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部分(第2/4 頁)
個燈籠,放的低低的,只能照亮腳邊的一點兒路,襯的格外暗一些,讓人的整個上半身都模糊不清了。
徐惠走的很慢。
她緊緊握拳,往別的地方走了一段路,終於緩緩走到了那一顆粗大的合歡樹下。
合歡花鋪落一地,散著獨特的香味兒。
又有些淡淡的酒味兒。
他就在這裡。
徐惠握了握拳,在粗大的樹幹下停頓了一瞬,抬眼看見一個高大卻消瘦的身影從樹幹後轉出來,不知為何眼中有些酸澀。她努力讓自己格外平靜,吩咐流蘇道:“流蘇,你在附近等我。”
流蘇頓了頓,提著燈籠,慢慢地走遠了些。
“惠兒。”胡不為上前一步。
徐玫猛然後退半步,道:“這麼晚了,胡世兄為何沒有休息?我大兄呢?”
他離的那麼近,身上的酒味兒不斷地散出來,裹在她身上,衝進她的鼻子裡,讓她有一些暈。
“立前喝多了,已經睡下了。”他吐出來的字一個個都像是從酒缸裡出來一般,散著酒味兒,讓周圍的酒氣越發地濃郁燻人,讓徐惠忍不住有些頭昏發慌。他看向徐惠,眼睛在暗夜裡發著亮,道:“我睡不著,眼前都是惠兒你的影子,怎麼也控制不住地想要見你。惠兒,你別怪我。”
徐惠嚅動嘴唇,不能說話。
“惠兒,怎麼會這樣?”胡不為十分痛苦,哀傷地道:“之前立前在觀裡問我是否婚嫁,我以為是惠兒你……你知道我當時多高興嗎?我怕立前看出來,回去寫了一夜的大字!但今年,立明兄他們卻又提起了清小姐……惠兒,你告訴我,為什麼是清小姐?”
“清姐姐知書達理,能與胡兄志同道合。”徐惠很想開口說,她徐惠的愛好是計較銀子看賬本子……但她咬住了唇,將剩下的話,堵了回去。
“可我不知清小姐。”胡不為盯著徐惠,目光灼灼如同星辰,道:“我只與惠兒你相知。”
“胡兄玩笑了。”徐惠嬌軀顫了顫,道:“只是因為大兄的關係,才讓我與胡兄相見次數多謝而已。”
談不上相知。
她還是不懂他那些詩詞文章,也不懂那些治國安民的道理。
如何相知。
“惠兒!”胡不為眼中流露出萬分傷痛之色,他猛然向前一步,激動地抓住了徐惠的手,深情地道:“我,我!”
徐惠只覺得右手如同被滾燙的烙鐵燙到了一般,甩手掙扎向後,道:“胡兄你冷靜些!”
她掙扎揚手,並未使力,卻見對面胡不為連連後退幾步,差點兒要踉蹌栽倒!他穩重身體,痛苦地道:“對不住,世妹,是我孟浪了。”
他拍了拍面頰,不知是在懲罰自己,還是想讓滿身酒氣的自己清醒一些,難過地喘息一陣之後,像是難受到無法站立一般,頹然無力地靠在了樹幹上,閉上了眼睛。
徐惠很想走。
胡不為顯然也是喝多了酒,完全不似平日裡從容冷靜的模樣。
是酒後吐真言?
徐惠心中再次生出酸澀之意,咬了咬唇,壓住心頭難過,輕聲道:“胡世兄,我早就想過,這一輩子,是不出嫁的。你保重……”
她想要對胡不為說聲“保重”,卻被胡不為開口打斷:“為什麼!”
見徐惠沉默,胡不為再次靠著樹幹站穩了。他低著頭,彷彿恢復了溫文爾雅的樣子,輕聲問道:“惠兒,能說說為什麼嗎?”
……
遠處。
徐玫拉住了徐立前,不讓他上前。
“為什麼?”徐立前瞪了徐玫一眼,道:“你拉著我幹什麼!”
徐家女兒規矩不重,怎麼也不會允許半夜與男子私會!
徐玫拽住他,問道:“大兄,你這麼出去了,讓胡公子和惠姐姐怎麼辦?若是再驚多了人,又該怎麼辦?大兄,你冷靜一下!”
“我冷靜不了。”徐立前十分難受,看著胡不為要去拉扯徐惠,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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