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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教授見到他地時候，臉色有些不悅，冷冷的啐了一句，“我不喜歡你現在的這張臉。”

林一凡尷尬的笑了笑，其實在之前剛進門的時候，許玉晨就告訴他老人家吃晚飯時就一直板著臉，估計是白天見了他胃口不是特別好，現在看來許玉晨所說不假，老人家對自己意見頗深。應該是愛之深責之切，自嘲道：“我也很討厭這張臉，因為它讓我覺得自己很陌生。”

“如果可以，我寧願自己還是以前的那個林一凡，生活簡單，卻很快樂。”

碧色的眼眸透出一絲黯然，林一凡嚥了咽乾澀的喉嚨，望著自己曾經的導師，疑惑道：“我也不知道，這麼多年來，我是幸還是不幸。”

“幸的是你還活著，不幸地是你活的很痛苦。”許澤天淡淡的說道，聲音卻有些顫抖，啐罵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打算永遠瞞著我，直到我這個老頭子死後，你才會去見我一面。”

林一凡明知道這是老人家的氣話，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辯駁，因為他有罪，再多的語言也都是蒼白。低頭沉默了半響，才緩緩開口道：“上將知道我和姿婷之間的事情嗎？”

許澤天悶哼道：“看來你這次來也不是為了見我這個老頭子。哎，作孽。當年如果不是我，姿婷也不會喜歡上你這小子，你們之間的事情玉晨還不知道。”

“不過，依我對玉晨的瞭解，他不會同意你和姿婷在一起。”許澤天說著瞟了眼林一凡，“聽說你還有其他女人。我不管你怎麼處理自己的感情問題，但要是你敢對不起姿婷，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林一凡點了點頭，他當然不敢對許教授說姿婷只想和自己保持情人關係，所幸許玉晨暫時不知道他們在來往，他還有緩衝的時間。感情方面的問題

白怡回來之後，才能夠確定下一步該怎麼走。這無事情，任何一個心愛的女人他都不想傷害，可是現實總是那麼殘酷，一次又一次的讓他在自己的罪行上又新增一筆。

“你真的認為這次變異光甲潛入地球，只是為了試探嗎？”許澤天突然開口說道，發洩完心中的不滿，將話轉移到了正題。

林一凡早猜到教授不會滿意自己先前的那段敷衍，可是他又不能將滅和墨幽的存在說出來，想了想，口中答道：“或許它們還有其他的目的。不是一直都傳說地球上還遺留下來一個那段時期的光甲嗎？”

“我記得以前你找我解開過一張羊皮紙的封印。後來在你的論文裡面用到了那張屬於空白時期的樂譜，也因此世界政府抓走所有的歷史學家。”許澤天眼中精光乍現，接著說道：“世界政府在審問我們的時候，提到過那張樂譜和遺留下來的光甲有關，你是第一個接觸羊皮紙的人，難道就沒有什麼發現？？”

“沒有，我找人彈奏了那張樂譜之後，就將它交給了甲師協會的人。我想大概是世界政府弄錯了，一直誤以為羊皮紙和光甲有關。事實上，它們只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屬於那段空白歷史。”林一凡輕描淡寫的答道，努力掩飾著內心的不安，他沒有想到許教授會懷疑自己和光甲接觸過。

雖然滅的的確確已經和他接觸過了，甚至已經成為了自己的同伴。可是林一凡沒有全部說謊，他和滅認識，紫玉才是關鍵，那張樂譜只不過是個引子而已。而且在瞭解了滅的目的是自己之後，他更加認為即便沒有樂譜，滅也遲早會出現。

“我的目的是你沒錯。但是在某種程度上，如果沒有地獄之歌，我不會自動醒過來。”滅冰冷的聲音傳來，“而且現在我和你不是同伴。只不過迪雅族把我當作了通緝犯，所以我和你有個共同的敵人而已。”

現在不是？那以後呢？林一凡心底暗笑，在他看來滅的人生目標既然是在等待自己征服它，那麼他們遲早會成為密不可分的同伴。

“但願迪雅族的目的只是那艘光甲。這樣人類就可以免去一場浩劫。”許澤天憂心忡忡的說道，其實他很清楚，要想那些變異光甲不找人類報仇幾乎不可能，這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林一凡也知道人類遲早會面對迪雅族的復仇，眉頭緊鎖，疑問道：“教授覺得變異光甲是怎麼偷偷潛入的地球？

“軍方在地球、太陽系甚至是銀河系都設有防線。迪雅族想從太空潛入地球根本不可能。”許澤天沉吟道，“依我看，它們或許擁有可以直接到達地球的空間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