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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會格外高興,賞你許多的好東西。”
他沒有提起難民的事情,沒有言說是非對錯,只是溫聲述說著接下來的打算。
母親。兄長。新年。團聚。南方。
全都是美好的字眼,怎麼能不讓一個處於悲傷之中的小姑娘分外向往。
徐玫的眼淚卻再一次洶湧起來。
她轉頭看向夏長淵,啞聲問道:“我是不是什麼也不能做?”
她沒有說“我們”。
就像之前賣掉銀手鍊換來大米柴火的時候,她知道夏長淵有錢,卻因為那是自己的想法自己想做的事,是以並未讓他付賬。
夏長淵沉默片刻,方才緩聲道:“是的。你暫時沒有法子。”頓了頓,他又道:“我們都沒有法子。”
就像徐立前指責徐家坐擁財富卻不肯去賑災救民的這種指責不正確一樣,他們三人,加上太平觀,面對這個困局,都是沒有任何辦法。
“別想了。”夏長淵眼中露出不忍,摸著徐玫的腦袋,溫聲道:“就這樣說定了,我們回去。京城過幾年再來也不遲。”
“不。”徐玫坐起來,擦乾了眼淚,低聲難過地道:“爹爹,我沒事的。”
“我就是覺得,冤枉了我那個手鍊。”徐玫抬起頭,似乎已經不難過了,道:“爹爹,我們去用早飯吧。我都餓了。”
“用了早飯,趁著沒下雪,我們再往京城走一陣。”徐玫抱怨道:“這裡用的什麼木炭,炭味兒燻的慌。到了京城,我一定要住最好的客棧。”
“你真的決定了?”夏長淵看向徐玫,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她明明非常傷心難過,但怎麼一瞬間就想明白了,能硬下心腸了。
“嗯嗯,我決定了。”徐玫露出一個笑容,仰臉迎上夏長淵的目光,道:“書上不是總說,做事情不能半途而廢麼?爹爹你也說了,惠姐姐也進京了,我們說不定能碰上呢。”
“好吧。”夏長淵看到徐玫憧憬期待的笑容,只能點頭應下來,起身道:“那我等你。”
徐玫才哭過,要收拾一下,才能出去。
夏長淵離開之後,徐玫用熱水敷了一會兒臉,見臉上痕跡少了些,重新梳了一下頭髮,整理了一下裙子,穿上了大氅,方才走了出去。
早食是在大堂用的。
也許是因為風雪滯留了不少人,此時大堂上客人還不少,有許多都是青年學子打扮,正在高談闊論。
徐玫聽到了有人說起“用難民修皇陵”,贊為善舉;也聽到有人在談論今年各府的揚名在外的才俊,分析著誰明年春闈能夠高中奪魁,其中就有人提到了蘇州府魁首胡不為,但胡不為年輕且從前沒有名氣,是以不被多數人看好;她也聽見有人在談論詩詞,提到了“五柳居士”的新詩,對他暢遊山水的灑然格外羨慕……
諸如種種。
沒有人將坐在大堂裡的五柳居士認出來。三個人靜靜地用過了一餐,因為決定了要走,莫仁問店裡的夥計能不能僱到一輛馬車,得到否定的答案後,夏長淵道:“車子的事情,我會解決。你們先收拾行李吧。”說罷,他邁步出了店門。
徐玫和莫仁對視一眼,朝樓上走去。
大堂依舊是喧譁不休的談論聲。
到了徐玫門口,莫仁突然低聲道:“小師妹,早上,是我不對。”
“你沒有不對啊。”徐玫已經恢復了平靜,道:“是我自己沒有想明白。”她點點頭,用力道:“嗯,我現在已經想明白了,你放心。”
莫仁張了張嘴,沒有說什麼。
徐玫開啟房門,示意莫仁跟她一起進去。
房間內很暖和,徐玫脫下了大氅,掛在了衣架上,在桌邊坐下,定定看著不知什麼地方。莫仁不敢打擾她,安靜地站在桌邊。
徐玫走了一會兒神,收回視線,看向莫仁,開口道:“莫仁你說,若是廢王成了新君的話,他會不會繼續替今上去修這個貌似怎麼也修不好的陵墓?”
“從以往看,廢王還是有些抱負的。”莫仁想了想,道:“而即便僅僅是從孝道論,陵墓都是一定要修的。只是我想,大約應該會很快竣工吧。”
一個陵墓,怎麼會修了幾十年還修不好。
其中肯定有蹊蹺之處。
而這蹊蹺之處,登基之後的新帝就算是心中好奇,但為了鞏固地位贏取民心維護江山,新帝肯定是不願再向“蹊蹺”投入更多的。趕緊修個墓穴,讓先帝有葬身之地,就夠了。
“也就是說,那些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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