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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麥默默地將“開國胡公後人”這幾個字記在心裡,準備回頭就去將這其中代表的含義弄清楚。經過最近的磨合試探,她已經差不多把握住了徐玫對於她這個婢女身份的定義。是以,小麥越發用心,不想讓徐玫覺得她太沒用。說話也越發謹慎,格外沉默起來。
徐玫自然也沒有替小麥解釋的打算。
她靜靜在水潭邊站了片刻之後,乾脆盤膝坐下,擺開姿勢,屏氣凝神,開始打坐調息。直到半個時辰之後,靈臺清明,神清氣爽,才收功起身,回到了精舍。
徐惠竟然還沒有回來。
究竟“相談甚歡”到何種地步,才讓徐立前和徐惠都忽略了胡不為遠道而來需要調整休息甚至沐浴洗漱的事實?
徐玫皺眉,想不明白。
傍晚時分。
夏長淵派人喚了徐玫過去說話。
徐玫到的時候,見徐立前和徐惠已經在座。恩,胡不為不在。
——他們父子父女親人之間相聚,胡不為要多麼的沒有眼色沒有規矩,才會過來插一下。
徐玫心底失笑,暗道自己還是被那個人的到來給影響到了,忙收拾心思,向夏長淵行禮,在夏長淵點頭示意之後,坐了下來。
夏長淵居中而坐。
徐立前和徐惠背東面西而坐。徐玫單獨坐在他們對面。
“我這裡難得坐這麼多人,倒是顯得太侷促了些。”夏長淵打量自己的三個兒女,目露欣慰,道:“一轉眼,你們都長大了。”
“父親。”徐立前看向夏長淵,神色間露出激動之色,喚了一句,竟然是不知說些什麼。
夏長淵笑容淡而溫和,驚鴻的美一閃而逝,向著徐立前道:“聽說如今你已經願意幫助你母親做事,這樣很不錯。”他微微一笑,像是感慨,又如同是與徐立前解釋一般,道:“我與你母親結合之初,就有所約定:便是我不能干涉你的成長。尤其是你當初露出詩文上的天賦,這讓你母親覺得嚴重,找我再次重申,讓我儘量不能在這方面影響你……”
“若是你依舊固執,我恐怕還是要遠離你一些的。”
父親躲著兒子,這是什麼古怪的道理。
徐立前不能理解。
便是已經歷練成長,聽夏長淵提起這一點,他心頭難以抑制地委屈和憤怒,眼圈紅了起來,繃直身軀,十分艱難才不讓自己失控失態,吐出幾個字,道:“兒子不明白。”
“恩。”夏長淵並沒有因為這個回應而生氣,反而十分理解,但在想解釋的時候又頗為為難,沉吟一陣,才道:“你們幾個,都是隨了你母親的姓氏。當年,你母親與我結合,與其說是兩情相合,但更多卻是彼此相互合作的默契。她需要丈夫和繼承人,而我也有需要的東西。”
見徐立前依舊難以置信,夏長淵再次沉吟,道:“我是孤兒,不知父母親族,夏姓也是後來所選,所以也談不上繼承什麼。我也很相信,在徐家,在你們母親看護下,你們都能過得很好,並不用我額外的操心什麼。”(未完待續。)
210 交談
“或者,你可以認為,我與你們母親的婚姻,就是入贅。”
夏長淵談及這個字眼,並沒有任何的難堪之意,平淡平常的很,道:“只是我這個入贅之婿,多出許多自由罷了。”
既然是入贅,男方在家中的地位自然就不如女方。不僅表現是在掌家大權上,也表現在兒女後輩上。姓氏是最重要的一個顯示,在對兒女教養上的傾向也是。
徐夫人想讓兒子經商。夏長淵只能尊重她的意見,不做插手。
不然,就會突生矛盾。
徐立前和徐惠還是頭一次聽說夏長淵是孤兒。
兩個人震驚之下,以至於忽略了他關於“入贅”的解釋,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道:“父親您是孤兒?怎麼可能!一個孤兒,怎麼會成為鼎鼎大名的五柳先生!”
更何況,夏長淵也是習武之人,且一身功夫,遠超一般高手!
這兩點,無論是讀書從文,還是習武強身,都要自幼開始,絕非一朝一夕之功,也絕不是無人教導能摸索出來的!尤其是夏長淵在兩方面都成就不凡!
“關於我如何有機會學文習武,自然有我一番際遇,只是暫時不方便告訴你們。”夏長淵道。
徐立前和徐惠對視一眼,都沉默了下來。
而因為這一個訊息,徐立前之前的委屈憤怒都在不知不覺間散去了。
徐立前心底一直對夏長淵十分崇拜,這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