,惟有人事處長她堅決不幹。
這時,一輛110警車高鳴著警笛從大街上急馳而過。王思看到110,眼前突然一亮,心頭不禁一喜:線索有了!她趕緊調轉車頭,向江邊派出所騎去。
白老師住到江北的鄉下,這是王思根本沒有想到的。那裡租金便宜,他是為了省錢?那裡遠離城市,他是躲避喧囂?也許兩者都有,也許主要是後者的原因。作家的思維,作家的個性,作家的追求,總是跟常人不一樣。王思想。
王思來到江邊輪渡碼頭,她寄存好腳踏車走進了候船大廳。這時候正好有一班輪渡要啟航,王思趕快買張票就朝檢票口奔去。
王思登上渡輪不一會兒渡輪就啟航了。站在船弦旁,手扶欄杆,憑眺一江春水的王思,看到江岸上漸漸離她而去的高樓大廈,她彷彿有一種脫離都市的感覺,有一種即將走向另一個世界的感覺。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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