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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怎麼樣了?我拿出手機翻出了剛才的號碼,回了過去,是一個陌生的男音,我趕緊的問道:“富貴哥怎麼樣了?”
哪個陌生的聲音詫異的問道:“富貴哥,你誰啊,打錯了。”
我又看了一眼號碼,對啊,剛才就是這個電話,我不死心的又打了過去,趕緊的說道:“剛才是不是一個女的用你手機了?”
那個陌生的聲音象是想起了似的說道:“我早不在哪兒了,你是什麼人啊?”
第二十七章 我是個男人(7)
我趕緊的問道:“我是被打的那個人的弟弟,他怎麼樣了?”
陌生人誇張的說道:“恐怕不行了,流了很多血啊,我的天啊,那些人太狠了……”
我聽他這麼一說,胳膊無力的鬆了下來,電話隨著我的手臂也垂了下來。那一科,我的腦子裡是一片的空白,不能有任何的思想。只是反覆著,富貴哥就這麼完了,人走怎麼就這麼容易啊。
電話裡傳來了:“喂~~~喂,你怎麼了……”接著就是嘟~~嘟~~的忙叫。
車窗外的景物飛速的到馳著。我的無意識也就是瞬間的事兒,等醒悟過來的時候,我拔著出租的防護欄用哀求的語氣說道:“師傅,你快點好嗎。”就如一個被圈養的大猩猩乞求自由一樣的表情。
出租司機透過倒車鏡看了我一眼,帶著安慰的語氣說道:“兄弟,彆著急,我這已經開的最快了。”
我的淚水不知道何時淌了出來,鼻子堵塞了,跪在座位前面的那一點點縫隙裡,哽咽的繼續跟司機對付道:“求您了,快點好嗎?我哥哥不行了,你讓我看他一眼吧。”好象司機管著這事兒似的。
司機不再搭理我,只是專注的開他的車,飛速的前進著。多虧我們走的是大道,路上沒堵車,也就是十幾分鍾就到了事故的現場。
到的時候,路邊已經圍了很多人。就如我們農村看雜耍的一樣,裡三層外三層的,外面的人還要翹了腳向裡面張望,好奇的還在問著旁邊的人:“嗨,哥們,裡面怎麼了?”
由於人堵了路,順在路邊的幾輛車慢慢的前進著,一邊開還一邊焦急的按著喇叭,彷彿前面發生的事兒跟他們沒有一絲的關聯。
車還沒停穩了,我就推開車門跳了下去,我的慣性把我向前帶了一個跟頭,直然的撲在了馬路上,也多虧了我身子還算機靈,順勢的向前一滾,才躲過了這次受傷。
司機見我推車門就喊道:“兄弟,等一下。”看我躥出去,趕緊的踩死了剎車,隨著說道:“小心。”
我前滾一下,顧不得站直身子,踉蹌著向前衝去,一邊衝著一邊哭喊著:“哥,哥,你這是怎麼了?”
圍觀的聽到我著悽慘的哭聲,自動的閃開了一條縫隙。
小霞嫂子跪在地上,半俯著身子,正抱著一顆血淋淋的分辨不出模樣的頭顱哭呢。她的臉上鮮血和淚水貼上著幾縷的青絲,不清晰著。衣服還算是整體,看來這鮮血是沾富貴老闆身上的。聽到我的聲音,哭的更加傷心了起來。
躺在地上的大概就是富貴老闆了,直挺挺的,不見有一絲動靜。上身的汗衫被撕的只有半個袖子連著胳膊,褪下來的浸了鮮血又混上了塵土,結成了嘎渣。褲子上鮮亮的印著幾個腳印,一隻鞋不知道去了哪兒,裸露出的白色襪子粘了塵土,已經變成了灰褐色。不知道襪子以前就破了還是剛剛破的,灰白色的腳指頭倔強的伸著,好象在訴說著自己的不甘心。
圍觀人中,好心的撥打著120和110;無聊的指手畫腳;同情的微微的沉了臉,眼眶裡浸出了淚珠,但沒一個人過去安慰一下小霞嫂子,或者是救助一下富貴老闆。
我踉蹌著穿過狹窄的人群縫隙,撲倒在富貴老闆的身上,失去理智的哭著喊著:“哥,你這是怎麼了,哥,你說聲話啊,哥,弟弟我來晚了。”一邊哭喊著一邊用手輕輕的撫摩著富貴老闆裸露著的軀體。身子還溫暖著,他還沒死。這是我感覺到他身體溫度後的第一感覺。我止住了悲哀,拾起了富貴老闆的手,摸了摸,還有心跳,然後又探了一下他的呼吸,雖然微弱,但還沒有止息。我心一下子豁然了不少。
圍觀的人群向裡面又合圍的近了一些,在裡層的使勁的向外靠著,外層的使勁往裡擠著。
有了這個認識,我粗暴的推開了小霞嫂子,伸手抄了富貴老闆的身體,輕輕的平託了起來。嘴裡喊道:“計程車,計程車。”聲音很是嘶竭,
富貴老闆的軀體隨著我的力氣自然的彎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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